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了,”經紀人抬起頭,“瑾年,你要的效果達到了。”
陸瑾年“嗯”了一聲,輕輕撣了撣煙灰,“你先走吧,剩下的,我會理。”
“好。”經紀人回應,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對上陸瑾年目的一瞬,卻言又止,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溫妤佟的家。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
陸瑾年撚滅煙,將煙扔進加了水的煙灰缸,頓了頓,拿起手機,主給薑嫵發了一條微信,“阿嫵,今晚我不過去了,這會兒我在熱搜上,我怕影響到你。”
已經很晚了,薑嫵沒回。
他想,薑嫵白天因為例假的原因,肚子不舒服不舒服,這會兒應該早早躺下了。
陸瑾年等了一會兒,薑嫵還是沒回。
他將手機扔到一邊,靠在沙發上,微闔了雙眼。
遲遲不見陸瑾年過來找自己,溫妤佟赤腳站在臥室門口,穿著一條睡,倚在門框上,眼尾抹了紅,“瑾年哥哥,今晚要留宿麽?”
陸瑾年掀開眼皮。
不遠的小姑娘,致地像個洋娃娃,隻是看來弱無比,像快要破碎了一般。
陸瑾年忍不住心,起,抱了抱,“不了。”
而後,他拿起外套,隨意搭在自己手臂上,“我接下來還有安排,我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哪兒都別去,等風波過了,我來接你。”
頓了頓,又一笑,“乖,聽話,瑾年哥哥對你好。”
“我知道了,瑾年哥哥,”溫妤佟輕輕抿著,“瑾年哥哥,再見。”
陸瑾年了的小腦袋,沒再留。
陸瑾年離開後,溫妤佟坐在床上,抱著平板,打開了熱搜。
不止評論,連的私信都充滿了謾罵。
自家經紀人早已拋棄了,轉頭,去了對家公司。
娛樂圈就是這樣,風時,誰都哄著你。
落魄時,路過的大黃狗都能踩你一腳。
熱度遠超預期。
溫妤佟笑了笑,隻希這件事鬧地越大越好。
陸瑾年簡直愚蠢,篤定青梅竹馬的人不會離開,有了私照的威脅,自己不會背叛。
連命都不在乎了,還在意這個。
溫妤佟關了平板,調出了客廳監控。
新買的設備收音效果很好,陸瑾年與經紀人的談話早就被錄了下來。
將一切證據整理好,溫妤佟把郵件設定了定時發送。
而後,用小號聯係了薑嫵,發了一張圖片給,“薑小姐,我想定製這樣一套旗袍,需要多久?”
薑嫵,“五天左右。”
溫妤佟,“好,麻煩薑小姐了,我先把定金發給你。”
薑嫵,“勞煩地址給我一下,我好上門給你量尺寸。”
溫妤佟,“均碼就好。”
想了想,還是把地址發了過去,“做好後,送到這個地址,麻煩了。”
薑嫵,“不麻煩。”
薑嫵沒睡,陸瑾年發來的微信看到了,隻是單純不想回。
喬姝忽然發了一段視頻過來,“薑薑,你看這是誰?”
薑嫵點開視頻,畫麵中,男人背對著自己坐在吧臺邊,手肘邊,堆了四五個空酒瓶。
而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陸瑾年。
喬姝,“狗男人真會裝,他有今天,全是他自作自。”
“真看不出來,溫妤佟他地要死,竟然會背叛他。”
薑嫵,“溫妤佟是被陸瑾年陷害的,他比我想象中,更狠。”
喬姝發了一個驚訝的表包,“貴圈真,我年紀小,看不懂。”
薑嫵,“我總覺得溫妤佟是故意接近陸瑾年的,算了,不想了,靜待事件發展吧。”
喬姝,“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帶池川去嗨啦。”
薑嫵,“嗯嗯,玩地開心。”
薑嫵打開微博,果然,陸瑾年為所困的照片,又被頂了上去。
這回,看到了陸瑾年的正臉。
因著酒的加持,男人的臉泛著不自然的酡紅,燈下,眼角閃著淚。
薑嫵想,那部劇的男主非他莫屬了。
瞧瞧這演技,娛樂圈有幾個能打的。
薑嫵沒忍住,翻看了評論區。
溫妤佟已經了骯髒的代名詞,各種各樣的謾罵,將狠狠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對於陸瑾年,他們隻有心疼。
“哥哥別喝了,是溫婊不珍惜,你還有我們呢。”
“好心疼,我老公什麽時候這麽落魄過,意氣風發的年郎,快些回來吧。”
“我要是知道溫婊的住,我恨不得直接刀了,哥哥對不好麽,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薑嫵看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
“隻有我覺得陸瑾年像是演的麽,也許他這樣做,是為了流量。”
下麵的回複,全是反駁。
“啊對對對,隻有你覺得,隻有你不是人。”
“真搞笑,他是頂流哎,本來就不缺那點流量。”
“樓主,等你遭遇這樣的事,你也可以發到網上,我們給你熱點與流量。”
薑嫵想,這群人如果知道陸瑾年的真麵目,還會這麽囂張麽?
失了興趣,薑嫵關了手機,將它扔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這晚,薑嫵做了噩夢。
夢見,剛剛的那件旗袍是溫妤佟定製的,溫妤佟穿著它,站在樓頂,麵無表著。
風吹過,掀起的頭發,出一雙失了焦距的眼睛。
“阿嫵姐,對不起啊,”溫妤佟喃喃著,“破壞了你的幸福,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向你賠罪了。”
音落,向後一仰,像斷了翅膀的蝴蝶,直直從五樓墜落。
“不要!”
薑嫵大一聲,從睡夢中驚醒,冷汗涔涔,微微彎著腰,大口大口著氣。
好半晌,才緩和了一些。
這會兒天還沒亮。
後臺跳出的推送,讓手機屏幕泛著幽藍的。
薑嫵劃開手機屏幕,找到半夜定製旗袍的賬號,點到的頭像,去朋友圈看了一眼。
一共隻有三條狀態。
每條狀態都配著相似的風景畫。
漫山遍野的向日葵。
“玫瑰太紅了,我還是喜歡向日葵。”
“有向日葵的地方,就有,我喜歡向日葵,更喜歡。”
“梅雨季節終於結束,我的向日葵開花啦。”
與自己一樣,是個喜歡向日葵的姑娘。
薑嫵瞧不出任何異常。
失了睡意,薑嫵索下了床,坐在飄窗上,一不著窗外辰星漫天的星空。
腦海中,慢慢浮現傅青珩的臉。
有些好奇,他這會兒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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