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侯府。
“芷清,未央說的說不定是真的,要不你試試?”
紀雅蘭左思右想,總覺得雲未央那會兒說的話未必是假的,畢竟如果實在沒有法子,可以咬死了沒辦法,犯不著說出這樣一個鄙的土方子來。
“娘,這如何能行?”
雲芷清皺著眉頭,這個法子實在是太惡心了,平日裏聽見這種土方子隻覺得惡心極了,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也有可能要用上這樣的方子?
“芷清,你可要想清楚了,什麽能比得上你的臉重要?如今人人都在看你的笑話,平日裏羨慕你的那些人這會兒恐怕都在看你的笑話。
你的臉早一日恢複,他們便嘲笑你一天,你也瞧見了,惠妃娘娘有意讓你嫁給寒王,可你的臉若遲遲好不了,怕是這機會就隻能拱手讓人了。”
紀雅蘭神認真,未央那丫頭如今儼然一副和離了心的模樣,即便坐穩了寒王妃之位,想必也不會幫襯家族,遠不如讓芷清嫁過去,想必到時候寒王對的態度也會截然不同。
雲芷清想了想也覺得紀雅蘭的話在理,雖然這醫治過程實在丟人,但隻要在家中謹慎些,不被其他人知曉倒也無礙。
同樣抱有這個想法的還有沈怡雯,王爺已經接連幾日都不願意理了,雲未央說的話也全都記在了心上,王爺這幾日一直都住在雲雅居,那位芙蓉姑娘也是花名在外,若王爺真的要納了,那可如何是好?
“王妃,你真的要試嗎?”丫環表複雜的詢問,“寒王妃與雲七姑娘的關係好像並不好,說不定是故意扯出這樣的幌子來,就為了整雲七姑娘呢?”
“雲未央這話是在惠妃娘娘麵前說的,我看那模樣說的應該不是假話,我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萬一真的能行呢?”沈怡雯儼然打定了主意,“我這張臉如果再好不了,我就徹底完了。”
瞧著沈怡雯六神無主的模樣,丫環也滿臉心疼,“王妃你放心,我這就去準備,絕不讓其他人發現。”
“好。”
雲未央倒是也猜到了沈怡雯二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嚐試的機會,想著下一次再見到兩人的時候場麵應該會很有趣。
春桃這會兒正喜滋滋地幫收拾,“小姐,奴婢覺得這一次進宮還好的,你早就該去墨雅閣住了,你看收拾這些服夠不夠?要不直接將這些都搬過去吧?”
“不用了,隨便收拾點就行了。”
雲未央擺了擺手,和王爺本就是演戲,這要是將東西全都給搬過去了,還不得被笑死?
“怎麽能隨便收拾?”春桃苦口婆心地道:“小姐,王爺對你這麽好,如今你可得要上點心了,你瞧瞧今日王爺給你出頭時其他王妃多羨慕啊,奴婢覺得這世上也沒有幾個好二郎能比得上咱們王爺了。”
“春桃,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麽跟老媽子一樣?”雲未央歎息著搖頭,想著還是不要打破春桃的幻想了,畢竟隔牆有耳,憐那麽麻煩,這憐心恐怕隻會更麻煩。
天漸暗,雲未央在收拾了東西來到墨雅閣的時候便發覺這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不自覺地看向了帝雲寒,無聲地詢問著:晚上怎麽住?
晏言和傅子言都還在屋子裏,並未離開,包括惠妃娘娘派來的憐心,好在整間屋子足夠大,他們這麽多人都待在這裏也不覺得擁。
“東西你隨便放就行,哪裏有地方可放就放哪。”帝雲寒道。
憐心已經走上前來,溫地道:“王妃,不如將東西都給我吧,我來幫忙歸置。”
“不用了。”雲未央擺手,“我讓春桃來收拾就行。”
帝雲寒也看向憐心,“屋裏這會兒不用伺候,你先下去吧。”
“是。”
憐心雖有些不甘心,卻也隻能應下。
惠妃娘娘來之前已經特意叮囑過,盯了王爺和王妃,若是發覺兩人並不是真夫妻就第一時間回稟,沒想到這會兒王妃就來了,看來是真準備在墨雅閣住下了。
憐也曾告訴過,王爺本就不喜歡王妃,但王妃生生找了一個借口將給趕了回去,還讓想找機會在王爺麵前為說好話,若是能讓憐重新回來就再好不過了。
隨著憐心離開,雲未央也悄然鬆了一口氣,雖然隻是一個丫環,但有著惠妃娘娘的命令在,就代表著惠妃娘娘,也不能隨意地打發了,否則隻會很麻煩。
“王爺,那屬下和晏言也下去了。”
傅子言用胳膊肘撞了撞晏言,這種時候他們可不能沒有眼力勁地繼續再這待著了。
晏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王爺該不會是瘋了吧,竟然讓王妃來同住,隻要一想到自家王爺的子就要被這個人給玷汙了,他就覺得不是滋味,自家的大白菜就要被豬拱了。
“要不……再待會兒?”
“你跟我出去!”
傅子言瞪了他一眼,晏言這個蠢貨一直覺得自家王爺委屈,可他瞧著王爺那淡然的模樣隻覺得像是大尾狼,一點也沒有不願啊?
直到走出了院子,晏言這才甩開了傅子言的手,不悅道:“你著急喊我走做什麽?時辰不是還早嗎?”
“我們就這麽走了,萬一王爺待會兒後悔……”
“晏言,你真是活該沒媳婦。”傅子言一臉嫌棄,“咱們王爺什麽時候吃過虧?他要是嫌棄王妃,本就不會讓王妃過去住!”
“王爺這不也是沒法子嗎?”晏言道。
傅子言輕笑著搖了搖頭,“所以說你蠢,不過是一個憐心罷了,王爺若真想讓閉,有的是法子,可我瞧著王爺是選了一條最迂回的路,還能是因為什麽?”
王爺一定是春心萌了,他猜。
畢竟王妃如今真是皇城數一數二的大人,兩人又是夫妻,真在一起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啊!
雲未央瞧著傅子言將不願離開的晏言給帶走了,隻覺得平日裏看那家夥是不順眼的,這會兒覺得那家夥在屋子裏好像也不錯,這會兒走了,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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