“陛下息怒啊，九殿下也是一片孝心，想為朝堂做些什麼，才會想要跟著攝政王一起去的。”福公公在旁邊小心翼翼道。

皇帝冷哼了一聲，惱怒不止，“息怒？讓朕怎麼息怒！一個個都反了天了！”

他不允許的事，李長玉偏要去做，而且還是偏偏要跟著攝政王一起走，心里有種不舒坦的覺。

“他能做什麼，去西陵城只會添子！”

福公公在一旁不敢言，再勸的話怕是不合適了。

皇帝一臉的怒氣，冷聲道：“既然想去就讓他去吧！”

很快，皇帝發怒的消息傳了出去，還是最為年紀小的九皇子惹怒的。

這讓所有人到驚訝，九皇子年紀小懂事，向來到皇帝的疼，是怎麼會惹惱到皇上的？

過了半日才知道，原來是九皇子執意要跟攝政王一同去西陵城。

“九皇子要去西陵城？”

“什麼？九皇子要跟著攝政王一同前去，這是怎麼回事？”私底下傳言傳開來，只要牽扯到攝政王，員們就開始揣測多想起來。

有人說是九皇子為了立功，所以才要去西陵城的。

也有人說是九皇子早就把攝政王拉攏到了麾下，他們是一伙兒的。

暗下言論紛紛，刮起了一陣大風。

此事也落到了皇后的耳中。

皇后臉大變，“什麼？小九要跟著去西陵城？”

“是，娘娘您快勸勸九殿下吧，殿下執意要跟去，不論誰勸說都不聽……”宮里的一行人急壞了。

皇后道：“讓小九過來！”

“母后，兒臣來了。”

話音剛落下，李長玉就走了進來。

“小九……”皇后看著面前的人，皺了眉頭，臉滿是擔憂，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李長玉的話語打斷。

“母后，兒臣已經做好決定了，要跟著攝政王一起去西陵城。”

“兒臣知道母后會阻攔，不過……不論母后怎麼阻攔，兒臣也會去的。”他的聲音充滿了堅毅，不管旁人怎麼說，都不會改變想法。

皇后微怔，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噎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太小了……”

“兒臣不小了，攝政王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挑起了楚家的大梁。”李長玉認真開口。

聽到這句話，皇后的臉一僵，看著面前人心到陣陣疼痛，九皇子的臉似乎與當年的楚云離的模樣重疊到了一起。

楚云離年僅十二的時候，就已經挑起了楚家的大梁，在空的楚家里，一個人執著努力。

皇后是看著楚云離長大的，想起當年的事會到心疼，如今也是。

李長玉看到皇后臉上哀傷的神，抿了抿，握拳頭道：“母后……我也想早點長起來擔當大任……”

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母后。

皇后的臉緩和起來，抬手了他的頭發，道：“小九，無需如此著急的，你還有時間長，母后會陪伴著你。”

“不。”

李長玉搖了搖頭，臉上閃過復雜的神。

他只是年紀小，而不是愚蠢，朝堂的形式看的清清楚楚。

他本以為只要能得到父皇的疼，深信任的話，就可以得到權勢，但其實并非如此。

父皇的疼是一朝一夕的，假如沒了父皇的疼，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他要自己長起來，掌控力量，這樣才能屹立在朝堂之上。

這些日子他明顯覺到了父皇的冷漠疏離，已經很久沒有召見他了，再這樣下去，他又會被忘。

因此他要去西陵城，跟著攝政王立下功勞，在朝堂上得到了威名。

李長玉緩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皇后聽到后不愣怔住，沒想到他的心思會這麼深，且看的通。

李長玉看著皇后，輕聲道：“母后，兒臣不是孩子了。”

“……”

皇后的手了，想要說的話，最終沒有說出來，“好。”

李長玉的眼睛亮了起來，抬眼看著皇后，“母后準許我去了嗎？”

“嗯。”皇后點頭，“去了西陵城之后要聽攝政王的話，不許做危險的事。”

“我知曉的！”

李長玉來坤寧宮的時候，心很是忐忑，怕母后不答應，如今得到母后的首肯，他的心這才落下。

“那麼，我去做準備了！”

李長玉笑著道。

皇后看著李長玉離開的樣子，臉上閃過神。

老嬤嬤在一旁擔心道：“娘娘，您怎麼就答應了九殿下呢，去西陵城的路途遙遠，若是出事的話該怎麼辦……九殿下年紀尚小，還從未出過遠門……”

皇后搖了搖頭，“本宮不能護著他一輩子，他既然有決心，就隨他去吧。”

“可是……”老嬤嬤還想說些什麼。

皇后的目放遠，似乎在看著很多年前的年，輕聲道：“只有經歷風雨才會長，皇宮不是善地，本宮希九兒能好好的。”

老嬤嬤聽著皇后的話，輕嘆了一口氣。

……

攝政王府。

“九皇子也要一同去？”姜寧抬起了臉。

“嗯。”楚云離點頭。

姜寧不皺起了眉頭，到擔憂，看著楚云離道：“會不會有麻煩？”

知道楚云離去西陵城，背后還要查楚家當年的事。

楚云離淡聲道：“不會，我會派人保護九皇子，我會單獨離開幾日。”

“那就好。”

姜寧的心還是放心不下，蹙眉道：“這次去西陵城不會太平，會有很多人盯上你們兩人，特別是五皇子……”

約約放不下心，五皇子很有古怪，而且邊還有個會養蠱毒的黑袍人，是很大的威脅。

若是可以，也想跟去。

只不過離開京城會讓很多人揣測，攝政王府不能無人。

楚云離溫聲道：“赫連天會跟著一同去，蠱毒的事你不用擔心。”

“赫連天？”姜寧這才放下了心，有赫連天的話就可靠多了，至不用擔心蠱毒的手段。

“萬事要小心些，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來。”

“嗯。”楚云離輕聲嗯了一聲，著面前臉滿是擔憂的人，將攬進了懷里，“阿寧，安心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