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幾盞孤燈在風雨中搖搖墜。
安定號早已駛出京城地界,不用多久,就會停泊在通州碼頭,靠岸前,沈桑寧的不安愈發強烈。
聽著窗外雨水拍打水浪,其中似夾雜著危險的腳步聲,從床榻上起,喚醒紫靈。
兩人出廂房,船突然劇烈搖晃。
“啊,這是怎麼回事?”紫靈驚恐。
沈桑寧穩住,穿過船艙廊道,忽地一道閃電,照亮了一行黑人。
對方自然也看見了。
聽對方冷冷說道:“活捉。”
沈桑寧拔就往反方向跑,“跑!”
紫靈懼怕地跟著狂奔。
兩人最終跑到了甲板上,磅礴雨水拍打在上,們被團團圍住,后是欄桿。
“這能跑,還是殺了吧。”那人突然改變了主意。
隨后幾個黑人朝沈桑寧近,刀閃過的眼睛。
眼中劃過一抹慌張,又強裝鎮定下來,“你們何人指使?要帶我去何?”
對方顯然不打算回答的話。
沈桑寧不愿束手就擒,更不想死在這里,扭頭看看后的江河巨浪,心中有了抉擇。
在黑人即將到時,轉一躍,落江河中。
很快,就被巨浪吞噬。
“夫人!”紫靈不可置信地大喊,眼睜睜看著投河,奈何自己不敢跳。
下一瞬,紫靈就被黑人扣住,活捉。
紫靈悲愴地呆在原地,只見黑人不知從何拿出繩索,遠遠一拋,勾住了另一條小船的樁子。
黑人訓練有素,先后攀爬上繩索,最后一位斷后的黑人,將紫靈扣在繩索上準備傳送。
正此時,遠方的強驀然照來。
帶著火心的箭矢準確無誤地中繩索兩端,將繩索灼燒,懸掛在繩索中央的黑人頃刻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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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還沒來得及被傳送的紫靈,和一個斷后的黑人。
平江號將安定號截停。
兩船間搭起長長的木板,國公府幾個護衛開道,裴如衍大步邁上安定號,他眉頭鎖,目轉了好幾圈,眉頭蹙得更,最終看向紫靈。
還沒問話,紫靈已經噗通一聲跪下,“世子您來遲了,夫人跳河了!”
風雨已停,周圍寂靜無聲,裴如衍聽聞,干涸的瓣泛白。
他著歸于平靜的江面,雙眼泛紅,藏在袖中的手握拳,開口時已是嗓音沙啞,“這里是通州地界,讓知府派船隊來撈人。”
隨行同僚也在一側,安道:“裴大人,我這就去找通州知府幫忙,但這無異于大海撈針,恐怕沒有那麼快,不如我們先去金陵。”
裴如衍十分抑,聞言更是青筋暴起,“你們先走,我要尋我夫人。”
“我們此行是去查案的,怎麼能意氣用事啊……”同僚猶豫為難,最終在裴如衍沉目下閉了。
通州知府得知此事,很快派了人來。
大船停靠,江面上數十只打撈隊的小船,連夜搜尋。
*
沈桑寧今生多了溺水的,真是痛苦。
在水中掙扎無果,耳鼻都進了水,無法呼吸,撲騰幾下就失去了意識。
當意識回籠時,天已經亮了,陌生的床帳映眼簾,就想著自己賭對了,活了下來。
又覺到了船只的輕微晃,看來還是在船上。
“這位姑娘無大礙。”大夫的聲音響起。
沈桑寧隨之去,只見大夫正與一個形高挑的男子說話。
男人背對著,還是能看出氣質斐然,從裳的面料來看,非富即貴。
男人似察覺到的目,轉過頭來,“你醒了。”
沈桑寧看清他清秀中著邪氣的長相,愣了愣,“是你救了我?”
這天下真小,竟是被金陵王世子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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