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意外發現4
申時
提刑府書房
一行人如約出現,兩張方桌被拼在一起,上面擺滿了卷宗,幾張凳子圍在方桌旁邊。一看這格局,卓晴已經猜到是顧云弄的。
和樓夕在顧云對面坐下,卓晴左顧右盼沒看見夙凌,低笑道:“夙將軍怎麼沒來?”
顧云狠狠的瞪了卓晴一眼,冷聲哼道:“我要的東西呢?”這個人到了這里之后,就變得八卦多事起來。
將手中的紙張丟給對面的顧云,卓晴側過頭,假裝看不見的眼刀。
樓夕微笑的看著們之間的眼神奚落,眼掃過桌面上一張畫著奇怪紋理的圖紙時停了下來,將圖拿在手中看了一會,樓夕低聲說道:“這個東西很眼。”
顧云從卓晴給的驗尸報告中抬起頭,驚道:“你見過。”
“這個圖案很像凝翠閣的掛件。”
“你確定?”卓晴也很驚訝。
樓夕失笑,回道:“你應該也見過,在冷月樓的時候,凝翠閣送過來的東西里,有一對玉佩就是這個圖案。”果然沒有好好看過那些東西,本來他是看中這一對玉佩,想送給,因為上面雕刻的是一對鴛鴦,但是不喜歡,他也就作罷了。因為那對玉佩玉質上乘,而且難得的把鴛鴦雕刻得很奇特,他印象深刻。
卓晴自然是完全沒有印象,因為當時本沒認真選,不過相信樓夕的記憶力,他說是凝翠閣的掛件應該就是了吧。
“來人。”單嵐將手中圖給衙差,說道:“拿這個圖案到凝翠閣查證,是否有這個紋飾的玉佩。”
“是。”衙差領命而去,另一名衙差匆匆行來,在門外朗聲稟報道:“大人,丞相府的人在門外求見樓相。”
“請。”單嵐看了樓夕一眼,他眼中也有一疑。
一會之后,一家仆打扮的男子進屋,拱手行禮道:“主子,單大人。”
樓夕低聲問道:“什麼事?”
男子走到樓夕側,低聲了說了幾句話,樓夕臉如常,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對男子輕輕揮手,男子恭敬的退到他后,樓夕忽然起笑道:“單大人,相府還有些事,我先走一步。”
樓相如此急著離開,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單嵐不聲,點頭笑道:“樓相請便。”
微微伏下子,樓夕在卓晴耳邊聲說道:“我先走了,馬車留在門外給你,忙完了,墨白會送你回府。”
卓晴顯然也覺到他不太對勁,低聲說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嗎?”
輕拍著的肩膀,樓夕低沉的聲音溫的安道:“不用,你放心,沒什麼事。”
思索了一會,卓晴才緩緩點頭,回道:“好吧,你自己小心。”
“嗯。”優雅的朝眾人輕輕點頭,樓夕才轉離去,只是腳步略顯得急促。
樓夕的忽然離開,讓卓晴和單嵐各有所思,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已經是第四個害者了,我們還沒找到兇手的一點消息,他卻連連殺人,連懷有孕的人都不放過,實在可惡!”程航氣惱一拍桌子,震回了二人的心神。
顧云看完手中的驗尸報告,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單嵐,問道:“單大人怎麼看?”
“室,檀香,死者無掙扎,摘心失而亡,這起案子與前三個案件看起來很像,但是,卻又不完全一樣。死者臉上沒有驚恐的表,門口是被撞開的,而不是陪侍丫頭打開的,而且吳家小姐懷有孕。”
顧云輕輕挑眉,單嵐不愧為提刑司,在案發現場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卻已經看出了問題的關鍵,顧云點頭回道:“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驗尸的結果也顯示這名死者前刀口與前幾個死者的方向、刀痕長度都不同。我覺得這起案子和前三起最大的區別,其實在于死者,是被迷暈之后摘取心臟的,我認為兇手和是人。”
“對!”程航大喝一聲,從布袋里拿出兩個瓷杯,侃侃而談道:“我們帶回來的杯子經過查驗,里邊被人下了迷心散,而且還有淡淡的酒味,這說明吳小姐死前與人飲酒了。這麼晚了,又懷有孕,還與人把酒言歡,那個人一定和吳小姐很識。我下午問過丫鬟菲兒了,說是吳小姐讓晚上不要過來伺候了,明顯是吳小姐自己把人支開的。我看那個人說不定,就是的夫!”
看他說的頭頭是道興致高昂的,呂晉不由笑道:“很有長進嘛。”
毫
不客氣的點點頭,看著桌上兩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杯子,程航還是忍不住問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怎麼就看出那兩個杯子有問題?”
顧云隨口回道:“托盤中有五個杯子,只有兩個杯子的杯柄朝外,說明它們應該被使用過。”
就這麼簡單?程航不解:“這就能說明它們有問題?”放在房間了的杯子,用過有什麼奇怪的?!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冷眸微揚,顧云一臉嚴肅的看著程航,沉聲回道:“案發現場每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疑點都去檢驗和偵查,你才有機會去發現它們到底有沒有問題。”
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并不悅耳,程航卻沒來由的一震,對待案件的態度讓他汗,程航用力點頭回道:“我明白了。”
單嵐看了一眼平日里極服氣過什麼人的程航微低著頭坐在青末側,而那們所說的驗尸報告上的筆跡,一看就是呂晉的,他幾時心甘愿做起記錄這種小事了。莞爾一笑,單嵐問道:“兩位青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收徒弟。”若是程航與呂晉能學到們的本事,對于刑部來說,真是一大助力,畢竟他總不能老是依靠丞相府和將軍府的兩位夫人協助辦案吧!
程航和呂晉同時抬頭,怔怔的盯著單嵐看,大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要他們擺兩個小姑娘為師?!這怎麼行!轉念一想,自己好像確實技不如人,他們還在糾結,兩道清冷的聲已經同時回道:“沒興趣!”
自己不愿拜師是一回事,人家拒絕又是另一回事,兩人臉同時一僵,尷尬的瞪著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手撐著腮幫,無視兩人的視線,卓晴懶懶的笑道:“能領悟多看他們自己的悟,我不收徒弟。”
“同意。”顧云低頭看著卷宗,冷聲附和。
這麼說的意思是,們還是會教,只是不收徒弟?呂晉和程航對看一眼,不知道是應該喜還是應該怒,不用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師傅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憋屈的是,人家也不屑于讓他們師傅。
書房里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冷,好在剛才離開的衙差趕了回來:“大人。”
“進來。”
在長桌前站定,衙差回稟道:“凝翠閣老板說,他那里確實有過一對翡翠玉佩是這個圖案,而且這個圖案是凝翠閣的師傅特別雕刻的,只有一對。玉佩在五天前被吳小姐買下了,還要求他們在這對玉佩上雕一朵桔梗花飾。前天中午,吳小姐才去取了玉佩。”
“這是從凝翠閣拿到的玉佩圖樣。”衙役從懷里拿出一張圖紙。
單嵐接過,揮揮手說道:“好,你退下吧。”
“是。”
紙張在桌面上攤開,上面清晰的畫著四個的圓形圖案,分別是兩塊玉佩的正反面構圖。正面雕著一模一樣的喜字,和在一起便了囍,背后分別是兩只憨態可掬的鴛鴦,很有喜。
看了好一會,程航地嘆道:“吳小姐的房間已經徹底搜查過了,但是沒有發現玉佩,難道把兩塊玉佩都送人了?”就是送給人,也應該只送了一塊才對啊!
挲著下,呂晉猜測道:“據府里的仆人說,吳家小姐平日里確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有染的男子應該就是府里的人,或者是能經常進出吳府的人。”
“程航,找畫師多畫幾幅玉佩的圖案,到吳府一個個查問,有沒有人見過玉佩,呂晉,你負責暗訪吳小姐邊的丫鬟小廝,平日里有誰經常與小姐接。”
“是。”一個多月了,終于有了一點線索,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兇手逃了!
黑映襯下,顧云的臉顯得更加蒼白,卓晴低聲勸道:“你累了幾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顧云輕輕點頭,好像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兩人起,卓晴對著單嵐笑道:“單大人,我們先告辭了。如果有什麼消息,麻煩你告知我們。”
單嵐回道:“好。”看著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單嵐臉上的笑意盡斂,們姐妹二人在皓月的時候,都在干什麼?為什麼對兇殺案這麼稔,青楓呢?又有什麼能耐?
一路走出提刑府,顧云的臉越發沉,卓晴問道:“怎麼了?還在想案?”云比還工作狂!
緩緩搖頭,顧云低聲回道:“我在想,還要不要回將軍府!”夙凌回來了,他與本八字不合!
原來是煩惱這個,卓晴笑道:“一定要啊!”
“為什麼?”有什麼非去將軍府不可的理由?
當然是因為夙凌啊!但是這個不能說,卓晴輕咳一聲,認真的回道:“因為黃金八卦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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