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比蕭染的‘有病’威力還要大,江鶴眠已經快要失去理智,商酌言明明已經看出了他的變化,但卻始終神淡淡的看著他,那個表跟去到園裏看表演的大猩猩沒什麽區別。
蕭染也意識到了江鶴眠很可能會發瘋,扯了扯商酌言的袖輕聲說:
“他學過泰拳。”
“沒事。”商酌言拍了拍的手:“我專治瘋狗。”
蕭染:“……”
這本來是一句很帥的話,也可以當他是在開玩笑,但蕭染卻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某個黃昏和商酌言麵對麵地站著,然後他問自己‘你知道一個年打死一條惡犬需要多長的時間嗎’。
自聽到這句話開始,蕭染幾乎從來沒有將那個年和商酌言聯係到一起,但這一刻卻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句話,這很沒有邏輯,蕭染也完全沒有證據支撐,可有沒有一種可能?一種商酌言就是當初那個年的可能?
所以他所說的‘專治瘋狗’也並不是一句玩笑話,而是真的。
這隻是蕭染的猜測,但希是假的,不希商酌言真的經曆那些,寧可那是商酌言隨口一說逗自己的。
商酌言曾經或許沒有麵臨過惡犬,但這一刻他的麵前倒是有一隻徹頭徹尾的瘋狗。
江鶴眠的確在很多方麵上都不太像是一個正常人,可他有一個好哥哥,江鶴清不覺得他異於常人,所以放任他在社會上自由生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給了他常人都沒有的自由。
但這並不代表江鶴眠不知道自己異於常人這一點,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格外敏,以至於被商酌言就這麽說了一句都要不了。
他焦躁起來,在房間裏找著什麽,後來發現客廳裏沒有他想用的,便轉去了廚房,在廚房裏他找到了趁手的,再出來的時候他手裏握著一把菜刀。
蕭染下意識地攔在了商酌言的麵前,卻被商酌言拉至了後:“逞什麽強?不是告訴過你我最擅長治瘋狗?”
“商董這是在說誰是瘋狗呢?”江鶴清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聽到商酌言的這句話,冷著聲音問了句。
商酌言倒是完全沒有被逮著在背後說人話的窘迫,反而讓開了門口的位置,讓江鶴清看清江鶴眠此時的狀態。
江鶴眠手裏拎著一把菜刀,雙目赤紅,人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正常的人,江鶴清淡淡掃了商酌言一眼,邁步走過去,他似乎完全不懼怕江鶴眠會不認識自己從而傷了自己。
他站在江鶴眠的麵前攔住他的路,江鶴眠停下腳步,緒卻沒有平複,依舊想找商酌言算賬,但他卻實實在在的沒有再往前一步,江鶴清什麽也沒說地手過去握住了江鶴眠握刀的手。
江鶴眠的狀態說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也不為過,實在是有些恐怖,但江鶴清不怕,更邪門的是江鶴眠似乎也認得江鶴清,因此在他後想要拿走自己手中的刀時,他隻是僵了一瞬卻聽話地鬆開了。
江鶴清將刀遞給了旁的書,冰冷的眼神掃過站在廚房門口戰戰兢兢的廚師,暫時沒有理會。江鶴清所有的目都落在了江鶴眠的臉上,他以為江鶴眠會跟自己說話的,但他沒有,他看著自己的眼睛紅紅的,好幾次言又止,但最後都沉默了下來。
這副模樣的江鶴眠讓江鶴清微微蹙眉,他還沒見過江鶴眠這副模樣。
江鶴眠是什麽模樣商酌言都沒什麽興趣,那也不是他該去在意的事,他的視線在江鶴清書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的時間,像沒事人一樣收回。
“商董初來榕城舟車勞想必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江鶴清抓著江鶴眠的手腕麵前商酌言:“時間還多,有什麽話都可以留到以後再說。”
商酌言笑笑沒說什麽,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鶴清帶著江鶴眠離開,經過蕭染和商酌言邊的時候也老老實實的連個眼神都沒看過來,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被家長就這麽領回去了。
人烏泱泱的都走了,別墅裏的傭人也都各自去忙,客廳裏隻剩下兩個人,但蕭染沒和商酌言在客廳裏多待,直接抓著他的手去了樓上臥室。
“這裏沒有監控。”
商酌言四下看了看,天花板上的角落裏有安裝監控的痕跡,但卻不見監控,蕭染看到他的作,說:
“他安一次我砸一次。”
是蕭染會做的事,商酌言笑笑抬手想要的臉,卻注意到自己手上並沒有很幹淨,又緩緩放下,說:“我去洗個手。”
“好。”
隻是洗個手,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但蕭染站在原地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商酌言,看他一點點地將手上的跡洗幹淨,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我覺得你瘋了。”
商酌言抬頭看向眼前的鏡子,鏡子裏有屬於蕭染認真的臉,或許是覺得可,商酌言的角都帶了笑意:
“沒瘋,我有把握。”
“你有什麽把握?”蕭染理地將現在的局麵分析給他聽:“你如果現在不在這座房子裏或許還有把握也說不定,可你和我一樣被關在這裏,這裏到都是監控,還有保鏢,甚至你每天吃的飯菜裏是不是有藥你都不知道,你沒有手機,沒有任何通訊設備,你和外麵聯係都不能,你……”
蕭染的話還沒說完,商酌言就已經幹淨了手,然後當著的麵變魔一樣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部手機。
蕭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確實眼睜睜看著那些保鏢搜了商酌言的,將他的手機取走了:“你準備了兩部手機?”
“不是。”商酌言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來的,這是樓下一個保鏢地。”
蕭染:“……”
也是沒想到商酌言還有這個技能。
可有這個技能又能如何呢?保鏢很可能會發現是商酌言的,就算發現不了商酌言也未必解得開。
“碼呢?你也知道?”
“不需要碼。”商酌言笑笑:“我隻需要換個手機卡等陳凡給我打過來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商酌言就向蕭染出了手,輕輕地放在了腰部的位置,蕭染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作弄得有些張,也有些繃,但商酌言卻隻是靠近自己,進口袋裏取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手機卡出來。
“我放在你這裏了。”從蕭染邊退開的時候,商酌言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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