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想勾搭葉岑溪多說幾句,哪怕是沒營養的廢話也好。
可惜葉岑溪的聲音,明顯很疲憊。
調侃了幾句,秦野沒再忍心打擾,聲道:“吃完飯趕去休息,以後工作別再這麽拚。”
他明顯關心的話,讓葉岑溪不知道回什麽好,嗯了聲,道了句晚安,便掛斷電話。
第二天,秦野起了個大早。
他帶著路上買的早飯,開車去葉岑溪的家。
途中手機響,秦野漫不經心地接通。
“老板,沈小姐正從後麵跟著你。”
秦野側眸,後視鏡中,一輛出租車正不遠不近地跟著。
淡淡瞥了一眼,他很快把視線收回,吩咐道:“不用管。”
半個小時後,秦野將車開到葉岑溪家裏所在的小區。
他拎著早飯上樓。
敲了幾下門,便開了。
葉岑溪滿臉困倦,“你來了。”
“沒睡好?”秦野換上拖鞋,走進去。
“不習慣太早起而已。”
秦野把早餐放在桌上,“你再休息一會兒也無妨,等會兒我送孩子們去上學。”
最近他常來,對孩子很殷勤,儼然是個好爸爸,分擔了育兒的責任,葉岑溪輕鬆很多。
他是孩子們的爸爸,故而倒沒什麽心理負擔,心安理得跑去臥室睡覺。
秦野輕笑一聲,去推兒房的門。
福寶和星寶大眼瞪小眼,兩個人在床上呆呆坐著。
見秦野來了,星寶開始撒,手要抱。
秦野照顧著他們洗漱,吃了早飯,便開車送孩子們上學。
路上,依舊是那輛出租車,在後麵跟著。
到了學校,秦野將孩子們送進園中時,沈斂已經下車,走到秦野旁邊。
表僵,怔怔看著不遠兩個孩子的影,“野,他們...”
“誰讓你跟蹤我的?”秦野轉,居高臨下地著。
沈斂被他嚇得呆滯在原地,半晌才試圖狡辯,“沒有跟蹤,我隻是偶然路過這裏,正好看到你,還有你車裏的孩子...”
其實自秦野一大早出門後,就一直在跟著他。
的第六一直告訴,秦野長期在l市,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一直以為秦野藏了人,可怎麽都想不到,竟然是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跟秦野是什麽關係?
沈斂驚疑不定地看著秦野,希能聽到他解釋。
可惜,自回國後,他向來是沉默寡言的,一個字都不肯跟講。
見秦野轉要離開,沈斂也顧不得他會不會生氣,忙問道:“野,那兩個孩子...”
秦野頭也沒回,“是我的。”
簡短的三個字,沈斂石化在原地。
直到秦野的車開走,才猛然清醒。
原來這麽多年,他不肯,是跟別的人在外麵有了孩子。
千防萬防,總是提防邊的人。
不想竟然被外麵的狐貍鑽了空子。
沈斂咬牙切齒。
非得把那狐貍揪出來不可。
憤恨不平之際,沈斂接到秦野的電話,“你最好不要查我的事,好自為之。”
冷漠又提防的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沈斂的怒火。
花費了五年的時間,隻為了能嫁給秦野。
一夕之間卻被外麵的人鑽空子,還有了秦野的孩子,讓怎麽能甘心。
不讓查,偏要查。
沈斂坐出租車離開後,一輛路虎的車窗慢慢降下。
男人肅穆又冷漠的視線盯著那輛出租車,通過手機匯報道:“老板,沈小姐從學校離開了。”
秦野等在紅燈前,“盯,別讓靠近福寶和星寶,如果找到葉岑溪那裏,提前跟我說。”
“知道了,老板。”
秦野吐出一口氣,將電話掛斷。
他把車停靠在路邊,了好幾煙,眼中滿是難以言喻的緒。
默默地撣了撣煙灰,秦野又聯係了雲知杭。
雲知杭知道他想問什麽,主道:“趙伯母聯係了我,從我這裏打探你的消息,我都找借口搪塞了。”
他又補充說:“還有你之前跟我說,要幫趙伯母開慈善晚宴的事,趙伯母幾次跟我提,問我哪個酒店比較氣派,我已經在準備了。”
秦野嗯了聲,“先把請柬以我母親的名義發下去,訂酒店先不著急,日子定在半個月之後,如果我母親問你拿錢,你先不要給,問過我再說。”
“你是想用開慈善晚宴的事,讓趙伯母妥協,接納小嫂子?”雲知杭突然腦海中靈一現。
秦野做事不可能無緣無故。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給趙一如挖坑。
請柬發下去了,若是沒有足夠的金錢支撐,慈善晚宴一定會開不下去。
趙一如最麵子,肯定會找秦野拿錢。
到時候秦野再提及葉岑溪的事,和趙一如談判。
趙一如就算不想接納葉岑溪,為了孩子,以及自己的麵子,也不得不妥協。
不得不說,夠詐。
秦野沒回應,隻是道:“別問那麽多,做好你自己的事。”
他掛了電話,懶得聽雲知杭嘮叨。
正要開車離開,秦野突然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下了車,正和對方麵。
周言川見到秦野時,也愣了愣,隨即他主打招呼,“秦總。”
秦野遞給他一煙。
“不會。”周言川笑著婉拒。
秦野順勢把煙叼在邊點燃,“自從上次在周伯母的生日宴會上見麵,久沒看到你。”
“去國外出差,今天剛回來。”
秦野視線微移,瞥了眼他手裏的盒子。
盒子是明的,綁著漂亮的帶蝴蝶結。
裏麵是幾塊致的蛋糕。
四塊的,四塊藍的,分別放著手指大小的巧克力卡通人偶。
一瞧便知是給小孩子買的。
他中吐出薄薄的煙霧,“這蛋糕,不錯的,福寶和星寶,應該都會喜歡。”
周言川表僵了一秒,又恢複如常,“你見到他們了?”
秦野漫不經心道:“畢竟是我和岑溪的孩子,自然是要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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