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池郁跟表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但他的話確實縈繞在喬云舒的腦海中,遲遲不曾消散。
池郁是第一個對說這麼多的人。
也是因為他,喬云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外人看來有那麼多的優點。
并不需要因為離過婚的份而到自卑。擁有重新尋找自己幸福的權利。
池郁跟喬云舒表白的始終就還是被姜棠知道了,倒不是他們兩個當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說的,而是池郁給送花的時候,被姜棠給看到了。
自從那天池郁袒心扉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掩飾過自己對喬云舒的喜歡。
他會時不時送來一些孩喜歡的小禮,偶爾也會送兩束花來給。
東西倒不是什麼貴重的品,喬云舒本想拒絕,被他一句“就當我是送給妹妹的”給堵了,回去也找不到什麼再拒絕的理由。
姜棠知道后興不已,在喬云舒面前夸了半天哥哥的各種優點,將池郁夸的天花墜,最后又慫恿和哥在一起試試,“別的不說,你和我哥在一起之后,你就是我嫂子,到時候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喬云舒頗覺好笑的手揪了揪臉頰上的,“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姜棠被中了心思,也不說話了,只是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
今天是喬云舒要去厲宅把兩個寶寶接回來的日子了,前些天都在布置嬰兒房和挑選照顧孩子的保姆,沒有心思照顧孩子,兩個寶寶一直放在厲宅讓長輩們照顧著。
現在嬰兒房也布置好了,趁心如意的保姆也招到,也該是時候把寶寶接回來了。
姜棠知道要去厲宅接孩子,立馬興地提議,“你自己一個人去多不方便,讓我哥陪你去唄。”
喬云舒下意識地擺手拒絕了,“只是接一個孩子而已,怎麼用得著勞煩池大哥?而且我和池大哥非親非故的,老是讓他幫我也不好。”
“怎麼不好了?他不得你讓他幫忙呢。”姜棠表嚴肅了些,“而且我讓我哥和你一起去,可不是純粹想撮合你倆在一起,我這是真心實意的為你著想哦。”
喬云舒挑了挑眉,雙手環的看著,想要看看從口里能說出什麼話來。
姜棠有理有據地說,“你不是說厲寒霆最近還在糾纏你,不想和你離婚,想要求你復合嗎?你覺得你今天去接兩個寶寶,不會到厲寒霆嗎?依照厲寒霆的格,你敢保證他不會趁機對你死纏爛打嗎?這時候就應該有一個男人站在你的邊保護你,我看他還怎麼敢對你糾纏?”
不得不說,喬云舒竟然被姜棠這一番話給說了。
按照厲寒霆那個執拗偏執,認定了什麼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更改他想法的格來看,今天去厲宅接孩子,一定會被他糾纏上的。
喬云舒不想和厲寒霆之間在發生什麼關系了。
帶一個男人過去,不僅能起到震懾作用,還能讓厲寒霆對心如死灰,斬斷他對的念想。
算是一箭雙雕。
見喬云舒的表有些松,姜棠立馬瞅準了時機,一口敲定了這件事,“別再猶豫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打電話跟我哥,你要是覺得太麻煩我哥可以事后請他吃個飯啊。”
池郁自然是十分欣自己能夠幫得上喬云舒的忙的,聽說要去厲宅接孩子之后,二話不說就開車過來接了。
兩個人到了厲宅門口,看著悉的建筑,喬云舒的心還有些復雜。
正在門口給兩個石獅子灰塵的傭人看到了喬云舒,下意識地對鞠了鞠躬,喊了一聲“”。
喬云舒的臉有些冷淡,語氣平靜地說,“我和厲寒霆已經離婚了,不用我了,我喬小姐就好。”
傭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訕訕的點點頭,立馬改口,“好的,喬小姐。”
兩人一路走進厲宅的主樓,沿途遇到不傭人,都暗的把目投在了喬云舒的上。
有探究,有憾,也有幸災樂禍和不屑一顧。
喬云舒并不是沒有知到他們各自的眼神,只是覺得不值得為了不相干的人而多心緒。
到了客廳后,厲老太君,厲媽媽和厲爸爸都在,喬云舒看到他們心中還是涌上來了一些親切的,當初在厲宅的那些時日,三位長輩們對的態度也還不錯。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長輩們才把目落到了池郁上,問了一句,“這位是?”
雖然是這麼問,但三位長輩畢竟也是過來人,見過了太多之間的悲歡離合,也有了經驗
他們自然發現池郁和喬云舒的兩個人之間的有些微妙。
而且池郁看向喬云舒的眼神更是不加掩飾的帶著些意。
老太君的心中有些唏噓,不知道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子看到了心中該作何想。
又聊了兩句,喬云舒才開口問,“鬧鬧和安安呢?”
厲媽媽說,“還在樓上,嬰兒房呢,寒霆正在帶孩子。”
喬云舒的心有些微妙,本想象不出厲寒霆那種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帶起孩子來會是什麼模樣?
原以為厲媽媽所說的厲寒霆帶孩子,只不過是他坐在嬰兒房里看著保姆帶孩子而已。
但等真正進了嬰兒房,這才發現厲寒霆的確是力行的親手帶孩子。
男人并不知道他們已經來了,此刻他正背對著他們照顧孩子。
安安人如其名,安安靜靜的躺在嬰兒搖籃里,抱著瓶睡得香甜,而鬧鬧則被厲寒霆抱在懷中嚎啕大哭。
男人明顯不太適合哄一個哭鬧中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地抱著他晃了晃,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這副模樣,乍一看過去還真有些合格父親的模樣。
好不容易讓鬧鬧停止了哭泣,下一秒,厲寒霆的臉一僵。
他那件高定西裝前有一片水漬暈開。
鬧鬧尿了。
而始作俑者毫不知,自己犯了錯,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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