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不肯說為什麽離職,雲知杭就得問經理。
萬一真是他把小姑娘欺負走的,那他真罪過了。
經理想了想,“沒說為什麽辭職,但今天遞辭呈的時候,好像一副哭過的模樣。”
雲知杭道:“你去查查怎麽回事。”
“好的,雲先生。”
沒過一個小時,經理找到雲知杭,他道:“我調了監控,又跟別人打聽了下,陳曦小姐離職,貌似是因為一些謠言。”
“什麽謠言?”雲知杭擺弄著打火機。
銀灰的蓋子啪嗒一聲,格外清脆。
“就是...關於您和陳曦小姐的謠言。”經理著頭皮道。
“我和陳曦?”
經理解釋道:“昨晚您喝醉的時候,穆先生說讓我照顧您,然後把您送回家,正巧一樓大廳有事,需要我理,我就陳曦小姐幫忙照顧您,之後的事就...”
雲知杭神鷙,“謠言是從誰裏傳出來的?”
“這我不清楚。”
“不清楚就去查,要你是吃幹飯的?”
經理嚇得哆嗦了一下,“是,我這就去查。”
於是,經理一整夜都沒睡,正事都擱在一邊了。
這一揪,揪出來一堆人。
雲知杭在包間沙發睡覺時,烏泱泱一群人,從門口進來。
經理把雲知杭醒,“雲先生,您代我的事,我辦完了。”
“去給我拿杯水。”雲知杭了把臉,睡眼惺忪。
經理趕送一杯溫水過來。
雲知杭仰頭喝。
而後,他點了煙,叼在邊,視線淡淡地打量著麵前這一幫人。
“我聽說,你們傳我和陳曦有一?”雲知杭眼眸懶懶地掀起。
嚇得在場所有人,都抖了抖。
他撣了撣煙灰,問道:“是從誰裏傳出來的?”
在場的人,都是人,自然知道雲知杭心不大好。
都不敢承認。
“不說?”雲知杭冷笑,“如果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
他一腳踹翻了桌子。
巨大的聲響,像巨大的錘子,狠狠攆在心髒上。
經不住力,有人開始指認,“雲先生,是,昨天跟我說,您和陳曦在包間那個。”
但被指認的人,卻不承認,又說是別人告訴的。
這麽一來二去,依舊查不清謠言的源頭。
雲知杭問:“誰跟陳曦接過?”
人群裏雀無聲。
這時,雲知杭看到裏麵,有個男服務生,慘白著臉往後麵退了退。
看起來很可疑。
雲知杭懶散道:“你什麽名字?”
男服務生左顧右盼,心裏祈禱問的人不是他。
雲知杭不耐煩道:“你看什麽,說的就是你。”
男服務生一抖,“雲先生,我許宥。”
“你跟陳曦嗎?”
“不,我不認識陳曦。”許宥慌張擺手。
“說的是實話?”雲知杭扯了扯角。
迫十足,許宥本來想否認,現在反倒不敢說話了。
雲知杭眼眸微瞇,“如果你再敢撒謊,我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許宥下去,不控製地跌倒在地。
經理咬牙道:“雲先生問什麽,你給我如實說,不然我也找你算賬。”
承不住力,許宥慘白著臉道:“認識,但不算。”
“你對做過什麽?”雲知杭將煙按滅,隨口問道。
許宥眼神閃躲,“我就是想跟個朋友。”
“朋友?怎麽個朋友法?”
“就是單純的朋友。”
雲知杭讓經理,把除許宥之外的人揮退。
屋裏隻剩下他和許宥,以及一個虎背熊腰的保鏢。
雲知杭長疊,輕嗤一笑,“你拿我當傻子騙呢?”
話音剛落,保鏢拎起許宥的領,就是一拳。
許宥鼻噴濺,哀嚎著捂著鼻子,在地上打滾。
“能說實話了嗎?”雲知杭把玩著手裏的高腳杯。
許宥如同喪家之犬,頻頻求饒,“我說,求雲先生手下留。”
“這不就行了?非得說謊騙我,挨揍了吧。”雲知杭淡笑著說。
許宥骨悚然地咽了咽口水,一五一十的將事經過,盡數告訴了雲知杭。
時間回到七個小時前。
*
陳曦照常晚上六點來會所打工。
但因為上一份工作,下班的時候,時間有些拖,在更室換工作服的時候,就隻剩下自己。
換好服出門,迎麵便撞上一堵牆。
刺鼻又劣質的香水味,十分難聞。
陳曦有鼻炎,嗆得難,說了聲抱歉,想逃之夭夭。
手臂一把被人攥住。
下意識抬頭看,是許宥。
陳曦知道他,偶爾會聽同事聊八卦,說許宥傍上好幾個富婆,已經在市中心買了房,車子百萬起步。
瞧著他手上價值不低於兩百萬的手表,就知道這些傳言,不是空來風。
不太想和這樣的人打道,本能掙紮。
但手臂掙不開,被許宥抓得很。
陳曦疼的嘶了一聲,“你幹什麽?”
“看你像個貞潔烈,想不到也是個爬男人床的貨,玩的開嘛,人不可貌相。”
說完,許宥直接把抵在牆壁上。
陳曦嚇得寒直豎,“許宥,你敢來,我就報警。”
“噗!”許宥輕蔑一笑,“昨晚剛給男人睡完,今天就開始裝了?說吧,一晚上睡你多錢,一萬塊錢夠不夠?”
“你在胡說什麽?”陳曦咬著牙,用力推他。
許宥力氣太大,紋不,“昨晚你不是跟男人睡了?別跟我裝,我什麽都知道。像你這種為錢爬床的人,我見得多了。”
陳曦抬腳踢他,許宥的趁勢進間,曖昧地挲,“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大家各取所需。我瞧著你也不錯,不如陪我睡一晚,我技巧特別棒,能讓你爽上天。”
他低下頭,想親。
陳曦偏頭,他落在側臉。
想都沒想,陳曦一掌扇上去。
趁著許宥愣神的時候,一腳往他的部踢過去。
許宥痛的彎下腰,倒在了地上。
這樣的事,陳曦遇到過很多次,兩次三次躲過去,可下次呢?
陳曦紅著眼眶,直接去經理那兒遞了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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