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見溫迎的臉,說著說著話又停下來了。
訕訕地道:“小迎你有空去我們府上坐坐,伯母許多年沒見過你了。小時候我和你伯伯還抱過你呢。以前你就長得玉雪可的,如今越發俏麗可人了。”
“好啊。”溫迎彎了彎眼,“伯母別嫌我叨擾才是。”
“不會不會。”李夫人高興起來,繼續拉著的手說,“如今你也出息了,看看,弄出飛鴻居這麽大的鋪麵。你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欣的。”
“嗯,我爹會高興的。我和哥哥好好的,爹爹在地下就能好好的。”
李夫人神一僵,很快就遮掩了過去,說起別的事來了。
溫迎麵上淺淺笑著,一副溫溫的樣子。
溫迎和李夫人沒聊多久,兩人就分開了。
臨走前李夫人還約了溫迎,改日到李府上喝茶,溫迎也答應了。
等李夫人一走,溫迎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擰著眉思索著,這個李夫人話裏話外,都在試探和陳最的關係,甚至有一兩句還說了陳最的不是。
若不是溫迎臉不對,還能一直說下去。
溫迎倒是奇怪了,廖給的報中說,這些年李軍跟溫府沒有任何接,跟陳最也沒有。
一個在北疆,一個在京城,除卻當初都跟過爹爹,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流。
但現在看來,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溫迎回到溫府,本來找陳最問問,卻聽說英王殿下在府上。
溫迎想了想沒過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書房裏。
英王怒氣難抑,麵無表地盯著陳最:“之前你不是說你會來軍營待一段時間,替替我嗎?如今你倒好,起懶來,連軍營都不去了。
有什麽重要的事,重要到連赤鷹軍都不用管了?”
陳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赤鷹軍中有王爺我放心的很,再說王爺不是沒消氣,不想見我嗎?”
“哼。”英王冷哼一聲,沉著臉盯著他。
陳最笑著問:“楚驍,你跟了殿下有一段時間了,你說他不想見我,卻又來府上找我,這是為何?”
楚驍抱著劍道:“可能是殿下想讓主子……哄一哄他?”
陳最:“……”
英王:“……”
兩人都被這話惡心到了,陳最更是著臉說:“要我哄姑娘還行,哄一個大老爺們,楚驍你還真想的出。”
楚驍說:“主子,姑娘你也哄不好。大小姐生氣了,你能哄好?”
陳最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冷聲說:“你從哪學的七八糟的話?一段時間不回來,連話都不會說了?要是不會說,舌頭索就別要了,留著也是累贅。”
“主子,屬下錯了。”楚驍忙閉。
英王在一旁怪氣地說:“我就說了,楚驍你還是跟著本王,本王從來不嫌棄你,你說什麽我都聽。”
楚驍看向英王,一板一眼地說:“英王確實很好,但您這麽看重我,我有點擔心。”
說著他雙手抱在前,一副難以言表的樣子。
英王怒得抬手就將手中的杯子,扔了過去,楚驍一跳避開了。
他腳麻溜,下一刻就閃出了屋子外。
英王指著陳最罵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人?跟你一個模樣!”
陳最嗤笑:“明明是殿下教壞了人,他之前跟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英王抬手要拿另一個杯子,被陳最手按住了。英王又腳朝陳最踹去,陳最閃躲開。
兩人圍著桌子,你來我往了好幾回才停了下來。
英王擺了擺手,了口氣,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了。
這時他臉嚴肅了下來,看著陳最,凝重地說:“我聽說在齊老將軍出征前,永王又拿下了兩座城?”
“嗯。”陳最點頭,眉頭鎖著。
英王皺起眉,低聲音說:“而且我還聽說青州知府應永王的“英雄召集令”,叛變投向了永王。若真是如此,永王如今的勢力不可小覷。”
陳最抬眼:“你擔心永王打到京城來?”
英王沉默了會兒,既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說:“西南了起來,北疆韃靼估計要有心思了,若是如此,我們很快就要返回北疆了。”
他定定地看著陳最:“絕不能讓韃靼進大燕一步,這是當年你我答應過老將軍的。”
“我知道。”陳最垂著眼,漆眸沉沉地看著晃的杯中水麵。
過了會兒,他放下杯子抬起頭道:“永王不是優寡斷的人,齊老將軍贏不了他。一旦齊老將軍敗了,就要有接替的人,帶兵鎮……”
他話語頓了頓,五指拿起茶杯往桌麵中央,重重一放。
“殿下我希這個帶兵出征的人是你。”
英王心中重重跳了一下,幾乎要陷陳最深不見底的眸底了。
英王臉嚴肅,眸子鎖著陳最的表。“陳最我們是北疆的狼,習慣了風沙,去不了水暖花香的地方。“
“殿下,狼沒了食,不管在哪裏,學會咬人都是一瞬間的事。”陳最說這話的時候,神很平靜,“況且殿下是狼嗎?”
“殿下姓燕,不管殿下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英王的心跳都快要跳了出來,他猛地站了起來,喝道:“陳最你大膽!”
他說完猶不能消除口那氣,走了兩圈,又走到陳最麵前。
“陳最你真是……”他看著陳最無波的眼神,忽地泄了口氣。“你真不是開玩笑的啊?父皇對我是什麽態度你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讓我掌兵?你是有什麽辦法嗎?陳最你說話啊,喝喝喝,沒喝過茶嗎?!”
英王一把奪了陳最手中的杯子。
陳最卻勾起,戲謔地道:“殿下,臣不過隨口一說,你怎麽這麽激。”
英王攥拳,有時候他真想弄死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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