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掏了掏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玩意，是你不想負責？”

唐沫抱著抱枕，頭都快埋進抱枕里了，聲音有點悶，“嗯。”

唐母氣得渾發熱，擼起袖子，要不是看在懷著孩子的份上，鐵砂掌早就拍上去了。

皮笑不笑，“去父留子，你還會玩？”

唐沫咬著，“不是，都說了是誤會。”

唐母追問，“什麼誤會，你說。”

唐沫可不敢說自己是遭人暗算，喝了下了藥的酒，不然媽肯定不讓繼續干經紀人這份工。

腦子飛快運轉，含糊其辭地道，“就校友聚會上，我跟他都喝多了。”

唐母問，“他趁人之危？”

“不是，是……是我。”說到后面，唐沫明顯覺到周圍的溫度冷了下來。

但話都說出口了，橫豎都是一死，狠下心，“是我主的。”

唐母眼前一黑，腦瓜子嗡嗡地響。

唐沫說完之后也不敢去看媽的臉，把臉埋進抱枕里裝死。

客廳里陷迷之沉默。

良久，唐母調整好緒，看向唐沫，問道，“所以你們倆現在是什麼況？”

聽出沒那麼生氣了，唐沫抬起頭，“就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唄。”

“給我繞來繞去的，說清楚。”唐母一掌拍在上。

唐沫挪過去，抱住的胳膊，撒道，“哎呦，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我們倆自己能解決，你就別管了好不好。”

“你要不是我兒，我才懶得管你。”唐母手點了點的額頭，無奈嘆了口氣。

“做單親媽媽可不容易，還有孩子生活在單親家庭，你覺得這樣對孩子好嗎？”

“這不是還有你跟我爸麼。”唐沫甜地道，“媽，我知道你最我了。”

唐母輕瞪一眼，“你給我嬉皮笑臉的，我跟你說正經的，楚軒肯答應把孩子給你，他家里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唐沫道，“他家里人也答應孩子歸我，我也答應他們可以隨時探孩子，偶爾也能把孩子接回去住。”

說完，又補了句，“他家里人都好的。”

唐母氣樂了，“敢我跟你爸是最后知道的？”

唐沫訕笑，“他們也是巧才知道，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他們。”

話鋒一轉，搖了搖唐母的手臂，“媽，我爸那邊就給你了。”

唐母輕哼，“現在知道媽好了，晚了，等你爸回來，你自己跟他說。”

唐沫哭喪著臉，“不是吧。”

話落，忽然想起什麼來，風風火火地站起，“對了，我去酒館看看。”

萬一楚軒說了，搞不好爸知道真相對他手。

“有你什麼事。”唐母眼疾手快地拉住，把摁回沙發上坐著。

“你爸又不會吃人。”

唐沫口而出，“那萬一，我爸知道了，揍他怎麼辦？”

唐母看著，似笑非笑，“你心疼啊？”

“我……”

唐沫臉上的表有些不自然，“怎麼可能，他皮糙厚，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那你著什麼急。”唐母幽幽說道。

唐沫啞口無言，卻又坐不住，“我先去洗澡了。”

拿著手機躲回房間里。

點開手機一看，楚軒沒回信息。

唐沫猶豫了一會，沉不住給楚軒打電話，不曾想，對方直接掛斷了。

唐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面疑。

“什麼況？”

難道爸不讓他接電話？

……

樓下。

或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酒館的生意比平時冷清了點，只有稀疏幾桌客人。

唐父一進來就點了一打啤酒，還有幾樣下酒菜，他什麼都沒問，只是跟楚軒話家常，時不時還敬楚軒酒。

到最后，他只喝了一瓶，剩下十一瓶都灌進了楚軒的肚子里。

楚軒沒推辭，看出唐父應該是猜到了什麼，故意灌他酒，他也沒揭穿，一瓶接著一瓶地喝著。

雖然啤酒度數不高，但一連喝了十一瓶，他還是有點頂不住。

就在這時，對面傳來唐父溫和的聲音，“小楚，你酒量很不錯啊，能喝白酒嗎？”

楚軒，“……”

還喝白酒？

別了吧。

他啤酒還能整瓶吹，但要是白酒的話，他胃可頂不住。

楚軒想說要不我還是給你揍一頓算了，他薄微抿，“……能喝一點點。”

唐父點頭，轉頭向老板要了一瓶白酒。

聽到只是一瓶，不是一打，楚軒稍稍松口氣。

沒一會，老板把酒送過來。

唐父拿起白酒，親自給楚軒斟滿一杯。

楚軒不好讓長輩給他倒酒，手想要去接，“伯父，我自己來。”

“沒事，我來。唐父笑笑，隨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拿起酒杯，“來，小楚，這杯我敬你。”

楚軒干笑，跟著拿起酒杯，和他了下杯，“伯父，您隨意，我干了。”

說完，他拿著酒杯湊到邊，仰頭一口喝完。

和啤酒不一樣，白酒度數高，口辛辣，冰涼的劃過間，跟把刀子劃過似的，很嗆嗓子眼。

楚軒放下酒杯，唐父只是輕啜了一口，看著他的眼神依舊帶著笑。

他沉開口，“唐沫懷的孩子是你的吧？”

果然，他知道了。

楚軒直視他，目沒有任何躲閃，“是。”

唐父又問，“熱搜上你和那個梁芝芝的事是真的？”

“我之前是跟在一起過，但我跟早就斷了，那些照片是故意找狗仔出來，想吸引一波熱度。”楚軒道，“這件事我已經解決好了，不會牽連到唐沫的。”

唐父瞇起眼，“那潑油漆的事？”

“唐沫是被我連累的。”楚軒痛快地承認了，保證道，“不過我會盡快理好的，不會讓唐沫到傷害的。”

頓了頓，他正了正臉，“伯父，我是真心想娶唐沫的，只要肯答應。”

唐父沒有接話，也不說同意還是反對，只是繼續給他酒杯里倒酒。

楚軒無奈，不準唐父的心思，只好陪他喝酒。

……

夜深，風更大了。

路邊的積雪又厚了一層，印著深淺不一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