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妙儀的笑容又自然幾分,眼底閃過,就等著看沈桑寧的笑話。
“妙儀,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沈桑寧似笑非笑地開口,本不想點破,但實在看不下去沈妙儀那睿智的眼神,和不經意間流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真是蠢而不自知。
沈桑寧大概能猜到的想法,無非就是以為重生就能立馬將自己踩在腳底下了?
呵,真是異想天開。
沈妙儀回過神,收斂了角,“姐姐快去敬茶吧,別讓公婆久等了。”
沈桑寧看見沈妙儀憐憫中著得意的眼神,好笑地勾勾角。
真不知道,這個蠢貨是怎麼做到,這麼多年都沒有分毫長進的。
正屋。
寧國公與虞氏坐在主位,寧國公樂呵呵地同虞氏說小話。
虞氏保養得宜,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就只有三十多,一雙眉如鋒利的刀,眸銳利地盯著門。
沈桑寧甫一進門,就到頗迫的目,知道是虞氏在打量,直了背脊,應對著虞氏的審視。
待在公婆面前站定,才微微抬頭。
“父親,母親。”裴如衍出聲,略微緩解了張氣氛。
同時,沈桑寧察覺到虞氏上的威懾都收斂了些,顯然是將慈母之心都給了裴如衍。
“兒媳給公婆敬茶。”沈桑寧端莊有禮地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先后遞給寧國公和虞氏。
寧國公接得很快,到了虞氏,卻遲遲不接茶盞。
對此,沈桑寧也并不驚訝,早就心里有準備了,只能再次出聲,“母親請喝茶。”
氣氛又怪異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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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比前世,端著茶真的不算什麼。
只是捧得久了,沈桑寧有些手酸,雙手微微發,眼見茶水就要溢出燙到手指。
一只大掌驀然從手中接過了茶,也吸引了沈桑寧和虞氏的注意。
裴如衍面不改,不怕燙似得握著杯壁,平靜地將茶盞放回侍的托盤上,吩咐侍——
“茶太燙,母親喝不了,去換盞溫茶。”
沈桑寧瞥見裴如衍被燙紅的手指,眼眸微垂,掩去了驚訝。
同時,心中亦有暖流涌過。
丈夫幫妻子解圍,本該是理所應當的事,只是前世的沈桑寧從未在裴徹那里過。
此刻,侍聽了裴如衍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瞧了虞氏一眼,才應聲下去換茶。
趁著換茶的空隙,沈桑寧收回手,小幅度活微僵的雙手,抬頭瞅見虞氏并無不滿,忍不住嘆裴如衍的智慧。
這世上,一半男人當睜眼瞎,不會手婆媳矛盾,另一半呢,屬于是越手,越激化矛盾。
解圍這事,是需要智慧的,不論偏于哪方,都會為加深婆媳矛盾的導火索。
而像裴如衍這樣,既幫解了圍,又關心了母親,讓彼此心里都舒坦的,之又。
不出半刻,侍便托著溫茶回來了,沈桑寧重新敬茶。
這回,虞氏沒再故意刁難。
眼見著虞氏喝了茶,沈桑寧才終于舒口氣,又聽虞氏鄭重叮囑——
“沈氏,既做了我公府長媳,便要有長媳的端莊。”
“如今還是我掌家,你的任務,是早些為衍兒開枝散葉。”
虞氏的語氣算不上和藹,可容卻正中沈桑寧下懷。
沈桑寧也想開枝散葉啊,“是,謹遵母親教誨。”
只要有了裴如衍的孩子,將來何愁管家權呢!
接著,寧國公和虞氏留下了裴如衍,讓沈桑寧退下。
沈桑寧一走,虞氏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回是對著親兒子——
“當初這門婚事我是不太滿意的,你又不樂意退婚,我才遂了你的意。”
“眼下了婚、圓了房,你怎麼還歇在書房?我雖不喜承安伯府的姑娘,但你既娶了,就該對人家負責。”
聽著母親嚴厲規勸,裴如衍低著頭,想起了昨夜。
房時明明好好的,可妻子突然就不愿意了……如今想來,他肩膀上還作痛。
真是有苦難言。
隔著一扇門的屋外。
沈桑寧走出時,發現庭院沈妙儀還磨磨唧唧地站著。
想看笑話,還真是不懂收斂。
沈桑寧本都想假裝沒看見,徑自離去。
豈料沈妙儀聽得靜,眼神一亮,當即迎了上來,“姐姐,婆婆可有說些什麼?”
沈桑寧佯裝沒看見眼中期待,淡淡道:“只是叮囑了幾句。”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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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儀不可置信地抿瓣,沒想到虞氏竟沒為難,愣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心中所想,“姐姐昨夜的貞潔帕還在嗎?”
此言一出,沈桑寧徹底知曉心中所想,“當然是查驗后銷毀了,留著作甚?”
沈妙儀皺眉,牽起沈桑寧的手,一副姐妹深的模樣,實際卻在白皙的手指上找尋傷口。
在沈妙儀心里,沈桑寧總是端著伯府嫡的架子,哪來的勾引男人的本事。
饒是沈妙儀前世用盡手段都勾不來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沈桑寧這個無趣的人?!
甚至,沈妙儀至今懷疑裴如衍是不是那方面有疾。
所以,那貞潔帕定然是被做了手腳,否則本不可能通過查驗。
沈妙儀的所有心思都仿佛寫在了臉上,那急切找尋傷口的樣子,讓沈桑寧想笑。
沈桑寧任由拉著自己走出院外。
在一偏僻角落中,沈妙儀強歡笑地問——
“姐姐,我知道世子昨晚定是沒有你的,那貞潔帕用就能蒙混過關。”
“可姐姐可有想過,將來若一直沒有子嗣,會有何等下場嗎?騙得了一次,騙不了一世的。”
這話,仿佛當真是在為沈桑寧考慮一般。
但沈桑寧只會再一次嘆沈妙儀的蠢,是深怕別人不知道,是重生的嗎?
說這麼多,只為了找些優越?
炫耀的丈夫一夜三次?
沈桑寧愈發想不通,沈妙儀這般蠢笨的腦子,又不是父親親生的,究竟為何能得到父親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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