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無於衷,“拿來我,我不吃這一套!”
“你......”尹落雪氣得口起伏。
何茹見狀,上前直接在顧眠麵前跪了下來,給重重磕頭,“顧眠,我求求你救救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還這麽小,他有來這世界上看一眼的權利啊顧眠!”
“你不用道德綁架我,你兒找人殺我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我有活著的權利。”顧眠冷聲道,“我說過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你......你也太狠心了!”何茹哭著道,“我都跪下來求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跪一下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你......”何茹氣急敗壞,“顧眠,你今天要是不幫忙,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會每天去中醫堂外麵拉橫幅,讓所有人知道你們中醫堂草菅人命,讓你和路朗先生名聲盡毀!”
顧眠直接笑出聲,“好啊,需要我幫你定製橫幅嗎?”
“你......”何茹見不吃,急忙挪到厲宏宣麵前,“宏宣,落雪肚子裏的可是你的親生骨啊,你今天一定要把顧眠留下保住這個孩子!”
厲宏宣了一口雪茄,再次向了顧眠,“忤逆我,你就不怕沒命走出這裏嗎?”
顧眠淡然一笑,“我既然敢來,一定是做了能走的準備的,厲董非要撕破臉的話,別後悔就行。”
厲宏宣大笑出聲,“不愧是我媽親自挑選的孫媳婦,有幾分膽識。”
“厲董過獎,那我就先走了。”
顧眠正要離開,跪在地上的何茹卻突然起朝撲了過來。
“站住!今天不救我外孫,你別想走出這個門!”
顧眠眸一冷,直接抬腳,一腳踹在的膝蓋上。
“哎喲......”何茹驚呼一聲,摔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喊出聲,“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顧眠沒再理會,直接轉離開。
......
午後,厲老夫人走進了VIP病房。
“媽,您怎麽來了。”柳清俞恭敬地打了招呼。
“你說呢?”厲老夫人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神嚴肅,“霆深給你安排了保鏢在門口,看樣子,他也知道你多行不義,怕你會遭到報複。”
柳清俞臉上的笑意淡去,“媽,您想說什麽?”
“需要我把你買兇殺害行知的證據甩在你臉上嗎?”厲老夫人冷聲道,“柳家這些年,的確是在走下坡路了,連幾個殺手都找不好,出破綻......”
柳清俞抿了抿角,蒼白的臉略顯僵,“媽,何必這樣侮辱人......”
“你不下死手,我至於跑這裏來侮辱你嗎?”厲老夫人恨鐵不鋼,“清俞啊,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子孫後代著想。”
“你造這樣的殺孽,就不怕影響子孫後代的福報嗎?霆深和眠丫頭一直在備孕,說不定你哪天就能當上了,你都不為他們考慮的嗎?”
柳清俞蹙眉,“霆深不是傷了,不能人道嗎?”
“沒有,他為了把眠丫頭留在邊,編了個謊言欺騙。”
柳清俞怔愣幾秒,旋即苦笑出聲,“好啊......霆深真是傳了我的腦,為了顧眠,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孩子幸福,不就是我們做長輩的最大的心願嗎?你又何必作到這個份上?”厲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要我說,霆深的決定是對的,你就應該趕跟宏宣離婚斷得幹淨,過自己的日子。”
柳清俞倍屈辱,輕,“媽,您認了顧行知回家,就想把我趕出厲家,對嗎?”
“你就這麽喜歡顧婉和的兒子?那我算什麽?我的霆深和星澤算什麽!”
“霆深是我最驕傲的孫子,星澤是我最放縱的孫子,但是行知,他卻是我最可憐的孫子,我對他做出彌補,不應該嗎?”厲老夫人道,“清俞,我對他好,其實也是在替你還債啊。”
“我沒欠他的,有什麽債要還?”
“厲家欠他們母子的,你欠他們母子的,都要還。”厲老夫人長歎一口氣,“我會收回你手中的厲氏集團份,轉到行知的名下。”
柳清俞蹙眉,“合著我嫁進你們厲家二十多年,生了兩個這麽優秀的兒子,結果什麽都沒落著?”
“這點份,能跟他們過的苦比嗎?”厲老夫人質問道。
柳清俞嗤笑出聲,“所以我當年的決定沒有錯,您喜歡顧婉,更勝過喜歡我,宏宣也一樣。”
“所以如果讓你們知道懷孕,一定會把我踢出厲家,讓上位的,那今天在外漂泊二十多年回到厲家的人就是霆深了!”
“宏宣不是人,但我分得清是非對錯。”厲老夫人道,“我怎麽可能那樣對你和霆深?”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柳清俞勾,“所以我沒錯,當年沒錯,現在更沒錯!他們母子兩個都該死!”
“事到如今,你還是冥頑不靈?”厲老夫人蹙眉,“好,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別怪我不念婆媳分。”
“從現在起,你再敢害行知的心思,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你別以為自己比別人都高貴,每個人的命都是一樣的。”
柳清俞看著,“媽的意思是,我要是殺了那個孽種,就讓我去償命?”
“殺人償命,有問題嗎?”
“我明白了。”柳清俞冷笑一聲,“丈夫不把我放在眼裏,兒子護著兒媳婦,現在連婆婆也要放棄我了,我這輩子活得算是失敗頂了......”
......
顧行知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才出院。
厲老夫人把自己和柳清俞的份全都轉給了他。
顧行知手裏擁有厲氏集團20%的份,是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顧眠在得知有10%的份是來自柳清俞時,已然猜到了什麽。
顧行知坐在沙發裏,上蓋著一層薄毯,“眠眠,你在想什麽?”
顧眠向他,“要殺你的人,是霆深的母親,柳清俞,對嗎?”
“我不知道。”顧行知溫潤一笑,“我別再提這件事,我當然不會過問,更不會追查。”
“連我都聯想到了,你怎麽可能聯想不到?”顧眠低垂下眼眸,“明明是這場婚姻的害者,為什麽要讓自己變加害者......”
“眠眠,人是很複雜的,不是絕對的善與惡就能定論。”顧行知安道,“別想這麽多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還得到了這麽多份,細算下來,我賺了。”
顧眠斂了斂神,抬頭看著他,“我了解你,你絕對不是貪錢的人。”
顧行知不置可否,“可是我沒得選擇,隻能乖乖拿錢閉,不是嗎?”
......
顧眠回到家的時候,厲霆深還沒有回來。
“太太。”楊媽走上前道,“先生說晚上加班,不回來吃飯了。”
“好。”
顧眠沒什麽胃口,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
去書房練習施針,十點多鍾回房洗澡睡覺。
剛睡著,便被一陣麻麻的覺驚醒。
顧眠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在上的男人。
顧眠急忙推他,“霆深,我今天有點累......”
男人扯開肩膀上的吊帶,輕咬白皙的肩膀,啞聲道,“顧行知都出院了,還累?”
“我累,跟旁人有什麽關係?”顧眠蹙眉,“我今天沒心做,你下去。”
“顧行知拿到了厲氏集團的份,你難道不為他高興嗎?”厲霆深低笑一聲,“怎麽會沒心做,嗯?”
“你說話怎麽怪氣的?”顧眠的眉頭擰得更,“顧行知為什麽會拿到厲氏集團的份,你心裏沒數嗎?”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媽媽害行知的事?”
厲霆深抬頭看著,“誰告訴你的?顧行知?”
“這還用誰告訴嗎?你媽媽手裏的厲氏集團份都轉給行知了,還不夠明顯嗎?”顧眠難掩失,“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厲霆深淡然道,“告訴你你能怎麽樣?”
“我們是夫妻啊,這件事又事關你的母親和我的朋友,你當然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
“告訴你,你準備幫誰?”
“這是幫誰的問題嗎?這是是非對錯的問題。”
“是非對錯......”厲霆深淡笑一聲,“所以本不用問,你也會幫顧行知。”
“也是,以你和顧行知的,別說是我媽有錯在先,就算是他錯,你也會幫著他的。”
顧眠頓時無語,“霆深,你講不講道理?”
“我哪句話沒有道理了?”厲霆深反問。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麽想。”顧眠氣得口起伏,“那你呢?你就問心無愧嗎?”
“我說這一個月來,為什麽你會願意讓我探行知,我原本以為你是相信我的,但原來不是。”
“是因為你媽對行知下死手,你心虛了,才默許我去探他,你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我......”
“我需要對一個私生子心虛?”厲霆深直接被氣笑,“顧眠,你知不知道,我弄死他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厲總無所不能,我當然相信了。”顧眠推開他,直接坐起,控訴道,“反正你們母子一條心,一樣心狠手辣容不下人。”
“你媽這是教唆殺人,是犯罪,但你選擇包庇,就跟當初包庇尹落雪一樣!”
“因為我和顧行知一樣,我們微不足道,可以任你們欺淩傷害!”
厲霆深眼底閃過寒意,倏地抬手握住的雙肩,“顧眠,你跟誰是我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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