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附近別的學校返校時間比京大要早點，程歲寧和沈宜到的時候，店外已經排起了隊。

沈宜取了號在門口抱怨，忽然眼尖的看到了一個人。

剛打算開口人，對方也看見了，“你和朋友也來吃烤？要一起嗎？”

沈宜小啄米一樣點點頭，跟程歲寧咬耳朵，但聲音并不輕，“是我高中時候學姐，人心善。”

學姐聽見了笑瞇瞇的看著程歲寧，熱道：“走吧，正好我們在幫一個朋友過生日，人多熱鬧。”

沈宜一聽是過生日，“這是不是不太好。”

學姐拉著，“有什麼不好的，他和我們也是老鄉。”

“那行。”

程歲寧跟著沈宜迷迷糊糊的蹭了一頓生日宴，過生日的人路崇，沈宜還認識，說也是和一個高中的，當年還是風云學長。

不一會兒他們就打一片，互相加了聯系方式。烤宴結束，對方還十分熱的邀請他們去下一趴。

沈宜興致很高臉都紅撲撲的，看著程歲寧征求意見。

程歲寧點了點頭。

一行人浩浩就在學校附近的新開club里要了包廂。

桌上堆了滿滿都是酒，氣氛熱烈過頭，程歲寧將外套了只穿了見都覺得熱。

慢熱，和人來這種場合也都是陪襯，都何況這一房間都是剛認識的。安靜坐在一邊，注意力都放在沈宜上，看著笑也跟著笑，然后輕聲在耳邊勸喝一點。

突然放在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下。

宴：【吃過了嗎？】

程歲寧：【嗯。】

想了想又多發了一條，問：【你呢？】

宴：【和你一樣。】

程歲寧睫眨了眨，總覺得他說話老是話里有話。

宴：【也和室友一起。】

程歲寧心跳很，因為想得很，總覺得周溫宴是在跟匯報行程。

忽然。

宴：【今天幾號？】

程歲寧：【2月14.】

宴：【是什麼日子？】

程歲寧覺呼吸和吞咽都有些難，覺得他在故意明知故問。

可能看沒回消息的時間太長了，他的消息先跳了出來。

宴：【江敘生日。】

程歲寧：【祝他生日快樂。】

下一條，他發來的是一條語音。

包廂里太吵了，本聽不清。程歲寧握著手機，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四周才安靜了些。

程歲寧靠在墻上，手機在耳邊。

他周圍好吵，像是和在差不多的環境，但低笑聲還是很清晰。程歲寧被他笑得指尖發，隨后他漫不經心的聲音傳過來，“替你轉達了。”

程歲寧將這條語音在耳邊播放了好幾遍，等手指控制不止想要再播放的時候，目看見了對面鏡子里的自己。

雙頰紅，眼眸里氳著水汽，任誰看了都覺得不正常。

怔了下，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了三次，才勉強讓自己的恢復正常。

然后回，【謝謝。】

發完，程歲寧就覺得自己無趣的。

果然在后面的幾分鐘里，手機安靜的呆在手心沒再震。

話題到此為止了。

程歲寧抿，翻了下自己和周溫宴的聊天記錄，發現每次都是他主。

又回想了下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全都膽怯又退。程歲寧的心變得更煩燥起來，煩自己明明喜歡他卻死活不肯上前。

回包廂的短短的十幾米距離，腳步也變得很沉重，左轉再右轉第二個門。

悶頭推開，剛踩進一步，意識到什麼，猛地抬眸看了眼。這不是剛剛的包廂，這個包廂比他們的更大也更豪華了許多。

同樣鬧哄哄的，可能是因為太鬧了，本沒人發現，有個不屬于的人走了進來。

包廂中心的江敘上圍了一圈又一圈彩帶，他拿著話筒正仰著頭陶醉的鬼哭狼嚎。

但程歲寧沒注意他，的眼睛只看見了周溫宴。

是在包廂的最角落里，他懶散得陷在沙發里百無聊賴撥弄打火機。忽明忽滅的橘火中，旁邊的生和他說話，他低著頭勾著半天才敷衍個一字半句。

這不是第一次見的景，程歲寧見過太多次，他邊鶯鶯燕燕各個搖曳生輝。

目落在他手旁的手機上，想到自己那條還沒被回復的謝謝，心跳猛地炸開。

快速回頭逃了出來。

剛倉促的跑了兩步，腳步又生生停住。

的心跳真的太快了，除了心跳還有各種緒混合在一起。

眼前全是他剛剛藏在昏暗里的那個笑。

“怎麼不進去？”沈宜的學姐從包廂里走出來看見。

程歲寧看著點了點頭，才能了，走進自己的包廂。

接下來的每一秒鐘，心生不寧到了極點。

耳邊聽不見聲音，腦海里還在反復播放他的神。

程歲寧沒法思考，覺心已經徹底被他控制了。低著頭，解鎖手機，鬼迷心竅的第一次主給他發了信息。

程歲寧：【今天聚會好玩？】

下一秒，他回：【你不在沒意思。】

沒拿穩，手機掉到地毯上。彎腰手去夠，視線里看見他又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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