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白鴿拔劍擋住了白羽的劍。
唰!
安知行收回劍,想也不想地帶人往外沖:“快!召集城衛,速去營救王爺!”
“白鴿,都這時候了,你還維護?你瘋了!”白羽有些不甘心,非要殺了蘇染汐的架勢。
蘇染汐瞇了瞇眼睛,突然上前一步:“連你家主子的命都不顧,非要殺了我……這是蘇淮寧的意思吧?”
白羽眸一閃,下意識反駁:“休要污蔑寧小姐,一直在為你求……”
“所以替我求完,你就非殺我不可?”蘇染汐一聲諷笑,讓白羽惱怒,“塔慕突然冒險圍攻城主府,必然有應。今日若不除了你,王爺和寧小姐必然永無寧日!”
說完,他劈開白鴿的劍,一掌拍向蘇染汐的口,用了十分的力。
蘇染汐膝窩有傷,不良于行,躲避起來慢了半拍,生生挨了大半的掌力。
噗!
一口老噴了老遠。
該死的!
白羽被蘇淮寧耍得團團轉,還自以為正義英勇。
這家伙出生的時候是丟了腦子養大了胎盤嗎?
“王妃!”白鴿想救人,奈何比起武力值,和白羽相差甚遠,被他一掌退,無奈大喊:“白羽,你別被蘇淮寧利用了!”
“寧小姐是王爺的心上人,的人品德行有目共睹,你才被蘇染汐利用了。”白羽一聽白鴿竟然被策反,對蘇染汐愈發忌憚仇恨,一劍刺向嚨。
殺意十足!
蘇染汐猛地轉躲開,腳再次因為劇痛踉蹌跌倒,懷里有什麼東西摔了出來……
叮!
落地脆生響。
白羽追著蘇染汐的影刺過來,劍刃堪堪劃破脖頸,下一刻卻戛然而止。
撿起地上的獅虎玉牌,他震驚地睜大眼睛,“獅虎令怎麼會在你這里?”
蘇染汐皺眉:什麼獅虎令?
陌離的玉牌,難道有什麼特別的玄機?
“獅虎令?”白鴿撲過來驗證一番,居然是真的,立刻把牌子塞回蘇染汐手中,“白羽,見此令如王爺親臨,還不跪下!”
白羽咬了咬牙,看著手中的玉牌,黑著臉噗通一聲原地跪下。
蘇染汐了玉牌,看向兩人:“這玉牌,什麼來路?”
“你不知道?”白羽瞬間站起來,厲聲質問,“我就知道——這玉牌是你的!”
“玉牌是怎麼來的,自有王爺定奪,不由你我非議。”白鴿攔在蘇染汐面前,厲聲質問白羽,“王爺危在旦夕,為暗衛,你我應該在何?”
外面突然響起震天的喊殺聲,驚人心魄。
“晚些再同你算賬!”白羽不甘心地看了眼獅虎令牌,拎著劍沖了出去。
危險告一段落,蘇染汐雙支撐不住,一屁坐在地上,怔愣地看著令牌:“這令牌,是夏凜梟的?”
陌離曾說,這東西關鍵時刻能救命。
沒想到這麼快應驗了!
可為什麼應在了夏凜梟頭上?
“王妃,這令牌就代表著王爺,可號令王爺下所有人,包括暗衛和兵士,比虎符還重要千萬倍,王爺從不離的。”白鴿眼神變得復雜又冰冷。
“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王爺雖然雙有疾,可武功力以及防袖箭的威力都不容小覷,就算是絕頂高手輕易也不能近。
更別說不會武功的蘇染汐了。
除非……
這令牌是在王爺獨自一人且昏迷不醒的狀態下得來的。
換而言之,只有王爺失蹤的這幾日,才有這個可能。
沒想到這玉牌竟然如此重要,蘇染汐眼神微微變了變,“我要說,這玩意兒是有人送給我的,你信嗎?”
“這時候王妃莫要開玩笑了!”白鴿的眼神漸漸有了殺氣:“獅虎令不可能是在王爺清醒的時候丟的,否則他早就發現了!那就只能是在他失蹤這幾天丟的。”
“如若是王爺送給你的,那就是說他失蹤真的和你有關?”
蘇染汐攥玉牌,眼底閃過難以置信的芒。
白鴿說得沒錯!
獅虎令是夏凜梟從不離的重要件兒,除了他本人可能相送,還有誰做得到?
要麼,這玉牌是陌離從失蹤的夏凜梟那里拿的,轉手送給……如此一來,夏凜梟的失蹤就跟陌離息息相關。
要麼,這玉牌確實一直在夏凜梟上!
這樣的話,陌離面下那張臉——本就是夏凜梟!
否則踏墨怎麼會對陌離那麼親服從?
但不管是哪種況,陌離都騙得團團轉!
渾蛋!
見面多變又一言不發,白鴿憤怒地攥了手心:“既然你無話可說,晚些我會親自帶你去王爺面前認罪。”
說完,轉就走。
蘇染汐回過神來,一把抓住肩膀:“你就這麼走了,不怕我跑了?”
白鴿僵了僵,回眸瞪著:“你會跑嗎?”
這人不是一直聰明的?
怎麼現在明知故問犯起蠢來了?
“會!”蘇染汐斬釘截鐵,氣得白鴿拔劍橫在肩上,“你非我現在抓你嗎?”
“會跑,但不是現在。”蘇染汐半點不怕的口是心非,淡定地將劍拿開,轉而整個人掛在上:“帶我去找安語靈,立刻!”
“已經死了,你現在去,會被看守的府衛砍沫。”白鴿實在看不懂腦子里裝的什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還有,我現在要去救王爺,不能在你上浪費時間。”
“安語靈還有救。”蘇染汐知道一筋,連忙把人拽了,“一炷香,我能救!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要救人自己去啊,我是王爺的暗衛,應該事事以他為先。”白鴿甩開蘇染汐就要走。
蘇染汐干脆一屁坐在地上,唉喲一聲噎道:“我的被白鶴砍瘸了,口被夏凜梟了一箭,就剩了半條命茍延殘,能不能活著見到安語靈都不一定,還怎麼救人?”
“你別裝了……”白鴿腳步一頓,還是有些猶豫。
蘇染汐嘆氣:“你不是說夏凜梟把安語靈當親姐姐一樣嗎?若他在這里,你說他是選擇你救他自己還是選安語靈?”
“當然是安小姐!”白鴿毫不猶豫。
蘇染汐樂了:“夏凜梟這形象在你心里還高大。”
一手,“走吧,再墨跡真的來不及了。”
白鴿咬了咬,抓住蘇染汐的手,直接把人背起來,語氣嫌棄:“你一瘸一拐的太慢了。”
蘇染汐摟著脖子,故意笑道:“別對人家這麼暴嘛!溫點,否則以后要嫁不出去的。”
白鴿耳子一紅,咬牙切齒:“閉!”
生死攸關的時候,怎麼還有閑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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