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會心甘願地這麽做,也並不是毫無條件的,或許的確願意畫地為牢讓商酌言圈自己,但卻絕不是現在。
在楊雅君還好好活著的時候,蕭染不會這麽做,也不能。
商酌言沒有告訴蕭染,但蕭染自己卻會看,也會去問醫生,楊雅君的狀況本就不太好,如今經此一事,更是千瘡百孔,眼可見的更糟糕了一些。
醫生說的病已經開始惡化,或許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蕭染沒有告訴楊雅君,隻能自己消化完這件事,當然知道有生就有死,有得就有失,也不像是能看不懂這些事的人。隻是道理是一回事,真實經曆又是另外一回事。
麵對至親之人的即將離開,或許再淡然的人都做不到真的無於衷。
隻是再波瀾的起伏也隻能下去,然後再好好地出現在楊雅君的麵前,帶去好好這人生中最後的一段時。這段時應該開開心心的,心無旁騖的,自自在在的。
不應該有任何的事來打擾他們。
等這段日子走完,蕭染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麽可在乎的了。
因為楊雅君的遭遇,蕭染自懂事起滿心滿腦的都是要給楊雅君討回公道,都是要讓蕭功付出代價,這二十年多年的景似乎到頭來隻活了一個母親。
沒什麽不好的。隻是如果母親離開之後,蕭染似乎也失去了某些意義,即使如此,是自由還是被錮,似乎也都還好。
仔細想想,至在自己邊的人是商酌言。
還不算太糟糕。
等孤一人的時候再去到商酌言的邊,蕭染一點也不擔心商酌言會不同意自己的這個做法,因為隻要自己不想,蕭染就有的是辦法讓彼此的相都是折磨,商酌言大概也是不想如此的。
商酌言也正如蕭染所料,在消息發過去的沒多久,就回了過來,隻有一個字:“好。”
蕭染看著這個消息心平靜的沒有一波瀾,就好像整件事不管怎麽發展都可以全然的接。
蕭瑟沒有再出現,蕭染懸著的心卻沒有放下,其實很想問問商酌言對於這次的事件他手裏到底掌握了多的證據,可每次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不想給自己討回公道,隻是現在尚且在醫院,並且也沒有任何的事比現在陪著楊雅君更重要,所以就算知道了也隻是平添心裏的不痛快,所以還不如等自己有時間去做這些事的時候再知曉。
楊雅君的狀況沒有好起來,但是也並沒有變得更糟糕,大部分時間還是沉默的,蕭染陪著的時候也大多時候都是自己在說,偶爾回應,但更長時間的是看著自己,眼神很認真,像是要將印在腦子裏,的每一個作每一個表都要看得清清楚楚。
蕭染不放心楊雅君,原本想晚些出院照顧,可楊雅君不同意,堅持讓出院。
商酌言來接蕭染的時候,蕭染正在楊雅君的病房裏,商酌言沒有進來,但卻好像知道商酌言在門外,對蕭染說:“小染,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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