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葉岑溪才知道秦野在忙些什麽。
姚鈺潤阻撓他們領證,秦野怒火中燒,開始各種針對姚鈺潤在C市區的生意。
聽武初一說,原本在姚氏集團旗下的連鎖餐飲,已經慢慢在倒閉,這些全是秦野的手筆。
想來,姚鈺潤是無暇分,所以這幾日,葉岑溪已經很收到,來自姚鈺潤的各種擾信息。
武初一來找的時候,葉岑溪不吐槽道:“不知道姚鈺潤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就好像天下人,除了我都死絕了似的,真的很煩。”
領證就差那臨門一腳,被姚鈺潤給攪和了。
還拿穆紹的安危來做文章,葉岑溪心裏就很氣。
轉頭問武初一:“對了,最近你和穆紹,有沒有聯係?”
“嗯,他給我打電話了。”武初一喝了口咖啡。
神很淡,葉岑溪猜也能猜得出,穆紹給打電話說了什麽。
一定是說了些很絕的話。
以前武初一提到穆紹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現在從眸中出來的,是平淡的死寂。
葉岑溪大概知道穆紹的想法:生死難料,無法給武初一確定的未來,幹脆放手。
也就是這樣了。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可是穆紹的做法是理智的。
即便對武初一有些絕,可沒有什麽,是時間抹不平的。
葉岑溪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在穆紹上,花費的時間和力,都太多了。”武初一托著下,目視著遠方的車水馬龍,“我會繼續自己的事業,慢慢忘了他,之後的事,就隨緣吧。”
“初一,別難過。”葉岑溪攥了攥的手。
武初一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閨之間聊了會兒天,武初一便離開了。
獨自一人在街上漫步,走累了,就盯著快要下山的太,稍稍休息一會兒。
雖然說要慢慢淡忘,可是哪有那麽容易。
喜歡穆紹,快有五年了吧。
武初一苦一笑,正要去停車場取車,就聽到有人在,“初一,好巧。”
轉過頭一瞧,是陳斯。
笑道:“真沒想到能遇見你。”
“你在這幹什麽呢?”
“散步。”武初一笑了笑。
陳斯便問:“心不好?”
武初一愣了下,挑眉,“你怎麽知道我心不好?”
“直覺。”
“那你直覺還蠻準的。”
“我直覺一向準。”陳斯略有些調皮,“所以我猜,武小姐現在應該是了,要不要賞臉吃個飯?”
武初一想,也好,也該放鬆放鬆心。
於是和陳斯,在一家火鍋店,開始了嗨聊模式。
之前跟陳斯,也不算深了解。
現在兩個人互相幫著應付對方父母催婚,聯係的頻率就愈發多。
武初一也算了解陳斯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紳士有風度,責任強,斯文溫和,是個很適合結婚的男人。
跟陳斯相,其實總會很放鬆。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突然了,武初一道:“我覺得你人還不錯,如果你哪天有結婚的想法,可以跟我提,其實咱倆一起過完下半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覺得我們合得來。”
陳斯一口飲料沒咽下去,嗆得咳嗽兩聲。
他趕拿衛生紙捂住,好久才緩過來說:“我這個人可經不起玩笑,你別嚇我。”
武初一頓了頓,才道:“算了,你就當我說胡話吧。”
“我記得,你好像有喜歡的人。”陳斯問。
“我一廂願罷了。”武初一苦笑一聲,“人家不喜歡我,又有什麽辦法。”
“所以你就要破罐子破摔,想跟我湊合結婚?”
“你是不是太低看自己了?”武初一輕笑,“我是覺得,你在我遇到的異當中,算是拔尖的了。家世好,格溫,有責任,風趣紳士,確實是最適合結婚的對象。”
“跟你喜歡的那位比呢?”
“你比他好!”武初一角漸漸撇下去,“他話格悶,總是一副對誰都冷漠的樣子,很不擅長表達,整個人無趣得要命,除了一張臉能看,簡直一無是。”
“要是他真如你所說,那麽差勁,那你為什麽喜歡他?”
武初一口而出道:“我傻了唄?所以我該治療一下我的腦。”
陳斯看破不說破。
明明是喜歡人家,被拒絕之後不甘心,有些惱了。
他不覺得奇怪,反倒覺得武初一要比以前活潑生很多。
笑了笑,陳斯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聊他了,點餐吧。”
心裏煩躁,武初一點的火鍋配菜,以及,把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陳斯試探道:“這麽多,吃得了嗎,可別浪費。”
“放心,這些還不夠我塞牙兒的。”武初一把蘸料調了變態辣,邊吃邊哭。
用手向扇著風,眼眶裏淚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湧,“好辣,真的太辣了。”
陳斯蹙了蹙眉,將一杯酸梅遞給。
這哪裏是辣的,分明是借口,單純想發泄緒。
陳斯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幫涮著食。
武初一又點了些酒,不要命地往胃裏灌。
吃得多,喝得多,讓陳斯有些瞠目結舌。
他不知道,原來人也可以是個大胃王。
反正他從來沒見過這麽能吃的。
吃到最後,武初一已經有些醉醺醺的,陳斯阻止了繼續要酒,然後結賬。
這一頓吃的,幾乎吃掉了他小半個月的工資。
陳斯無奈地搖了搖頭,扶著武初一走出去。
他隻是握著的胳膊,很紳士地沒有去。
直到他把人塞上車的時候,武初一拉著他角的手,還沒有鬆開,直接把他拉了進去。
猝不及防,陳斯幾乎半撐在後座。
下是一臉酡紅的武初一。
淡淡的酒味,混著清新的梔子花香,並不難聞。
陳斯怔怔看著圓潤飽滿的瓣,以及扇子般彎翹的羽睫,耳竟悄悄地紅了幾分。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視線,不往不該看的地方看,然後倉促起,趕去了駕駛位。
明明天氣很冷,陳斯卻覺得車廂中有些燥熱。
他扯鬆領帶,順便拿起前座的外套,披到武初一上。
再看向武初一時,武初一已經睡了。
吧唧著,小臉紅撲撲的,細碎的發拂過白皙的頸間。
還...可。
陳斯把前麵駕駛位的玻璃窗,開了條小兒,再也不敢往武初一的方向看。
他把武初一送回了家。
武媽媽看到武初一醉醺醺地回來,氣得想罵人,但一看到陳斯,變臉似的,神就和起來,“是小陳啊,快進來。”
“打擾了伯母,剛才初一和我一起吃飯,喝多了,不好意思,是我沒看住。”陳斯扶著武初一的手,往裏麵走。
武媽媽喜笑開道:“原來是和你一起吃飯去了,沒關係的,這孩子瘋起來想喝酒,誰都攔不住,不怪你。”
說完,有些犯愁道:“一點兒都沒個孩子的樣子,真是的,總讓人心。”
陳斯把武初一扶到沙發上。
武初一大大咧咧地癱著,裏嘟囔著什麽,還流口水。
武媽媽一臉心虛,趕把武初一角的口水幹淨,解釋說:“小陳吶,其實我家初一,平時不這樣。”
陳斯覺得好笑,“這樣還可的。”
武媽媽這才放心,笑著說:“你這孩子,就脾氣好,願意慣著。”
“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改天再來拜訪您。”
武媽媽一副看準婿的表,笑地把他送走,然後回到客廳時,看向醉醺醺的武初一,真是滿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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