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摟著李輕嬋的手施了些力氣,李輕嬋驚一聲,扭著腰去推他,惱道:“你放開我!”
鐘慕期笑了笑,這畢竟是在府中,雖然被爬藤遮住沒人看得見,但若是失控了就不好了。
他在李輕嬋發頂上親了親,放起來了。
李輕嬋恢復自由后先是長長緩了口氣,然后直接跑出了小亭,在外面吹了風,才想起來原本的目的。
原本是想試探鐘慕期對是什麼態度的,現在看來,不僅不需要試探了,還直接越過了線……進展得太快了,有點不知所措。
接下來要干嘛?要親?是不是太快了?
好像也不該來提……
李輕嬋停在一棵槭樹旁,一陣風吹來,垂在臂彎的水紅披帛揚了起來,落在了樹枝上。
暫停思考手去撿,但是有一只手比更快,從側過來,著剛出去的手把披帛撿了起來。
李輕嬋不用回頭都知道這是誰,眼眸如水,盈盈轉了一圈,低目看著鐘慕期的擺,小聲道:“……那你要一直對我好……”
鐘慕期聲道:“嗯,表哥永遠對阿嬋好。”
李輕嬋腳尖在地面上蹭了蹭,又說:“要比小時候還要好。”
鐘慕期笑著應下,松開了手中的薄紗披帛,披帛重新搭回李輕嬋臂彎,在風中晃晃悠悠,翻飛著纏上了鐘慕期的擺。
兩人裳一明艷一深暗,疊著,和方才抱在一起時一樣。
李輕嬋想起方才上的研磨,渾燥熱,手拉著披帛,強調道:“前兩年你都沒有在我旁照顧我,也得補回來。”
“是,是表哥的錯,全都要給阿嬋補回來。”
鐘慕期溫聲細語地認錯,讓李輕嬋有種自己在無理取鬧的覺,畢竟他那兩年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了。
李輕嬋揪著披帛,瞧他一眼,理直氣壯道:“不許在心里說我無理取鬧!”
“怎麼會?”鐘慕期言笑晏晏,“我們阿嬋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李輕嬋哽住,飛速又瞧他一眼,低下頭去。
于看鐘慕期,鐘慕期卻要俯近,嗓音低沉道:“阿嬋今日是抹了多胭脂,臉怎麼紅這樣?”
兩人離著半尺距離,不管是還是肢都沒有半分接,氣息卻融合在了一起。
李輕嬋猛地捂住熱氣騰騰的雙頰,潤的雙眸瞪他一眼,然后揮著披帛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轉跑走了。
跑得太急了,穿過六角門,迎面撞上了馮嫻。
馮嫻先前有事出去了一趟,回來后聽說鐘慕期來找李輕嬋了,特意尋過來看一看,沒想到看見李輕嬋這急急忙忙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馮嫻捉住小臂,驚訝道,“臉怎麼這麼紅?”
李輕嬋剛被親過,怕被馮嫻看出來,搖著頭想往房間里跑。
但是馮嫻最了解了,看的樣子就知道這是有事瞞著,攔住道:“你不是跟子晏在后面說話,這是說了什麼?子晏呢?”
李輕嬋抿著搖頭。
母倆一個推一個拉,李輕嬋不了,難為得很,急了,道:“你問我表哥去!”
馮嫻心中一,再看的神中暗藏的怯,心中有了不好的預。
趁愣神,李輕嬋掙朝自己房間跑去了。
后面的鐘慕期緩步跟來,看見馮嫻時微微頓足,垂眸思索了下,大步走來。
他向來目標堅定,想做的事都有周的計劃,現在李輕嬋那邊沒問題了,也沒有別的阻礙與顧慮,是該與雙方家長坦白了。
坦白之后,才好再進一步。
而馮嫻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心中是無比復雜。
這孩子小時候是個好孩子,就是長大后有點怪異。
沒聽平公主訴苦,說兒子難養,看著清冷俊雅、人模人樣的,其實子霸道又惡劣,認定的事誰也改不了。
看著鐘慕期腳步沉穩地走近,馮嫻心中幽幽嘆了口氣。
的阿嬋沒一點兒心眼,要是嫁給了鐘慕期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
但是平心而論,除了鐘慕期,確實找不出別的能真心待李輕嬋、不會讓吃虧的適齡年輕人。
翻不了就翻不了吧,說不準對那傻丫頭來說還是好的。
.
李輕嬋把麻煩事拋給了鐘慕期,自己跑回房間好久才冷靜下來,靜了會兒,就有點兒為難了。
萬一鐘慕期把今日的事說給馮嫻聽了怎麼辦啊……還沒親就親親了……
拍拍臉,喊來秋云讓去聽馮嫻與鐘慕期說話,之后就一個人坐在窗口焦急地等著。
沒過半刻鐘秋云就回來了,喪氣道:“小姐,我才剛靠近就被世子發現了,夫人不讓我聽,把我攆回來了。”
“啊?”李輕嬋皺著臉,不甘心地問,“一點兒也沒聽見嗎?”
秋云想了一想,道:“就聽見夫人說侯府太了。”
這倆人干嘛要聊侯府的事啊?李輕嬋想不明白,繼續問:“那我娘生氣了嗎?還是高興?”
“夫人看著跟平常沒什麼區別,就是要我跟小姐你說,讓你老實點兒。”
李輕嬋哼了一聲,嘀咕道:“誰不老實了,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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