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寧小姐出藥王谷,師伯還是鼎鼎大名的神醫圣手元鵲,沒人比的醫更可信了!”
“寧小姐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心地善良還沒架子,拿咱們當王爺的家人一樣對待,絕對不會害大小姐的。”
“大人,絕不能輕信蘇染汐這丑八怪的鬼話,就是嫉妒寧小姐和王爺天作之合,到煽風點火栽贓陷害。”
手下群憤慨,又讓安知行猶豫起來。
他看著蘇淮寧憂心忡忡的善神,又看一眼蘇染汐桀驁不馴的姿態,一咬牙怒道:“來人,把這妖拖下去!”
就在這時,安語靈突然趴在床邊吐得天昏地暗,疼得四肢搐,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駕鶴西去。
蘇染汐皺眉。
來不及跟這些人啰嗦了!
反手將蘇淮寧扔進人堆,趁著大家一團的時候,扛起安語靈就跳出了窗戶。
“寧小姐!”
“不好了,大小姐被劫走了!”
現場作一團。
“長姐!”安知行臉驟變,憤怒地帶著人追了出去,已然氣得失去了理智,“抓住妖,格殺勿論!”
蘇淮寧狼狽地站起,看著眾人氣勢洶洶的背影,神得意。
蘇染汐,你個蠢貨!
千萬條生路擺在面前,你偏偏選了一條死路。
還是為了救個不相干的將死之人。
活該你給安語靈陪葬!
正在這時,一道影突然落在頭頂。
“寧小姐,我跟王妃一直同行。”白鴿冷聲道,“救下安小姐的草藥,還是我親手摘的。”
蘇淮寧面微變。
差點把這個丫頭忘了。
先前見一直跟著蘇染汐,自己特意向白羽打聽過,才知道白鴿是夏凜梟派去監視蘇染汐的暗衛。
也是夏凜梟的親信,不容小覷。
“白鴿,你以為我是在搶功?”眼睛一眨便落下淚來,“梟哥哥信任你,才派你跟著汐妹妹,不要讓走了歪路。你莫要忘了初心啊。”
白鴿抿了抿,轉就要走。
“我一開始本不知道是誰給安姐姐用了藥,只是一心想救人,至于到底是誰的藥起了作用,又有誰能分辨?”蘇淮寧站起,溫地抓著白鴿的手。
“昨夜我們上山找到安姐姐時,發現已經奄奄一息,說明汐妹妹用的方子不起作用。”
還想解釋更多,白鴿面無表地出手,“可是現在安小姐危在旦夕,敢救,你不敢。”
說完,就轉追了出去。
蘇淮寧攥著手指,面婺。
這丫頭,看樣子是被蘇染汐收買了!
若不能收為己用,那就得盡早除掉了。
……
蘇染汐將安語靈帶到了偏房,反鎖房門就立刻施救——取出銀針,取手足明經為主,留針一炷香。
可調整明腑氣,散瘀消腫,清熱止痛。
幾針下去,安語靈的腹痛減輕許多,呼吸也緩和了些。
外面傳來撞門聲,問責聲,吼聲……
蘇染汐充耳不聞,拉下床幔,取出小刀和這一路自制的外科小工,準備給安語靈開刀。
砰!
安知行踹開門,隔著紗幔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裂:“住手!蘇染汐,你敢我長姐……我必要你曝尸三日,死無葬之地。”
他一擺手,招呼后的親衛們:“列陣!持弓!妖一旦異,立刻放箭殺了!”
“殺!殺!殺!”眾人嚴陣以待,恨不得將蘇染汐大卸八塊。
蘇染汐深吸一口氣,忍著罵人的沖:“的腸癰之癥危在旦夕,必須立刻剖腹開刀,否則必死無疑。”
腸癰就是急闌尾炎,這個時代尚無療愈之法。
若是尋常人得了腸癰,還能用湯藥和針灸慢療,可是安語靈本來就產后虛弱,又染了瘟疫傷了本……
現在被蘇淮寧昨夜那幾針扎得筋脈潰,病發作得又急又狠,必須立刻手。
眾人大驚失:開刀?剖腹?
這是人說的話?
莫不是瘋了?
“荒唐!發之父母,正經大夫豈會隨意在人上開刀剖腹?你這是草菅人命!”安知行臉鐵青,崩潰大吼道,“我不要你治,立刻停手!”
就在僵持之際,白鴿匆匆趕到:“都住手!”
也聽到了蘇染汐那大逆不道的話,震驚過后迅速找回了理智:“安大哥,王妃沒有撒謊。”
白鴿將兩人救下安語靈母子的事簡而概之,說得清楚明白:“若不是王妃援手,安小姐和小公子早就遭遇不測了。雖不知……”
想著蘇淮寧淚雨朦朧的樣子,頓了頓還是選擇了委婉的說法:“不知寧小姐對安大小姐用了什麼藥,又起了什麼作用,但既然如今安小姐沒把握救人,我相信王妃的醫。”
眾人一聽,驚訝不已。
這險毒辣的妖,竟然真的出手救過大小姐母子?
這比太打西邊升起來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就算先前救過長姐……”安知行震驚之后,眼底依舊充滿了不信任:“可剖腹開刀之法聞所未聞,我不能將長姐的命在這種邪之人手里!”
白鴿看了眼不耐煩的蘇染汐,從懷里掏出那張被扔掉的軍令狀:“有此狀為證,那人惜命的很。若沒有十全的把握,不會輕易斷言的。”
就在眾人猶豫之時,安語靈的況再次惡化,下的床單都被鮮染紅了。
“還救不救人了?不開刀,馬上就會死。開一刀,至還有一線生機,再不濟還有我給陪葬!”
蘇染汐舉起小刀,眉眼冷厲:“白鴿留下給我當助手,其他人都滾出去!”
聲俱厲,如沐寒霜冬雪,巨大的威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竟讓眾人生出了本能的服從心。
這一刻,上的氣場像極了夏凜梟!
安知行神一凜,不再猶豫:“你們就在門外守著,我來當助手。”
他把人都趕出去,連同白鴿一起。
隨后親自擼起袖子走過來,冷眼看著蘇染汐:“若你救了家姐,此后便是安家的恩人。若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下手無……唔!”
“噴藥,消毒。”蘇染汐不等他說完,直接拿出一瓶藥水灑了他一,重點往他上噴了一泵,“別口,只手。”
古怪的刺激味道在舌間蔓延開。
安知行瞪著,臉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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