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薄暖想起冰箱裏快過期的麵，打算從今天開始用掉。

左右年紀雖小，但已經知道臭，見薄暖靠沙發上敷麵，也鬧著要用。

薄暖不敢給用，怕裏麵的化學質傷到的皮，便拿了個，泡了點純淨水，幫敷在臉上。

左殿洗完澡出來，見們倆人這樣，腳步凝了一瞬，然後開始笑。

“嫂嫂，咱們別理他。”左右轉了個方向，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拉了個盟友。

薄暖正拿著手機看信息，聞言嗯了聲。

見答應的這麽，左殿挑眉，往邊一坐，大爺一樣地吩咐：“我也要。”

“……”

像是有點不敢相信，兩個姑娘齊齊看他。

“你臉上這玩意兒，”左殿重複，“我也要。”

“......”

左殿：“男朋友皺紋都被你氣出來了，你倒好，知道自己年輕了。”

“......”薄暖像是剛反應過來，哦了聲，“那我幫你拿一片。”

“不用，”左殿拉住，眼睛盯在臉上，“就你臉上這個就行，我不習慣用太涼的。”

“......”

最終，薄暖還是把臉上的揭下來，到了他的臉上。

“我明天也要，”左殿半躺在沙發上，“記得用你臉捂熱了再給我。”

“......”

伺候完這倆兄妹，薄暖催促他們去洗個臉，左殿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拎著左右去了洗手間。

過了片刻，手機響了起來，薄暖隨意看了眼，是李浩。

把手機拿到洗手間：“大左，浩浩哥找你。”

左殿扯了個巾搭在脖子上，把手機接過來，解釋了一句：“談點事兒，我去趟書房。”

“哦。”薄暖看著他的影消失在書房，門從關上。

有點詭異。

他平時談事從不避諱自己，更不會特地做出關門這事。

-

書房。

李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隻是語氣有些猶豫：“其他的可能真的不知道，但是當初送小暖妹妹去醫院的......”

“說。”左殿單手叉腰站在窗前，臉上的水滴落在巾上。

李浩想起宋萌的話，歎氣：“是武厲。”

左殿稍愣兩秒，隨後又覺得也是理所當然，依薄暖的警惕心與防備心，很難願意跟別人保持聯絡。

除了譚水、藍蒼雨，還願意聯係的，便隻有一個武厲。

“要見他嗎？”李浩問。

左殿看著窗外夜，這一秒，他也有些遲疑。

當年那事對薄暖影響過重，查不查的，都怕影響到。

李浩在那頭勸說著：“這事我覺得還是就此打住，畢竟也過去那麽多年了，萬一被小暖妹妹知道了，你這不是在揭傷疤嗎？”

左殿嗯了聲，這確實是他忐忑的地方。

-

薄暖回到房間，先是下載了“四季”這首歌，循環聽了幾遍，然後又上網搜了竹影所有的音樂。

做完這些，想著左殿也該打完電話了，抱著枕頭，去了隔壁的房間。

已經三月中旬，晚上還有點涼，薄暖穿著長款的睡睡，頭發披散在後。

轉把手推開門，左殿剛從書房出來。

他先是頓了兩秒，視線停在臉上，而後目下移，又落到懷裏的枕頭上。

“你這是，”左殿眉梢輕挑，略有些玩世不恭，“非得24小時跟男朋友黏一起？”

薄暖認真點頭。

“......”

見毫不猶豫地承認，左殿撓了撓頭發，有些無奈，走過來垂眸看：

“薄暖，咱下次進來之前能先敲個門不？”

“？”

左殿彎腰，跟平視，耐心解釋著：“那萬一男朋友在換服——”

他突然停住，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又笑了聲：“——或者，在幹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臊的是誰？”

“哦。”薄暖乖巧地點頭。

“......”

見這麽輕易答應，左殿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說重了。

他咳了下，想再解釋句，卻見薄暖抱著枕頭，走了出去。

“我不是趕你走。”左殿跟在後麵，又開始後悔，眼睜睜看著門砰的一聲在自己臉前關上。

“......”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敲門聲就傳了進來。

“......”

薄暖敲完門，徑直轉著門把手打開，重新走進來。

左殿跳的額角：“我都沒說話呢。”

“我敲門了。”薄暖覺得他真不可理喻。

“你能講點理？”左殿的臉，努力想把道理跟講清楚，“你這敲完門立刻開門，能給我點緩衝時間？”

“那你要多久？”

“......”

怎麽覺越講，畫風越偏了呢。

薄暖自顧自的把話說完：“那我以後敲完門，數三秒。”

那跟沒數有什麽區別？

“......不用數了。”左殿被氣笑了，把懷裏的枕頭扔到床上，然後抱著上了床。

“你剛剛跟浩浩哥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薄暖仰頭看他。

“......”

見他沒說話，似乎還有點心虛，薄暖爬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果然在幹見不得人的事。”

“來我看看，”這一晚上，像個霸主圈地盤一般，左殿用力掐了把的臉，“這蠻不講理的人是誰家的。”

薄暖笑嘻嘻地趴回他懷裏：“男朋友家的。”

被過來一頓折騰，現在又趴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左殿有點不上氣。

過了會，薄暖已經昏昏睡，左殿閉眼努力製那躁：“薄暖，回自己房間睡。”

“不要。”

左殿默了幾秒，耐心地講道理：“你這樣，男朋友睡不著。”

“......”聽到這，薄暖睜了睜眼，手圈住他的脖子，好聲好氣地哄，“那我抱著你睡。”

“......”那他更睡不著。

睡雖然保守，但到底隻有薄薄的一層布。

那明顯與男人不一樣的，隨著的作，在他上。

嚨一陣陣地幹燥，發。

見再次閉眼，左殿猛地翻，把在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朦朧間，手掌不控地移了位置。

房間裏氣溫升高，多了些旖旎曖昧的輕弱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他趴在臉頰上停住，聲音帶著輕和咬牙切齒的無奈：“你就折騰男朋友吧。”

像是再也忍不住，男人掀開被子，氣衝衝地去了衛生間。

薄暖頭腦發暈地躺在那裏，上一片水，上還留著他時指腹磨的糲。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他怎麽停下了啊。

又沒說不可以。

也沒拒絕啊。

浴室裏的水一直在嘩嘩的響，等左殿回來，薄暖已經抱著枕頭睡著。

見睡得安穩，左殿又好笑又好氣，自己上太涼，又怕凍著，隻能慢慢掀開被子，離遠一點。

大概是覺到他回來了，薄暖磨蹭著，一點點滾進他懷裏，手腳並用地著他。

“......”

覺到自己再次浮起的燥熱，左殿低罵一聲：“想弄死男朋友是不是？”

“別說話。”薄暖嫌吵，迷迷糊糊地回。

“......”還有良心沒？

薄暖沒發現他的狀態，隻是在他懷裏，小聲說了句：“大左，謝謝。”

謝謝他為做的一切。

謝謝他對的不離不棄。

謝謝他毫無保留的。

左殿角上揚，低眸親了親的額頭，隨後輕拍著的後背，溫道：“睡吧。”

夜逐漸安靜。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左殿低聲說：“李浩和枝枝再過不久要回趟百穀鎮，見父母。”

“嗯。”

左殿又補了句：“這段時間忙完，帶你一起回，去玩幾天，嗯？”

“嗯。”

明明睡著了，卻還是有問必答。

左殿歎了口氣，閉上眼忍了忍，過了幾秒，他推開懷裏的人，低聲警告：“以後不能隨便來找男朋友睡，懂？”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