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沒那麽難找,隻要錢到位。
考慮到楊雅君的需要靜養,蕭染找的這套房子也在郊區,獨棟別墅,縱然比不得商酌言的莊園,卻也環境清幽。搬家的事跟楊雅君說了之後,楊雅君倒也沒有想太多:
“應該的,一段正常的關係不應該是依附對方的,你們首先應該是獨立優秀的個,才能彼此長久地吸引。”
蕭染很喜歡楊雅君的這個說法,好像也間接證明了自己在和商酌言的問題上並沒有選擇錯誤,應該要對自己更好,要更自己的,如果自己接了商酌言失去自我的做法,或許有一天母親知道之後會崩潰也說不定,那不是蕭染想要看到的局麵。
至於蕭瑟,好像無無求,蕭染說到搬家的時候也隻是點點頭,說:“我都可以。”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了。
蕭染想要結婚的消息已經告訴了蕭瑟好幾天,如今他們都已經要離開這裏,可蕭瑟好像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沒有做,平靜地住在這裏養傷,不出門也不怎麽說話,平靜得像個形人。
除了和蕭染之間多了一些類似於尷尬的氛圍,但這是正常的,如果一點改變也沒有,那才是不正常的。
蕭染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蕭瑟什麽,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商酌言的心中住了一個惡魔,所以才會覺得和他有差不多經曆的蕭瑟也會和他一樣。
擔心的事或許本就不會發生,蕭染也漸漸鬆了一口氣,決定如果再過段時間還是這麽平靜的話,或許應該找個機會說清楚自己和商酌言之間本沒有要結婚,反而已經走到結束了這件事。
離開莊園的那一天蕭染想了想還是沒有聯係商酌言,隻是給陳凡去了個電話,當初是陳凡帶自己來的,走的時候跟他說一聲,陳凡知道,商酌言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陳凡很快回過來消息,簡短的一個字:好。
蕭染站在主樓門前,回頭看了一眼整棟莊園,這大概是自己和商酌言之間最後的一點聯係了,離開這裏之後,蕭染生活中最後一點關於商酌言的東西大概也會被剝去了。
但即便再給蕭染一萬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大概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時至今日也並不後悔選擇自己。
憾肯定是有的,但人生就是由無數個憾拚接而的,這很正常,學著接就好。
搬到別墅之後,楊雅君邊也沒有了家庭醫生,對於這樣的病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和楊雅君商量之後,楊雅君拒絕了蕭染請一個家庭醫生住家的提議。
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知道一個住家醫生需要多的費用,也知道在回到深城之後蕭染因為被蕭功控的事,自並沒有多的收。
不願意再給蕭染增加負擔。
“這麽多年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我這個病哪怕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也好不了,去療養院,去醫院,找家庭醫生也隻是以防萬一,我自己在家裏注意一些,按時吃藥,按時休息,不會有事的。”
不等蕭染開口,楊雅君就拍了拍的手阻攔了:“小染,我已經在療養院住了那麽久了,不想再住了,我們分開了這麽久,我想住在家裏。”
理智的話是不應該應允的,這對母親的沒有好,可的一方麵卻不允許蕭染的拒絕,沒有經曆過一個人數年都在醫院裏躺著是怎樣的一種,但設地地想一想就知道不會是個好的滋味兒。
猶豫不決。
“你想一下,如果你是我,你會想要萬無一失,還是縱和自由?”楊雅君了的頭發,輕聲說:“小染,你和我那麽像,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麽的。”
如果這是蕭染自己的,肯定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後者,可事關母親卻無法立刻做出這個舉,可是後來一想,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又憑什麽用自己的願來要求母親呢?
讓母親好好活著,接治療是自己的意願,可母親隻想自由。
自己都會選擇後者,又憑什麽去勉強母親呢?不能因為長大了,母親老了,自己可以做決定的時候就忽略母親的需求,從小到大,母親也從未忽視過自己,不是嗎?
“那你要答應我,一旦有哪裏不舒服就立刻告訴我,好不好?”
楊雅君笑起來,好像很久都沒有笑得這麽開心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地點點頭,對蕭染說:“我會的,我還想和乖乖長長久久地生活。”
楊雅君留在了家裏,蕭瑟上的傷也還沒有痊愈,蕭染要重新出去工作家裏不能沒有人照顧,蕭染請了兩個阿姨,一方麵是照看楊雅君和蕭瑟,另一方麵也是一種監視。
縱然對蕭瑟的懷疑已經減弱了很多,但到底沒有全然的解除,如果真的做了以前的事,那麽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蕭染不放心母親和在一起。
但好像還是蕭染想多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直都很平靜。
直到有一天程立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抬手要給自己一個耳,如果不是蕭染反應的足夠快,或許這個耳已經打在自己的臉上也說不定。
蕭染本沒想過會遇到這隻瘋狗,正在幫人拍照,一個人影衝上來都沒有給反應的時間。
看清程立秋之後,蕭染厭惡地蹙了眉,下一秒就去查看自己的相機,程立秋被這副模樣所激怒,還要再衝過來,卻被蕭染架住手臂用力甩開。
蕭染沒有多餘的話和說,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跟接線員說明況和地址的時候,蕭染一直在打量著程立秋,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狽,以前鮮亮麗的模樣不複存在,整個人都老了好多,隻是即便這樣,上在外的上還帶著某種曖昧的痕跡。
蕭染掛了電話,看著地上狼狽的,輕笑一聲:
“蕭功沒給你安排新的客人嗎?怎麽有時間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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