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知道楊雅君對蕭染來說很重要,但他也清楚蕭瑟對於蕭染來說也同樣舉足輕重,如果說有些事是蕭染一早就計劃好的,也和蕭瑟說好了會帶一起走,那麽會食言嗎?
不會。就算最後因為什麽事而不能做到了,蕭染也一定會和蕭瑟說清楚,讓不必等自己。
如今這樣隻帶著楊雅君一個人離開,而將蕭瑟繼續丟在蕭家的做法明顯的不是蕭染的作風。
可如果沒有帶著母親離開,那麽楊雅君呢?療養院所說的楊雅君被兒接走又是怎麽一回事?會不會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這個念頭讓商酌言心下一沉,因為他意識到如果楊雅君並不是蕭染接走的,那麽所有人都聯係不上蕭染就不是所謂,此時蕭染所承的或許也本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想到這一點,商酌言無法再坐以待斃,他拿出手機撥出去的那一刻就給陳凡去了電話,隻是電話尚未接通就被蕭瑟停:“商董。”
商酌言頓下腳步看,表有些不耐煩,似乎是覺得蕭瑟這個時候他是一件不太適合的事。
但蕭瑟好像沒意識到這一點,表有些局促地看著他:“可以麻煩幫我輛車嗎?我等了太長時間,手機低溫關機打不開了。”
天氣沉得不像話,又趕上下班高峰期,不太好打車,商酌言原本想隨便個員工過來送一下蕭瑟,可也不知怎麽回事,平時這個時間點絡繹不絕的商氏集團門口,竟然沒什麽人。
商酌言看著蕭瑟還沒說什麽,陳凡在那端接通了電話:“商董。”
“重新去查一下楊雅君究竟是被誰接走的。”
陳凡在電話那端愣了一瞬,似乎不明白這件明明早就蓋棺定論的事為什麽會被重新翻出來再查一遍,但他能跟在商酌言邊多年,自然有過人之,僅僅是一瞬之間就明白這其中怕是有什麽東西搞錯了。
事關蕭染,陳凡不敢大意,當即應了聲:“我現在就去昆城。”
商酌言聞言沒有再說什麽,掛了電話。
蕭瑟也從商酌言的這通電話裏聽出了弦外之音,整個人都張到了極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商酌言:“你什麽意思?我媽已經被接走了?接走的還不是我妹妹?是這個意思嗎?”
從見到蕭瑟,了解蕭瑟在蕭家過著怎樣的生活開始,商酌言對的一切行為都帶著懷疑的目,他並不認為在那樣一個環境下長的孩子還能毫無心計的真善。
此時也一樣,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蕭瑟,想要看關心之下的企圖,但不知這人是演技太好,還是說這件事真的和沒關係,商酌言竟然也沒瞧出什麽,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送你回去。”
蕭染那天晚上想要做什麽,商酌言通過監控錄像也僅僅是知道一個大概,的事由他還想知道得更清楚,蕭瑟既然作為蕭染計劃中的一環肯定知道,問是最快的途徑。
商酌言剛想出聲說送一程的時候,蕭瑟卻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問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我媽和妹妹出什麽事了嗎?”
“我不知道。”商酌言說。
“沒有和你在一起?”
“沒有。”
蕭瑟怔了一瞬,便不說話了,垂眸坐在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商酌言沒有再等,也沒有再問,直接邁步走向車子,順便對蕭瑟說:“我送你回去。”
蕭瑟看著商酌言的背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上商酌言的車,那對自己來說沒有好,但或許是天太冷了,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沒有拒絕,控椅跟上了商酌言。
商酌言大概忘了蕭瑟是個殘疾人,大多數人最平常的上車下車的作對於蕭瑟來說卻是難以越的鴻,商酌言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位上,但蕭瑟卻連打開車門都費力。
商酌言等了一會兒始終沒看到蕭瑟上車,臉上出現了些許不耐煩的表,他降下車窗看過去剛想說什麽,視線卻看到了蕭瑟坐著的椅,微微蹙了眉。
他倒是忘了還有這麽一回事。
不是不願意幫忙,隻是他討厭和別人有任何的接。但繼續等在這裏也不是一回事兒,商酌言推開車門下了車邁步走到蕭瑟的邊。
正常況下這個時候商酌言就應該抱蕭瑟上車了,蕭瑟也是這麽以為的,整個人看起來還有點張,但商酌言卻沒有作,直到商氏大樓裏走出了一名男員工,商酌言抬手將人了過來。
來人隻是集團裏最為普通的員工,平時和商酌言打不上什麽照麵,如今被他先是怔了怔,然後急忙走了過來,有些誠惶誠恐,但商酌言什麽也沒說,指了指蕭瑟,說:“麻煩你幫我把抱到車上去。”
蕭瑟一愣,抬頭看向商酌言,商酌言無辜地晃了晃自己依然包紮著繃帶的手,言簡意賅的說:“有傷。”
蕭瑟靜默幾秒,對那名男員工說:“謝謝。”
男員工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係,但他也不敢將蕭瑟抱到後座去,那不了讓商酌言給人當司機了嗎?但當他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被商酌言拒絕了:“後座。”
“是。”男員工將蕭瑟抱上了後座,之後又收了椅放在了後備箱中,商酌言禮貌道謝後才上車離開。
車的氣氛算不得多好,蕭瑟第一次和商酌言在這樣閉的環境中,雙手一直攥在一起,不知道商酌言怎麽想,但覺得有些張。隻是不說話又顯得很是奇怪,蕭瑟的目落在商酌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上。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骨,修長,偶爾稍稍用力的時候,連冒出的青筋都有張力,如果沒有那層繃帶的話就更好看了。
“你的手……”蕭瑟輕聲開口:“還好嗎?”
蕭瑟開口的時候恰逢前路堵車,商酌言正在想蕭染的事,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看到了一張和蕭染一模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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