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那邊才回複:沒
很簡短的一個字,許梔就有點兒泄氣了,梁錦墨對真的好冷淡。
倒是想和他聊聊,但這個態度,實在聊不下去,想了一陣,幹脆將手機關機睡覺了。
算了,今天這麽累,明天再追吧。
這一天對來說實在太漫長了,發生了太多事,心俱疲,初時還混混沌沌地想以後怎麽辦,但後來困了,很快也就睡著了。
翌日。
許梔早晨起來,發現昨天夜裏,梁牧之給發了微信。
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盯著看了片刻,最後選擇不回複。
梁牧之將最難理的局麵留給了,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他就真能順利和陳婧在一起,不過這些都與無關了。
在關掉手機屏之前,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昨晚梁錦墨沒有再發過來微信。
有點沮喪,但強打神,先去洗漱。
必須為以後做打算了,母兩人在早餐的餐桌上商量起來。
趙念巧一臉煩躁,“早上你爸助理又給我打電話,你爸是沒什麽大事,但是被氣得上火,人也有些虛,助理喊我趕回家。”
“不能回,”許梔趕說:“我爸肯定還會對你手的。”
趙念巧:“但拖著也沒用,有些事不是拖著就能解決的。”
許梔想了想,說:“不然,你還是先和我爸離婚吧,至於負債……”
錢是很現實的問題,垂著眼,咬咬牙,“我們再想辦法。”
趙念巧:“我們能想出什麽辦法?那是幾千萬,又不是幾千塊。”
許梔說:“我今天就投簡曆,找工作,媽你以前不也是在公司做過業務的嗎?”
趙念巧確實做過業務,但是時間太久了,流產之後許何平不準再去公司上班,也不讓出去找工作。
“就算我們都工作,幾千萬也不是靠著打工能賺來的,”趙念巧唉聲歎氣,“我不想拖累你,我昨晚想了半宿,沒辦法我就隻能當老賴,這錢明明就不是我欠的,卻要我承擔……我名下現在也沒什麽財產了,你爸就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到時候要是被銀行收了,我也沒其他財產可供銀行執行,到時候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趙念巧很消極,畢竟因為別人的錯誤背上幾千萬負債這種事,擱在誰上誰都會垮。
許梔心裏有些難,“我會再想想辦法的,要不……你就先和我爸分居,現在這個況,住一起肯定出事。”
“也沒別的辦法了,你說得對,我要找找工作,”趙念巧眼底微微亮了亮,“你媽我以前在職場也是強人的。”
許梔笑了,“那我得向你學習。”
“不過到年底了,這會兒工作找起來可能會難一點,”趙念巧說:“咱們都先找著看看吧。”
許梔點點頭。
趙念巧又問:“梁錦墨這房子,我們能住多久?”
這問題許梔沒問過,說:“我今天問問吧,沒事,我存款足夠我們租幾個月房子的,楊雪住的那個城中村很便宜的。”
趙念巧忽然笑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梁錦墨說這裏本來是要用作婚房的,要搬走也是我搬走,給你們騰地方。”
“媽……”許梔臉又紅了。
趙念巧說:“你呀,臉皮太薄,在社會上不好混,還有我和你說,你要追梁錦墨,得臉皮厚,我一看他那人就不好搞。”
許梔紅著臉低下頭咬麵包,忽然就想起之前在酒店套房裏,害臉紅,梁錦墨倒是好像很用,著親了好久好久。
那時候真好,忽然想回到那時候,但顯然沒那麽容易,梁錦墨還在生的氣。
也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哄好……
覺自己的生活忽然好充實,要追梁錦墨,還要找工作趕賺錢。
隻是還什麽都沒幹,麻煩就先來了。
付婉雯打來電話,問:“梔子,今天方便出來見個麵嗎?我聽你爸說,昨天你和你媽跟著梁錦墨走了。”
許梔心口發沉,現在是不想麵對付婉雯,但……
躲是躲不過去的,有些事,遲早要麵對麵說清楚。
答應下來。
和付婉雯約的地方是別墅區附近一家高端咖啡廳的包間,趙念巧不放心,就陪著許梔一起過去了。
進了包廂,才看到梁正國也在。
趙念巧頭皮發麻,人和人之間說話是一回事,加上個梁正國,就不一樣了,氣氛也因為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的存在,而更加抑。
許梔和趙念巧落座後,服務生端來咖啡。
咖啡本沒人理會,哪怕香氣馥鬱,沒人有心思喝。
付婉雯今天也冷著一張臉,沒和趙念巧客氣打招呼,直接問許梔:“梔子,昨天臨時換梁錦墨上臺這事,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許梔沒遲疑:“是我拉他陪我上臺的。”
付婉雯蹙眉,“說實話,梔子,你一直很乖,我不認為你能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
又來了,許梔覺得,付婉雯就是要引導,將所有責任推在梁錦墨上,這麽多年,付婉雯總是不厭其煩地要將所有不好的事都拋給梁錦墨。
放在膝上的雙手攥拳,語氣平靜,堅持道:“這件事就是我出的主意,錦墨哥哥隻是配合我,你們應該責怪的人是我,但是……”
頓了頓,“我也要說,我是被梁牧之的,如果不是他臨陣逃,我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砰”的一聲,梁正國直接拍了桌子,“就事論事,牧之逃跑,不代表你可以自己做主,在訂婚儀式上換人!”
梁正國聲音很大,驚得趙念巧心口一,但很快,火氣也就竄起來,忍不住話:“梁總,你的意思是,就準你家那位爺把梔子扔下,不準我家梔子為自己想辦法?昨天那麽多人看著,要是取消儀式,你知道以後北城人會怎麽說梔子嗎?會說牧之因為嫌棄跑了,會說沒人要!”
付婉雯擰眉,語氣也激起來,“事到如今,我就直說了吧,我其實也沒多看上梔子,就是圖乖,老爺子指定要做孫媳婦,我和正國才優先考慮的,為了這門婚事,你們家那個破爛公司我們都打算要注資了……這婚事是你們占便宜!但你看看做的這是什麽事!就算牧之跑了,有事我們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商量,直接拉著梁錦墨上臺是什麽意思?打我們梁家的臉嗎?”
“是梁牧之先打我的臉的!”許梔忍不住,吼出了聲。
平日裏子太過斂怯懦,說話一直都是輕聲細語,以至於梁正國和付婉雯一時間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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