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嫌棄你。”
雲未央語聲懶散,半點也不給麵子。
雲芷清神間滿是委屈,難以置信地看著雲未央,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姐姐竟然會說出這麽傷人的話來,目又不自覺地轉向帝雲寒,似是希帝雲寒能為說一句公道話。
雲未央一臉不屑,“祖母這才剛剛醒過來,你進來之後不想著關心祖母的病,張口閉口地就想顯擺自己,這日在家族顯擺還不夠,做事難道不知道分場合嗎?”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雲芷清連忙解釋,“我隻是自責自己沒能幫上忙,絕沒有顯擺的意思,姐姐千萬不要誤會我。”
“哦?”雲未央角微勾,“那照你的意思,家裏這麽多人,隻有你一人愧疚幫不上忙,父親、大哥他們都沒有你這樣的良知?”
雲芷清愣了愣,反應過來雲未央的深意後,果不其然注意到父親和幾位哥哥的表都有些難看,自責自己幫不上忙才說出了這一番話,豈不是意味著沒有說這話的父親他們都毫不自責?
“不,我不是……”
連連擺手,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如今的雲未央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以前的遇到這樣的況連個話都說不出來,誰能想到如今竟如此心思縝,簡單幾句話就讓無法反駁。
“爹,你知道兒的,兒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心疼祖母才會不自覺地說出這種話,都是兒的錯。”
雲侯看著雲芷清愧疚難當的模樣,心裏也明白這個兒向來善良,一定是無心的,隻是被雲未央抓住了把柄咄咄人罷了。
“未央,你妹妹也是無心,你又何必欺負?”
“我欺負?”雲未央冷笑一聲,“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公道話,父親便想斥責我,我若真欺負了還了得?
祖母剛醒過來,還很虛弱,我去給祖母煎藥。”
說著,也懶得理會雲侯府的這些家夥,一張張虛偽冷漠的麵孔,看著就讓人惡心。
雲侯瞧著雲未央不屑的態度,心頭無端地一陣惱火,這丫頭如今真是翅膀了,不就不搭理他們,實在可惡。
雲未央準備親自給老太太煎藥,既然這院子裏有人敢對下毒,說不準又會在這藥裏做手腳,到時候全都功虧一簣了。
然而,就在準備走出屋子的時候,帝雲寒卻忽然拉住了的手。
“需要什麽藥材,怎麽熬?”
“啊?”雲未央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
“讓晏言去熬。”帝雲寒雲淡風輕道。
晏言:“???”
雲未央明白了過來,搖了搖頭道:“晏言怕是不擅長熬藥,還是我去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也知道晏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讓他去打架倒是沒什麽問題,但讓他去做一些細致的活怕是就很難了。
“無妨,他可以的。”帝雲寒注視著雲未央蒼白的臉,從進屋之後他就已經注意到其蒼白的臉,每天為了給他治已經耗費了很多的力,可方才給老太太治病顯然更加耗費力,搖搖墜的儼然已經是強弓末弩了。
若是再堅持去熬藥,怕是要暈倒了。
晏言察覺到自家主子的眼,饒是滿肚子的疑問也隻能認命的去熬藥了,所幸傅子言這時也趕了過來,當即便道:“王妃放心,屬下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將這藥熬好。”
雲未央鬆了一口氣,以如今的狀態施展針之本就很勉強,能撐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正當準備去看看祖母的況時,忽然腳下一個不穩,帝雲寒手扶著,一不小心直接坐在了男子的大上。
大仿佛著了火,帶著驚人的熱力蔓延開來,臉蒼白的雲未央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之後瞬間瞪大了眼睛,那張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其上淡淡的龍涎香在的鼻尖蔓延開來,淡淡的,很好聞。
距離之近,他似是能到他的氣息,而男子的手因為扶著也落在了的後腰上。
他顯然也沒料想到會出現這意料之外的況,手上傳來細膩溫熱的,的腰肢不盈一握,似乎隻要稍微用力些就能斷,淡淡的清新香味從上傳來,不同於尋常子庸俗的脂味,似是自帶的香。
雲未央眨了眨眼睛,帝雲寒也著,眉梢微微一挑,雲未央慌忙地站起來,隻覺得臉頰一片通紅,連連道:“抱歉,王爺我一時沒站穩……”
此刻的隻覺得腦子裏一片漿糊,尷尬得都要炸了,若是帝雲寒不給留麵罵厚無恥,恐怕今日真的麵都要丟盡了。
“無妨。”
帝雲寒的聲線不似往常的冰冷,約間甚至還帶著一分關心。
“別太累了。”
雲未央微怔,忽然覺得今日的帝雲寒簡直是活菩薩轉世,在外人麵前這是給足了麵子啊!
然而,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裏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寒王向來不近,可謂人盡皆知,之前多姑娘使盡了渾解數也沒能讓寒王另眼相看,據說曾經有姑娘不顧麵地去勾引他,結果險些連手都被剁了。
因為寒王有潔癖。
即便雲未央已經是寒王妃了,可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就雲未央之前那模樣,寒王本不可能會,且昨日在宮裏的時候況已經很明顯了,兩人並未同房。
按照常理而言,發生剛才的事之後寒王即便沒有直接大發雷霆也絕不會給雲未央任何好臉,可這和風細雨的模樣直接讓大家覺得見鬼了。
雲芷清袖袍下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拳頭,神間滿是憤恨,就說以寒王的子,怎麽可能會對另眼相看。
原來一直在用這樣的方式狐寒王,果然是個狐子,連這種不要臉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寒王喜歡的是這樣的姑娘,之前一直對不假辭,或許是太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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