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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良緣》 第162章 敖天之惑2

第162章 敖天之2

扶著樹干旁邊的枝葉,顧云緩緩躺下,繁星目,淡淡的草木芬芳隨著清風一同把環繞,耳邊還能聽到低低的蟲鳴,一切都那麼寧靜。顧云緩緩閉上了眼睛,暗嘆,為什麼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就沒見過一個正常友好的人?夙凌的桀驁,慕易的妖孽,綠子的神,敖天的冷傲,就連樓夕,其實也是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果然還是比較適合二十一世紀的生活,……真想回去啊。

或許是酒勁兒真的上頭了,或許是躺著比坐著舒服,或許是邊靜逸的環境實在太適合睡眠,顧云迷迷糊糊的竟然在樹梢輕晃的枝干之上睡著了。

半個時辰之后。

邊人久久沒有靜,呼吸也越來越綿長均勻,敖天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坐直子看向顧云,只見平躺在枝干上,手半搭在一旁的樹枝上,雙目閉,一副睡著的樣子,敖天皺眉,低聲道:“喂?”

沒有回應,敖天又了一聲,回答的,是香甜的睡

這回到敖天哭笑不得了,這人有沒有搞錯啊,這里是十多丈高的樹梢,就是他自命武功不凡,也只敢閉目養神而已,就這樣睡著了!不翻或許還沒事,只要一翻,絕對足夠摔個半死!

敖天心中暗惱,想一把搖醒,問是不是想死,但是當手的肩膀時,又停了下來。月下,的臉龐顯得那麼安靜那麼……可,長長的睫在白凈的臉上投出兩道月牙般的剪影,殷紅的飽滿水潤,臉頰上似有若無的小梨渦,在醒來的時候反而不那麼明顯了,那兩道深深的刀痕此時顯得越發的礙眼,當時是怎麼想的呢?一向理智的怎麼會選擇自殘來解決問題?敖天的手不自覺地上那眾人眼中猙獰的疤痕,他怔怔地盯著眼前惹人憐的睡,心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漣漪,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子?怎麼會有人醒著與睡著的時候,差距如此的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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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也不知道這樣盯著這張臉有多久,顧云忽然了一下,驚得敖天立刻回過神兒來,趕扶住的肩膀。好在只是了一下腰,并沒有翻,一會兒之后又陷了睡夢之中。

睡得香甜,敖天卻被驚出了一冷汗,他緩緩收回攬著顧云肩膀的手,眉頭微皺。他將自己腳下的幾樹枝用腳輕輕踩到顧云邊,的枝干了一張小小的網,就算也不會立刻掉下樹去了吧。

背靠樹干,腳踩著枝條,敖天也沒再看邊的子。墨黑的天際,泛起淡淡的紅霞,林間的鳥聲,也越來越熱鬧。

唧唧喳喳的鳥聲,就像在耳邊響起一般,顧云眼睛。睜開眼,目的不是素白的帳頂,而是灰藍的天際。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昨夜發生的事一幕幕記起,才想起,喝了很多酒,然后在樹上賞月,然后小憩了一會兒,再然后……睡著了!

顧云猛地坐直子,看到下層層疊疊的樹葉枝條,不由驚出一冷汗,就在樹上睡了一晚上!真有的!沒摔死還真是萬幸!

心有余悸之時,顧云還是敏銳地發現了自己所睡的地方,邊的樹枝好像特別多,順著枝條看過去,一雙長踩在枝條連接另一主干的地方,再往上看,那張萬年冰冷沉默的臉正直直地看著另一個方向。

敖天?是他陪了自己一個晚上?

“你……”顧云剛要開口,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的話,如常的冰冷,只是聽起來略顯得有些急,“我在等日出。”

日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火紅的太正在冉冉升起,朝霞染紅了天際,驅散了一夜的黑暗,確實很。原來他還有這種雅興。顧云還想和他道謝,卻發現敖天本懶得看一眼,仿佛刻意回避一般。顧云不解,不過也沒強求,腰,笑道:“那我不打擾你觀賞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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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顧云的手明顯比上來的時候敏捷許多,輕輕躍到旁邊的主干上,不管他理不理,只是對著敖天的背影笑道:“謝了。”說完,顧云自顧自地往下爬去。

敖天低頭看去,那抹靈活的影已經到了樹下,朝著將軍府后門的方向跑去,清瘦的影極快地消失在樹林里。敖天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里枯坐一夜,他一點也不想看什麼日出,但是現在,卻是不得不看,因為他,下不去。他艱難地挪著兩只僵的腳,這樣踩一個晚上,他的腳已經麻了。

顧云這麼著急地回來,一來是覺得自己胡地在樹上睡了一宿,面對敖天實在有些尷尬,二來是為了黃金八卦盤的事,怕夙凌早上要出門,所以想快點回去洗漱,早點去找他。

只是顧云才剛走到自己常住的后

院,夙凌高大的影就已經出現在那破爛的小院里,還真是巧了,省得再去找人。顧云走上前去,剛想和他打聲招呼,夙凌卻黑著一張臉,低沉的聲音帶著強勁的怒火,低吼道:“昨晚你上哪兒去了?”

顧云到的早安立刻咽了下去,一早的好心也化為烏有,敢他一大早的沒事做,找罵來了是吧!子本來就比較火暴的怒焰也噌噌地往上躥,直接頂撞道:“怎麼,我失去自由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出這個將軍府的門要你批準,就連在府里也要向你報告行蹤?”

“昨晚上哪兒去了!”夙凌牙咬得咯咯作響,巡府小將來報,的院子昨夜一宿都沒人,守門將士又說沒有出去,派人在府里找一圈也沒見的蹤影,那個蘇沐風雖然抓住了,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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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資格質問的行蹤!顧云嗤之以鼻,直直朝屋走去,經過夙凌邊時,手腕一痛,顧云不得不停下腳步,耳邊響起更加暴怒的低吼,“你喝酒!”雖然只是淡淡的酒氣,但是經過了一夜還這麼明顯,昨夜必定喝了不

顧云索不走了,與他對面而立,冷笑道:“喝了,我還在后山樹上睡了一夜,你想怎麼樣?”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為擔憂了一個晚上,倒是逍遙快活!夙凌昨晚擔心的安危,大費周章地派人在皇城里找了一宿,現在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夙凌好心被當驢肝肺,怒火中燒,顧云卻并不知他做的一切,只當他沒事找碴,更加不客氣地回道:“笑話,你一大早跑來興師問罪,你問我?我可不知道你們將軍府的規矩里還有不能喝酒不能在后山過夜的條例,勞煩大將軍以后把那些個規矩寫出來給我看看,我也好把它懸在這大門之上,免得不知道自己犯的是哪一條!”

“青——末——”一向不善于口舌之爭的夙凌自然是爭不過伶牙俐齒的顧云,再加上他又不愿意承認自己昨晚擔心人家找了一宿,現在只能憋得雙目赤紅,瞪著顧云恨不得掐上纖細的脖子!

“嘶——”好疼!顧云用力掙開夙凌鐵鉗一般的手,腕上立刻顯現出五個紅腫的指印,可想而知,他剛才的力道有多大。顧云暗罵,這個該死的野男人!

看著手腕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夙凌高漲的怒火終于熄滅了一些,他冷冷地說道:“從今天起,你搬到倚天苑去住。”這里離后山太近,又這麼野,還是住在倚天苑,離凌云閣近一些,他也好隨時注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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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還在氣頭上,哪里肯聽他的,“我不去,這里好的,我住慣了。”

夙凌似乎早已經預料到會這麼說,于是沉聲回道:“我要拆了這里建兵庫,你必須搬走。”他確實打算建兵庫,不過原來是想建在校場旁邊的,現在看來,這塊地方更好!

“兵庫?”原來他一早來找是為了這個事,將軍府里不是有兵庫嗎?顧云剛想再問,夙凌高大的影已經大步離去。

“喂!”了一聲,夙凌卻頭也不回頭地走了。

糟了!用力拍了拍額頭,顧云哀嘆,不是要問他關于八卦盤的事嗎?怎麼又了吵架了!

書房。

搬過去沒有?”將手中筆煩躁地放在筆架上,夙凌對著端熱茶的老奴,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在將軍府干了一輩子,可以說是看著夙凌長大的明叔自然知道,夙凌問的是何人,于是低聲回道:“青姑娘已經搬過去了,老奴按將軍的意思,給姑娘添置了些兒家需要的件,姑娘讓搬走了,說……用不上。”

夙凌皺了皺眉,揮揮手,回道:“搬走。”他也想象不出來,打扮大家閨秀的樣子!

“是。”明叔悄聲退了出去,走到門邊,忽聽夙凌道:“等等。”

明叔停下腳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夙凌的吩咐。久久,夙凌輕咳一聲,低聲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夫人了?”這幾天他都聽家將奴仆們喚青姑娘,據他所知,他們一向都稱呼作夫人的,夙凌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明叔是家里的老仆人了,問他比較牢靠,他也不會嚼舌

明叔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夙凌更覺有異,輕呵道:“說。”

明叔為難地回道:“姑娘說……這是將軍的命令。”

夙凌寒眸輕瞇,繼續問道:“還說什麼?”

“還說,將軍早有意中人,馬上就要迎娶新夫人了,所以不許家將再喚姑娘為夫人,不然……軍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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