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幾乎沒有這樣脆弱無助的時刻,即便是當年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也還是堅強的,蕭染不知道蕭瑟發生了什麽,但能這麽對自己求助,一定是非常需要自己。
蕭染便再也顧不得其他,隻來得及跟書辦的小助理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地趕去了蕭瑟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偏僻到幾乎沒有人煙的廢棄工廠,野草都有一人高,蕭染本就忐忑不安的那顆心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更是沉到了穀底,幾乎不敢想象在這樣對於一個地方蕭瑟會遭遇什麽。
廢棄的工廠很大,想要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一個人並不太容易,但蕭染覺得蕭瑟既然行不便欺負的人應該也不會帶去到樓上,在一樓找尋起來,終於在一廢棄且生鏽的機後麵找到了。
看到蕭瑟的那一刻,蕭染明顯鬆了一口氣,雖然整個人淩不堪,至服還整整齊齊地穿在上。
蕭染走過去在的麵前蹲下來,蕭瑟蜷著自己害怕到了極致,大概以為蕭染是欺負自己的人去而複返,整個人都發抖起來,上還呢喃著‘放過我吧’‘不要過來’。
近了蕭染才看到蕭瑟上到都是青紫的傷痕。就連脖子上都是一拳手痕。
那樣的痕跡即便是看一眼都會覺得心驚。
“姐。”蕭染輕聲的喊,擔心自己會嚇到一樣,聽到蕭染的聲音,蕭瑟明顯抖了一下,過了幾秒才緩緩抬頭看過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顯然是到了極重的傷害。
蕭染將自己上的外套下來,披在了蕭瑟的上:“沒事了,我來了,不會有事了。”
蕭瑟艱難地挪著上半地抱住了蕭染,進了的懷抱裏,像個驚的孩子一樣:“小染……小染……”
不知道說什麽,也想不起說什麽,好像隻要這麽喊著,自己的噩夢就會結束一樣。蕭染也沒有問,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來揭開蕭瑟的傷口。
深城的冬季冷的刺骨,在這個四風的地方,蕭染很快就覺到了冷,但更怕蕭瑟冷,想盡快帶蕭瑟離開這個地方,鬼知道已經在這裏多久了,但找不到椅,那些傷害的人為了不讓離開這裏,又一次奪走了的雙。
“姐。”蕭染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靠自己:“我背你。”
蕭染想等一切出去再說,但蕭瑟卻好像等不及了,在蕭染作之前抓住了蕭染的手:“是蕭詩!是蕭詩!”
蕭染也怔了一瞬,想過很多會對蕭瑟做這些事的可能,卻唯獨忽略了蕭詩,蕭家已經不複之前的榮,那幾個人宛若了過街老鼠,這樣的一種況之下他們自都難保,怎麽會分出力來對蕭瑟手呢?
這也是蕭染沒有考慮到蕭詩的原因。
但蕭詩和程立秋這兩個人做事一向不講究這些,全憑一個願不願意,更是視蕭瑟為眼中釘,如果單純想要出氣也不是沒有道理。
“是帶你來的?”蕭染回握住蕭瑟的手,給予最直接的安。
“是。”蕭瑟用力握住蕭染,像是氣急了而無宣泄,看著蕭染,即便那眼神裏的怨恨並不是針對自己的,卻依然讓蕭染覺到心驚,隻是還沒問出什麽,蕭瑟又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小染,我的也是他們當年製造的車禍。”
那一瞬間蕭染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怔怔地看著蕭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當年得知蕭瑟出車禍的那一刻,蕭染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畢竟蕭家對於蕭瑟來說無異於是一個人間煉獄,程立秋不可能容忍蕭瑟的存在。
但當初自己和母親趕過來的時候,那個酒駕逃逸的人已經被捕到案,蕭染也花了一些錢去調查這個人是不是和程立秋他們有關,但事實卻是毫無關係,蕭染也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認為可能真的隻是巧合。
卻沒想到四年之後這件事還能以這種方式來重新定義結局。
“蕭詩以為這次蕭家被人料是我做的,所以要整我,像是瘋了一樣,甚至想殺了我,要不是因為跟著一起來的人不想沾染人命,小染,我怕是見不到你了……”
蕭染的冷比這冬日的風要冷太多了,因為蕭家落敗而漸漸熄滅的那團心火在這個時候又重燃了起來,比之前還要肆意。
他們憑什麽?憑什麽就這麽決定一個人的人生,另一個的生死?
蕭功控自己的時候蕭染沒那麽生氣,因為早就知道蕭功,乃至程立秋和蕭詩是怎樣的人,但接不了母親被傷害,蕭瑟被傷害。
們上落下的傷口自己會數以百倍地疼。
或許是自小習慣了護住母親,所以蕭染將他們的安全,他們的平安當做是自己的責任,他們到的任何傷害都是自己的無能。
“姐。”蕭染鄭重地看著:“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一定。”
蕭染也是個瘦弱的人,還是個人,可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就那麽背著蕭瑟,一步步的走出了這片廢棄的工廠,等到好不容易攔到車兩人都坐上去的時候,蕭染才驚覺自己的雙手雙都在抖。
沒什麽,蕭瑟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帶蕭瑟去了醫院,蕭瑟像隻驚的兔子一樣要蕭染一步也不離開的守在自己的邊,蕭染明白是嚇壞了,一直沒有離開,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想過要報警,可蕭瑟沒讓,說並沒有證據證明當年的車禍就是蕭詩做的,就連今天廢棄工廠的周圍也沒有任何的監控,甚至會過去那裏也是自己一個人過去的,因為蕭詩發短信問,想不想知道當年車禍的真相。
“小染。”蕭瑟抓住的手:“我不能讓警察知道,我要自己報仇,報了警一旦蕭詩發生了什麽,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來。”
這個想法其實很衝,很不理智,可蕭染也認可蕭瑟的說法,有些事如果法律解決不了,那就隻能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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