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倏地一下站起,“這是怎麽回事?行知為什麽會和厲宏宣在一起!”
柳清俞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氣得都在哆嗦,“他居然敢公開召開新聞發布會......他怎麽敢!”
厲霆深向顧眠,“顧眠,顧行知是厲宏宣在外的私生子,隻比我小了半歲。他現在頂替我之前的位置,是厲氏集團的新任執行總裁。”
顧眠不敢置信,“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是厲宏宣的私生子......”
“你在這給我裝蒜!”柳清俞把怒意都發泄在顧眠上,“你敢說你事先半點不知?你敢說這件事裏麵沒有你的手筆?”
“我說了,這件事跟顧眠無關。”厲霆深的眉眼冷了下來,“柳媽,送夫人回醫院。”
柳清俞怒道,“霆深,他們都欺負到我們娘倆頭上來了,你還這麽護著!”
厲霆深的臉更加沉。
柳媽見狀不妙,急忙帶著柳清俞離開。
隨著門被關上,電視裏傳出來的聲音更加清楚。
顧行知穿著一深西裝,有條不紊地介紹著厲氏集團接下來半年的發展計劃。
畫麵突然一暗,厲霆深關掉了電視。
顧眠艱難地拉回了神思,轉頭向了他,“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也就這兩天。”厲霆深拉著的手重新坐下,“顧眠,你早該想到的。”
他和顧行知長得像,加上厲宏宣的德,很容易聯想到。
顧眠猛然想起那天吃飯時顧行知說的話。
【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厲霆深的對立麵,你會怎麽抉擇?】
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世?
這些天和顧行知很見麵,難道他是忙著認祖歸宗接手厲氏集團?
厲宏宣跟厲霆深決裂,顧行知認這個父親,勢必會跟厲霆深對立。
顧眠不敢想象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今後會是什麽樣的局麵......
......
晚上十點,顧行知回到酒店房間,扯了扯上的領帶,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
手機突然震起來,顧行知從口袋裏出手機,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時,眸一頓。
隔了十幾秒鍾,他才接起電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眠眠,怎麽還不睡?”
“行知,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顧行知笑笑,“你看到直播了?”
“嗯。”
“電話裏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顧行知喝了一口酒,道,“明天吧,明天周六你不上班,上午我去找你,好嗎?”
“好。”
顧行知掛斷電話,溫潤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緒,仰頭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
翌日一早,顧眠起床的時候,厲霆深還沒起床。
洗漱好坐在梳妝臺前護品,突然看見屜裏的一個小藥瓶,想起了什麽,立刻從裏麵拿出一顆藥丸服下。
整理好後,顧眠便出門了。
剛走,厲霆深便睜開了眼睛。
男人掀開被子起床,直接走到梳妝臺前,打開屜,拿出那瓶藥。
上麵的藥品名他並不認識。
厲霆深拿起手機,對著藥品拍了張照片,相關資料很快出來。
在看到上麵的幾個字時,男人眸驟寒......
......
顧眠下樓的時候,顧行知已經到了。
他自己開了輛黑賓利,穿一淺灰的休閑西裝,氣質比昨天直播畫麵中添了幾分溫和。
“眠眠,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顧眠道,“我想去坐天。”
“好。”
顧行知開車來到遊樂園,因為是周六,遊樂園人比較多,排了十幾分鍾的隊,才坐上天。
轎廂裏,兩個人對立而坐。
顧眠看著他,“霆深說,你是厲宏宣的親生兒子,是真的嗎?”
“我也是才知道,厲宏宣就是我的父親。”顧行知淡然道,“真是沒想到,我和厲霆深還有這樣的淵源。”
“你真的是才知道的嗎?”顧眠狐疑,“我怎麽覺得,你早就知道了呢?不然你那天怎麽會問我怎麽抉擇?”
“眠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顧行知反問道。
顧眠點點頭,“行知,我希你永遠不要欺騙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顧行知勾淺笑,“我找到親人認祖歸宗,你應該替我高興才對。”
顧眠猶豫了一下,問道,“厲董有沒有說,他跟顧阿姨之間的事啊?”
“說是水緣。”顧行知輕描淡寫的道,“一夜後我媽就消失了,他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是那天在MS集團的晚宴上看見我,才起了疑心,一調查才知道我是他兒子。”
“我媽三觀一向很正,一定是事後知道他有家室所以不告而別,沒想到很快發現自己懷孕了。”
“向來喜歡孩子,舍不得打掉,所以生下了我。是個苦命的人,沒過一天福。”
顧眠的眼睛又酸又,“行知,顧阿姨在天有靈,會一直保佑你的,你一定會越來越好。”
顧行知溫潤一笑,“眠眠,我們都會越來越好。”
“嗯。”
天升至最高點,顧眠眺窗外的風景,積在口一晚上的霧霾仿佛消散了幾分。
......
厲霆深走進病房的時候,柳媽正在喂柳清俞喝藥。
“給你打了這麽多通電話,總算是來了。”柳清俞看著他,“你想好怎麽對付那個孽種了嗎?”
厲霆深走到沙發前坐下,“我跟厲宏宣、跟厲氏集團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他要找誰當厲氏集團總裁,或是把誰接回厲家認祖歸宗,都與我無關。”
“可他的行為傷害了我啊!”柳清俞道,“那個孽種的存在,令我如鯁在如刺在背,霆深,你一定要幫幫媽媽!”
厲霆深探究的視線落在的臉上,“厲宏宣在外麵有那麽多私生子,我也沒見你對其他人趕盡殺絕,怎麽到他這裏就讓你不了了?”
“他跟別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柳清俞了,言又止。
很快想起了什麽,“他跟顧眠勾結,一起算計你!媽媽怎麽能容忍!說不定他們已經上過床給你戴了綠帽了!”
厲霆深的臉須臾間冷了下來,“這是厲家的事,別帶上顧眠。”
“這件事本來就和顧眠有關,怎麽可能不帶上?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提起顧眠,柳清俞的臉更加難看,“顧眠跟他分明是一夥的,你看不出來嗎!”
柳媽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聽他們母子的對話,這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爺,您該不會是因為大的緣故,才不願意對顧行知下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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