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依舊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說話的語氣都夾雜著一種‘我跟你說話是在施舍你’的莫名優越。
葉岑溪以前和秦昂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過,若是嫁給秦昂,一個刻薄的惡婆婆,想必是不了的。
故而對明英,向來都是很反的態度。
委婉拒絕道:“不好意思明士,我工作很忙,怕是沒時間。”
“你親二叔公司破產,你也不在乎?”
葉岑溪沉默。
明英沒有給葉岑溪思索的餘地,“約個時間,我們可以談談。”
“去哪裏談?”
葉岑溪不想再和秦昂和明英這對母子倆有任何集,然而,葉家的公司,葉家的人,無一不是牽掛和拖累。
不能什麽都不管。
“我記得你們公司對麵有一家咖啡館,這個時間,你應該下班了,我在那等你。”
葉岑溪冷漠道:“我加班。”
“晚八點。”明英言簡意賅,說完便把電話掛斷。
葉岑溪沉默了一會兒,狀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歇息一會兒便開始加班加點的工作。
明英三番五次給打電話,葉岑溪皆以需要加班為由,讓等著。
葉岑溪在晚上八點半寫完了報告下班,又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接近十點,才到了公司對麵的咖啡館。
明英臉吃了蒼蠅般的難看,“這就是你的教養,讓長輩足足在這裏等兩個多小時?”
“我家親戚裏,沒有姓明的,你算我哪門子長輩。”葉岑溪點了杯茶,“況且不是你有事找我?我也說了加班,你樂意等,是你自己的事。”
“你...”明英攥著拳頭,紅豔的指甲都要陷在裏。
“說吧,什麽事?”葉岑溪強打起神,隻想盡快聊完,盡快走。
明英一忍再忍,把那口窩囊氣咽下之後,問道:“昂傷住院,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葉岑溪低頭攪著杯子裏的茶,無於衷,“不知道。”
“你若不知道,那便算了,但我為一個母親,希你能時間,多去看看他。”明英不聲地打量著葉岑溪的表。
葉岑溪輕笑一聲,“多去看看他?以什麽份去看?”
“岑溪,我找你來,是想好好和你聊聊的,你沒必要句句帶刺。”
“您想找我聊什麽,和秦昂複合,亦或者是要我手裏的方,無非就是這兩件事,還有其他的嗎?”
明英臉更加難看,因為葉岑溪猜對了。
深吸一口氣,明英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昂是被他哥哥,打進住院的。你也知道,秦野一直和昂不和,昂沒有傍的東西,怕是等你秦爺爺歸西之後,所有的東西都要被秦野奪去。你和昂兩年的,難不要眼睜睜看著他被秦野打?”
葉岑溪沒說話,怕自己一說話,就忍不住譏笑出聲。
明英則以為自己的苦計有用,趁熱打鐵,“如今昂雖然住院,但總是念叨著你,他心裏有你。前幾日的事...隻能說男人都有劣,昂也隻是犯了男人都犯過的錯,你何必因為這個和昂置氣?”
頓了頓,說:“再者,我隻承認你這一個兒媳婦,林潔那個上不得臺麵的東西,不配進秦家門。你若是願意,就和昂複合。”
“複合可以考慮,但是你想要的東西,我不會給你。”
葉岑溪自然沒有和秦昂複合的打算,那種垃圾,誰要誰要,如今這麽說,隻不過是故意給明英添堵。
明英果真臉發青,“你知道的,昂需要你,也需要你手裏的方,你把方給他,他的公司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以後就能免遭秦野的打,你以後也可以安心當你的秦太太,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難道你不想要?”
“阿姨,我沒有你那麽大的野心,您給我畫的大餅,我消不起。如果您說的複合是以我出方為前提,那便免談。”
葉岑溪起,要離開。
明英怒道:“葉岑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從一開始,就是抱著和秦昂結婚的目的去的,但你們不把我當自己人,算計我手裏的方,到現在你還癡心妄想?”葉岑溪冷笑,“有你這樣的母親,怪不得秦昂沒長進,隻會鑽空子走捷徑,活該被秦野打。”
“你...我...”明英氣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若不是旁邊的保鏢手疾眼快攙了一下,明英的子已經歪下去了。
葉岑溪麵淡淡離開,後傳來明英的怒吼,“你給我等著。”
真是個瘋子。
葉岑溪本來心就差,現在更是跌穀底。
離開咖啡館後,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邊。
街邊人煙稀,淡淡的月,仿佛都夾帶著幾分蕭瑟。
不太想回家,就漫步去了湖邊。
粼粼波映著月,葉岑溪坐在的岸邊,靜靜看著淡綠的柳枝被風吹得搖擺不定。
想想這陣子的事:忙碌的工作、刻薄的上司、背地裏算計的同事,以及虎視眈眈的明英和秦昂,還有不把當家人看,一出事就把拉下水的葉家人...
葉岑溪歎了口氣,怔然地著某,一時間腦子很。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覺得臉上很涼,抬手一,眼下一片濡。
怎麽又哭了呢?
葉岑溪無奈地勾了勾角,拍了拍上的土,打算轉回家。
轉的一瞬間,葉岑溪怔住。
一棵高大的樹下,男人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被映照得模糊不清,俊臉廓深邃,頎長的慵懶地靠在樹邊。
“秦野?”葉岑溪以為自己看錯了,了眼。
“你坐在岸邊在想什麽,這麽出神?”秦野朝著葉岑溪走過來。
他語氣帶著責備,更多的是擔憂。
葉岑溪收回視線,垂下頭,“沒什麽,單純想在這裏坐坐。”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哦,手機靜音,沒聽見。”葉岑溪抿了抿,“你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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