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柱見此形,心中更加氣惱。
可惡!
這人手里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利?顯然是那逆子給的。
他這是料到了他們會來找麻煩,所以特意給準備了此防。
那逆子為了這丑八怪,真真是把他們所有人都防得死死的!
沈大柱見那幾人又開始犯慫了,心中頓時一陣氣惱。
真是不爭氣的玩意兒!
他冷笑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真的手殺我!”
若是敢殺自己,也要把命搭上!
沈大柱直接豁了出去,邁步上前。
桑桑沒想到他竟然半點沒被自己唬住,袖箭對著他,卻是抖著不敢真的朝他出一箭。
沒殺過人,真正事到臨頭,真的沒膽量下手。
沈大柱見桑桑果然不敢手,心中升起一得意。
他朝后的一眾人吼道“看到了吧,就是在虛張聲勢,還不快給我上!”
眾人見此,這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沒了顧忌。
他們拳掌,再次朝桑桑的方向聚攏而去。
桑桑急了,朝沈大柱大喊,“你若真敢讓他們砸了我的攤子,我就讓所有人知道這都是沈俊指使你干的!他已經被鹿鳴書院趕了出來,別的書院若是知道他有這般惡名,還敢要他嗎?
日后他還想仕為,這就更是他永遠的污點!你不是最在乎這個侄子的嗎?你做事的時候,可要好好掂量清楚!”
桑桑的一番話,瞬間讓沈大柱和其余眾人都變了臉。
鐵蛋等人都出了不可思議的神,什麼?沈俊竟然被鹿鳴書院趕出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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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急忙去看向沈大柱,就見他面惱,一副急得要跳腳的模樣。
鐵蛋驚疑不定地問,“大柱叔,這,這是真的嗎?阿俊真的被書院趕出來了?”
他們之所以會冒著得罪沈焰的風險來為難桑桑,就是沖著沈俊日后的大造化去的。
若沈俊真的被趕出了書院,那他們先前的盤算豈不是極有可能落空?
沈大柱氣急敗壞,“你們聽這人胡說八道些什麼?阿俊怎麼可能會被趕出書院了?分明就是信口雌黃!”
沈大柱說得理直氣壯,一副桑桑在污蔑沈俊的樣子。
大家一聽,心中的疑慮不覺打消了大半。
沈俊素來文章都做得好,備夫子賞識,怎麼可能會被趕出書院?
桑桑臉上忽而出了一抹笑來,原本一直繃戒備的姿態也驟然放松。
“究竟是我在胡說八道,還是你滿口謊言,且問問鹿鳴書院的學子們,自然就能知曉。”
沈大柱當即嗤笑一聲,“你以為鹿鳴書院是你想去就能去,里邊的學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真是癡人說夢!”
桑桑朝他后示意,“誰說我見不著?不就在你們后嗎?”
沈大柱等人聞言,豁然轉頭,這才看到他們后來了一群書生打扮的人,而在他們前頭領路的,赫然便是福嬸。
沈大柱見此形,臉當即就是一變。
那群書生上都穿著統一的藍衫,那
衫的樣式沈大柱很是悉,因為沈俊也有兩。
那就是鹿鳴書院學子的統一著裝,這些人,的的確確就是鹿鳴書院的學子!
他們一來,阿俊被趕出書院的事,就必然瞞不住了!
還不等沈大柱理出個頭緒來,福嬸已經領著一眾學子奔到近前。
福嬸直接搡開沈大柱,沖到桑桑面前,將上下打量一遍,眼神很是急切。
“桑桑,你怎麼樣?沒事吧?這幫孫子有沒有傷到你?”
桑桑見福嬸這般張擔心自己,心中不覺升起一深深的。
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幸虧福嬸你來得及時,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拖延時間了。”
福嬸一邊放下心來,一邊又生出幾分自得來。
“你不知道,我去搬救兵的經過有多曲折……算了,先不說,先把這些鱉孫收拾了!”
福嬸擼起袖子,一下變了一個積極戰斗的勇士。
“唐公子,你們都瞧見了吧,我可沒說半句假話,的的確確是這些人欺負我們。
方才桑桑就一個弱子應對他們這麼多青年壯漢,不知道有沒有吃虧呢!
喏,這個就是那沈俊的親伯父,平日里,沈俊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沈俊放個屁他都覺得是香的。
今兒個他到這里來鬧事,定然是了沈俊的指使!”
為首的書生形頎長,五俊逸,整個人由而外都有富貴人家才能養出的溫雅與氣度。
這人正是唐清,他目落在沈大柱等人的上,眼神桀驁,帶著一子高高在上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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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柱在大多數人面前都耀武揚威,但只有在讀書人面前,會有矮人一頭的覺。
且這人姓唐,莫非,他就是那位從府城來的首富唐家的公子?
阿俊回家之時便沒提起他,他之所以會到安和鎮這窮鄉僻壤來讀書,便是仰慕山長大人的才學。
阿俊提及此人時言辭間多有不喜,但卻也有藏不住的嫉妒。
只因此人不僅家世好,相貌好,便是學問也做得極好。
沈大柱猜到他的份,更覺矮了三分。
鐵蛋等人就更慫了,被他們看一眼,就渾不自在,頭都不敢抬了。
沈大柱朝福嬸怒瞪一眼,“你……”
“我什麼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三翻四次地找阿焰麻煩,找桑桑麻煩,不就是為了你的好侄兒?
上次你和陳氏把桑桑賣了,不就是給你好侄兒湊束脩?
依我看,本不是為了湊什麼束脩,就是為了給他還賭債!
好好一個讀書人沾染上賭博,老天有眼,讓他的丑行敗,讓他被山長趕了出來,真是活該!”
福嬸潑辣起來,便是素來蠻橫的沈大柱也都不是對手,被一番話嗆得愣是半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沈大柱氣得口上下起伏,怒斥,“這是我和之間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
福嬸“怎麼就沒關系?我把阿焰當親兒子,把桑桑當親兒媳,誰欺負他們,我就跟誰急!”
“你……”
“都住!”
這一聲呵斥,是唐清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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