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醒來,林雲皓那邊還是靜悄悄的,溫心言坐在樹蔭下心平氣和打了個電話給他。
等了許久,電話才被接通,男人的聲音傳來。
“喂,心言,不好意思太忙了沒注意看表,我可能下午才能過去,你吃了嗎?”
“沒關係”,溫心言覺睡得舒服,聽言淡聲說,“不過我們下次別約了”。
另一頭。
酒店裏坐在沙發上的林雲皓聽言麵一僵,還沒嚐試過被人拒絕過,有些不太適應。
“心言,抱歉,這次是我不好……”
話還沒說完,溫心言已經掛了電話。
林雲皓笑容僵在臉上,抬手了眉心,跟著輕笑出聲。
助理在一邊看著,小心翼翼問,“林總,溫小姐不高興了?”
林雲皓是個混跡場得意的浪子,深諳追人之道。
再加上他的容貌家世,以往況下,往往他隻需要投遞一個信號,“魚”就會自己上鉤。
他本以為溫心言也是如此,沒想到人事這麽幹脆,倒是讓他想要多上了幾分心。
“倒是個有意思的主”,林雲皓說,跟著看向助理,說,“抓完老頭發的任務,我下午有事。”
……
溫心言如今對於失約者以及潛在渣男的態度已經堪稱殺伐決斷。
原本看林雲皓前幾天的會議上的發言,像是有兩把刷子,和自己的過往也有些淵源,準備和他約著看看。
現在看人家這反應,分明是吊著自己。
雖然隻是小睡了一早上,心裏沒有任何期待和失落可言,但還是直接讓林雲皓出局了。
掛完林雲皓電話,溫心言慢條斯理戴上遮帽,了個懶腰。
仰頭看四周視野開闊,景觀頗格調,人來人往,有吃東西的,還有喝茶的。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溫心言竟然也覺不出,了肚子,正準備上山看看。
誰知剛走兩步,肚子驟然一痛,額角瞬間滲出冷汗。
早上貪沒吃早餐買了個冰淇淋,吃完坐到草坪上休息都沒啥不良反應。
為慢腸胃炎多年患者的溫心言過後心存僥幸,實在沒想到這反應延後到現在了。
“嘶”,溫心言疼得麵煞白,想要走到店鋪緩一會,誰知剛走兩步,腳下一,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
順勢再次坐在了草坪上,抖著手拿出手機準備人來幫忙。
誰知下一刻,有人匆匆而來,有些眼的黑皮鞋停在麵前。
高大的影籠罩在上,溫心言疼得顧不上抬頭。
誰知下一刻,整個人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被撈起,落結實有力的懷抱,鼻尖縈繞清淡好聞而悉的男香。
男人的大掌護住自己的頭,麵頰他的膛,胃部痛的溫心言看不到男人的模樣,隻知道他抱著自己快步不知往哪裏走。
盡管看不見人,溫心言憑著悉的覺,一下子認出了來人,皺眉虛弱道,“江承洲,你怎麽會在這裏?”
話剛說完,男人結實的腔微微震,嗓音低沉說,“別說話,保存點力,我送你去醫院……唔……”
話說到一半,江承洲口驟然一痛,沒防備奄奄一息的溫心言還有這麽大的力氣打他,皺眉垂眸一看,人蒼白的小臉眼睛冷冷瞪著他。
“放我下去,混蛋”,溫心言打完人元氣大傷,幾乎是用氣音說。
江承洲見都這樣了,對自己還渾充滿抗拒,不悅地把人抱得更了些,冷聲說,“然後看你疼死在這裏嗎?”
“跟你……無關……”
胃疼得更厲害,溫心言幾乎是用了全力氣說出的話,說完直接暈了過去。
剛好走到停車場,後的保鏢亦步亦趨,引得不人看了過來。
江承洲擋住溫心言的臉,把人抱上黑邁凱倫後座,將鑰匙拋給帶頭的保鏢,沉聲說,“你來開。”
保鏢接了鑰匙也不廢話,拉開駕駛位門發車輛。
不多時,黑邁凱倫上了路,朝市私人醫院位置疾馳而去。
車上,江承洲將溫心言摟在肩頭,黑大蓋在懷中人上,眸深沉。
過了三年多,溫心言的胃病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嚴重些。
昨晚文奕軒半夜一通電話和他說,林雲皓和溫心言要來這邊爬山約會,被他冷著臉掛了。
今早溫心言到時,他和李敬明已經談了有一會了。
他本預料到過來可能會遇見,沒想這麽巧,溫心言在茶鋪對麵的大草坪上等了一個早上的人。
人穿了一運服出現在遠的瞬間,江承洲一眼便認出了。
溫心言整個早上的活流程就是兩件事,吃冰淇淋和睡覺。
吃冰淇淋的時候江承洲全程蹙著眉頭,看吃完神狀態依舊不錯,他的神才緩和了些。
吃完溫心言往大草坪一躺,帽子摘下來一遮,整個人直接睡到了中午。
江承洲就這麽看了一個早上。
溫心言整個過程隻翻了一個,然後被刺醒了,醒了之後又打了一通麵無表的電話,跟著走了兩步,突然摔倒。
幾乎是瞬間,江承洲便反應過來,溫心言腸胃病犯了。
本以為大清早敢喝冰咖啡,這些年況應該好了些,經過早上這一出來看應該是更嚴重了。
江承洲看著溫心言蒼白的小臉,抬手覆在臉側,溫熱而。
和當年一樣,醒著的溫心言眉眼是冷冰冰的,連的時候都是別扭的,
睡著了眉目卻十分和,乖得不樣子。
男人拇指輕輕過的,指尖繾綣,低聲帶著偏執說,“我知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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