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聞言,本低垂著腦袋倏地抬起,出了那張暗黃茫然的臉;“陛下,是臣哪里沒做對嗎?”
說著,又連忙跪下了。
茫然又惶恐的說;“請陛下恕罪。”
雍帝瞇著眸子盯著,也沒讓起來,威嚴嗓音著一冷冽;
“你既然是真的南侯府嫡,上回覲見朕時卻瞞不報,反而為你那個冒牌的庶妹求了個三皇子的側妃之位,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顧南喬無語反了個白眼。
上回是要求的麼?
可卻已伏在了地上,“陛下恕罪,臣罪該萬死,臣當時因為太張了,沒能想起來,要是再給臣一個機會,臣定會第一時間給陛下匯報況。”
“呵!”
雍帝冷笑一聲。
“聽說昨日在三皇子迎親之時,你因為嫁妝的事鬧了起來?”雍帝看著顧南喬問。
顧南喬聲音微;“是,臣鬧了。”
“你可知,你那樣的行為,給皇家丟了多大的面?”
“臣不知。”
這話倒是讓雍帝一愣。
顧南喬巍巍說;“臣是在鄉下長大的,鄉下的民風淳樸,連鄉下人都知道,自己的東西就得自己保護好了,要是任如旁人搶了去還不懂得討回來,那就是個傻大姐。”
傻大姐?
“臣不樂意做個傻大姐。”
“更何況,那個劉氏欺我母親早逝,祖母不疼,父親忽視,家中無人撐腰,才會這般明著欺負人。”
“好在,我們大禹國的律法是公正的。”
“臣只是拿起了陛下立下的‘武’,對付欺人的繼母,討回了原本該屬于臣的嫁妝,臣覺得這不是丟人,這是在揚我國律法之威,揚我大禹國的公正嚴明,揚我們大禹國的圣明君主。”
雍帝不挑眉。
“你倒是好口才,竟能把白的說黑的。”
顧南喬認真說;“陛下,臣不是好口才,臣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要不是陛下的圣明,設下那律法跟剛正不阿的大人,臣一介歸家流,如何能從繼母的手中討回嫁妝?這都是陛下圣明。”
一句句圣明。
倒是讓雍帝心愉悅了幾分。
即便知道這個丫頭拍馬屁的分過多,但不得不說,說的那些話確實很他心。
“起來吧,坐下回話。”
“謝陛下。”
顧南喬起,坐回矮凳上。
那雙手卻下意識了膝蓋的位置,微微低著頭,一臉謹小慎微的模樣。
雍帝看著那小作,倒是笑了起來;“才跪這一會,就這般疼了?你倒是比那些貴都貴啊。”
顧南喬角微下。
這個皇帝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本事你試試?
“臣知罪。”
“行了,能說出剛剛那些話來,看你這丫頭也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你說說吧,嫁妝的案子你準備如何理。”
果然……
顧南喬充傻裝楞;“陛下,大理寺的陳大人還未給出結果,臣也不知陳大人會如何理,不過,臣相信我們大禹國的律法是公正的,無論對案子如何理,臣都不會有異議。”
剛剛說了那一堆,自然為此時鋪墊。
要是那樣隨意讓劉氏就出來了,那浪費那麼多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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