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寧下意識啊了聲，抬起眸，看了他一眼。

確實…確實已經過了。

手指纏繞起來，聲音有些犯難，“那…那……”

結果，他突然笑了下，“專門過來給我過生日的？”

“對…”

程歲寧著頭皮承認。

在點頭的那瞬間，周溫宴角又勾起，“生日禮呢？”

愣了一下，手指纏得更，有準備了一份，但不能給他。

在不知所措到極點時，周溫宴又低低笑起來，“我收到了。”

“啊？”

他將手里蛋糕也拿過來，程歲寧看著他拿著自己吃過的叉子，三兩口吃完。

瞧見他視線又看過來，連忙低下頭錯開。

周溫宴看著側臉，笑意更明顯點，“程歲寧。”

“嗯。”

冷風里，他突然拉住的手腕，“走吧。”

“再不走你就回不去了。”

那晚夜可能太深了，城市都已經沉睡。迷迷糊糊被他問了地址，又被他牽了上了車，手是什麼時候被放開的都沒了記憶。

**

高中同學聚會那天。

黎梨先跑去程歲寧外婆家，給畫了個妝，一起出發。

出門時，像炫耀什麼得意商品一樣，推著程歲寧到外婆面前，“好不好看？”

老太太也是新，認真點評了下，“好看，這就是現在流行的斬男妝嗎？”

黎梨：“對對對，您說的對。”

胳膊抵了下程歲寧，“你看外婆都比你懂。”

程歲寧眼睛亮亮的，也亮亮的，笑起來特別招人，“好啦，要遲到了。”

黎梨被驚艷到嘖嘖了兩聲，“我要是男人就追你了。”

到酒店門口時，正好到了在包廂外打電話的徐臨遠。

他看見程歲寧十分驚喜，“程歲寧，你也來了啊。”

黎梨勾著程歲寧胳膊站在旁邊，挑起眼尾看向徐臨遠，“只有程歲寧來了嘛？還是徐臨大班長你只能看見程歲寧呀？”

徐臨遠比起高中時，了些沒了那麼重的書卷氣，面對黎梨這種調侃，也很鎮定。

他笑了笑，目從程歲寧上移到黎梨那兒，“哪能啊。”

然后十分有紳士風度的，幫們打開了包廂的門。

黎梨哼笑了聲，勾程歲寧走了進去。

訂得是個大包，里面氣氛很熱烈，程歲寧進去時眾人看向，房間冷場了一秒。

高三那年陷在自己世界里，很難相，同學們對不太悉也是理中的事。

程歲寧沒太在意，淺淺笑了下，跟著黎梨坐了下來。

包廂里的人互相看了看，氣氛又緩和下來。

有人見勢調侃，“真可以啊，誰那麼大本事把我們級第一都請來了。”

“就是啊，連高考后聚餐都沒來。”

“我那時還傻乎乎等著呢，還以為能乘最后機會和級第一告白呢。”

那個人說完，所有人哄笑起來。

“現在也不晚啊。”

對方挑眉笑笑，目炯炯看向程歲寧。

黎梨護犢子，擋在程歲寧前，“都別欺負寧寧啊。”

徐臨遠打完電話走進來，他自然的坐到程歲寧邊，“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黎梨看了他一眼，從徐臨遠的舉中，發現了什麼。

“徐臨遠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湊到程歲寧耳邊跟咬耳朵。

程歲寧搖搖頭，“不知道。”

“他今晚都看了你七八次了，剛剛他還幫你擋酒。”黎梨跟分析完覺得可能真大，想起點之前的事，“之前高中時候，他不都是眼高于頭頂都不搭理別的人，但只主和你說話。”

“因為他在問我題目。”程歲寧拿過桌上一罐飲，打開倒在黎梨的杯子里，“我績比他好。”

黎梨瞪了幾秒，拿起杯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反正你心里就只有周溫宴。”

程歲寧心口一跳，要扯角，“小聲點啊。”

“沒人聽見。”黎梨突然砸了砸，拿過那個飲瓶子看了看，“還好喝的，櫻桃味的，4.5%的酒，你要不要來一點。”

程歲寧點點頭，嘗了口，確實好喝的。

包廂的另一邊，路逸倫看著徐臨遠已然了整個同學聚會的焦點。看著他從學校，到專業再到最新的四六級，能炫耀的都炫耀了一遍。

他聽得腦仁疼，媽的最煩這種學霸裝了。

他想了想，給周溫宴打了個電話，“宴哥，你再不來程歲寧真要被徐臨遠勾跑了。”

周溫宴被家里一些事纏住，接到電話時剛從家里出來。

他眉頭擰了擰了輛車，趕過來。

趕到時，同學聚會已經進下半場，不人已經喝得半醉。

周溫宴低著頭穿過線昏暗的長廊，低頭看著路逸倫發過來的包廂號，抬頭看了看，剛要轉。

忽然聽到后出現了個男人的聲音——

“程歲寧，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周溫宴腳步停下來，他往聲音的方向看了眼。那邊更昏暗了些，只能看見是一男一大概的模樣。他目在那個男人上停留了一秒，就越過他看向后那個生。

看了會兒，他漆黑的眸子危險的半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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