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實話實說,“有個肖墨的孩子,就是我要找的人。讓醫院那邊的人,好好照顧他們。”
傅霆淵拿著手機下車,“我會吩咐下去,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
“傅霆淵,你是不是想我了。”錦朝朝看著頭上的月亮笑問。
傅霆淵這會兒剛從外麵回家,看到安靜的院落,心裏確實很想。
“老婆早點兒回來,這個家沒有你不行。”
錦朝朝被逗笑了,“說的是心裏話嗎?”
“當然!”
“這邊安排好就回去了,今天很累,得都早點兒收攤回去休息。”錦朝朝沒有和他多聊。
掛掉電話。
傅霆淵站在花廳,抬頭可以看到宅院紅磚綠瓦,亭臺樓閣,裹挾在茫茫夜中。
他想起若是往日,錦朝朝在的時候,大家最先都聚集在餐廳,然後在院子裏乘涼,聊天。
甚至吃過飯,大家會去後花園散步。
日子過的愜意又安然。
*
這三日,錦朝朝又收了幾個病重的人。
在渭城忽然小有名氣。
也就在大家開始傳言說,有神醫宅心仁厚,免費救人,震整個渭城的時候。
錦朝朝果斷拎包跑路。
“嫂子,為什麽走的這麽急,之前楊先生還找您上門一趟呢。”傅小安這些天跟著錦朝朝做事,雖然很累,但覺每一天都很充實。
尤其是看到真正需要的人,因為們的幫助而出笑容的樣子。
這覺比站在耀眼的舞臺上,還讓有就。
錦朝朝靠在飛機的沙發上喝茶,“再不跑,就會被渭城的有錢人抓住,有應付不完的麻煩事。”
“也是,咱們這次主要是救那些看不起病的人。這些有錢人,仗著有錢,任何好的資源都要搶。知道有你這麽一個神醫,指不定,什麽頭疼冒,都要把你請到家裏去看病。”
錦朝朝莞爾一笑,“你知道就好!”
傅小安高興地笑,“嫂子,這次出來我確實漲了不見識。沒想到,這偌大的城市裏,也有很多人生活在苦難中。”
錦朝朝拉過的手,“眾生皆苦,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都會經曆一段窒黑時刻。如果一個人到老都沒有經曆過苦難,那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傅小安嘿嘿一笑,“那嫂子,我上輩子有沒有積德?”
“自然是有的,不然又怎會讓你生在富裕之家,又遇上我。”錦朝朝笑。
傅小安這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遇到錦朝朝。
或許已經死了,哪怕還活著,想必也在經曆失去健康的至暗時刻。
也就是這一刻,才深深地意識到,行善積福有多麽的重要。
反握住錦朝朝的手,滿臉真誠道:“嫂子,下次你再出來行善,一定要帶上我。哪怕讓我幫忙打雜,我也很樂意。”
錦朝朝拍拍的手,“小安會越來越有福氣。”
回到京城。
錦朝朝第一時間去醫院。
肖墨帶著母親來到京城,起初還非常張,甚至不知所措。
後來醫生接待他們,立即給病重的人看診,為他們心地做營養餐,可以說把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
傅霆淵安排這一批人,住在同一層樓,這樣大家也會有安全。
錦朝朝回來以後,由院長親自陪同,再次給病人看診。
等安排好每個病人的藥以後,已經是兩天後了。
“這些藥,按照我說的量,準時分發給大家。我不在的時候,還請侯院長多多照應。”說著錦朝朝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這些病人的醫藥費,都由我來付。”
侯院長一臉諂笑,“這怎麽好意思,醫院本就是傅氏集團的一部分。傅先生說了,這些費用都算到他頭上。”
“咱們按規矩辦事,他付我付都一樣。但以後可能會有很多病人被送來,若是我帶來的病人多了,總不好都算在他頭上。”錦朝朝開口,“這張銀行卡一直放在你這兒,費用月結,定期我會存錢進去。”
侯院長整個人都懵了,“傅太太,您這行善做的也太多了。還有,您如此信任我,我惶恐。”
“還是老規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錦朝朝的帳,就算不查,心裏也跟明鏡似得。
拿出來的善款,要確保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侯院長若是個明磊落的人,這個位置,他能坐一輩子。
如果他敢欺瞞,那他的未來也到頭了。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
錦朝朝向歐子霖的病房走去。
過醫院門上的明窗戶可以看到歐子霖坐在床上,用腳趾翻著一本著名的曆史書。
他此刻看上去神了很多,手指雖然還不能活自如,但已經不疼了。
錦朝朝敲門,然後走進去。
歐子霖抬起視線,看到是,笑著開口,“你好久沒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錦朝朝走上前解釋:“出了趟門,花了不時間。看樣子你恢複的不錯,給你拿點兒祛疤的藥膏,記得每天晚上,在疤痕上塗抹一遍。”
從包裏連續拿出來十多瓶藥膏。
每一瓶有二百毫升的大瓶。
這些藥膏,也隻夠歐子霖用一周,可見他上的傷疤到底有多恐怖。
歐子霖抬眸對上錦朝朝的視線,“一定要塗抹嗎?傷疤都在上,隻要不服,都不打。”
錦朝朝聽他說的輕鬆,卻看到他角不自地繃,泛起一陣青。
傷疤怎麽可能有人不在意?
它代表了恥辱的過去,代表了無數個痛苦無助的日夜,甚至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曾經經曆過什麽。
那是淩遲在神世界上的一把刀,能一輩子折磨一個人。
別看歐子霖現在態度輕鬆。
那是因為他麵對的是,接的是醫生。
一旦讓他走出這間病房。
他會難以融這個世界,會沒有安全,會想起曾經折磨的某個場景,甚至會陷極大的痛苦。
與人往,他已經失去了對任何人的信任。
“傷疤一定要祛除!這些藥膏是我的獨門方,祛疤效果非常好。塗抹一個月,就能看到效果。”錦朝朝故意手拍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歐子霖渾僵的像是石頭。
他仿佛是一隻遇到危險的小貓,上的汗都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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