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苒可太想看見汪全那孫子向跪地求饒了,這個關頭絕對不能把靳承川這神仙給得罪了。
大搖大擺的出了警局,壕氣道:“今晚柳暗花明又一村,值得慶祝啊,反正你們這會回去肯定也睡不著,不如咱們轉個場,去酒吧蹦個迪玩玩?我請客!”
虞角了,扯了下的袖,“算了吧,靳總管理那麽大的財團,公務那麽多,哪有空通宵陪你瘋。”
靳承川低眸看表,麵無表,語氣懶散,“確實不困,今晚怕是見不到周公了。”
顧苒苒笑:“見不到周公,但是能見我和阿兩個小公舉啊。”
虞被這話雷得外焦裏,林宇也齜牙咧的。
靳承川是最淡定的,維持著矜貴的臉,語氣裏的嫌棄卻不遮掩,“還好今晚的晚餐消化幹淨了。”
顧苒苒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哼了一聲,默默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為了能看到汪全跟姑求饒,忍你一次。”
幾人轉場去了綠·會所,淺淺的小酌了幾杯。
顧苒苒是個麥霸,霸占麥克風唱綠,唱得深又投。
“若不是你突然闖進我生活,我怎會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
酒作用下,這首歌的歌詞讓虞聽得有點,選擇中途去了趟洗手間。
靳承川頭一次沒追過去,而是著紅酒杯,一本正經的跟顧苒苒聊起來。
“顧大小姐,你跟汪全的司,我可以幫你解決得幹幹淨淨,但我是商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顧苒苒秒懂,“那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很簡單,虞將你看得比親姐妹還重要,將來我追的時候,你多幫忙。”
顧苒苒三觀都要炸了,“你追??你瘋了吧?都跟靳玉執結婚了,你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撬牆角?”
“結了婚都能離,何況他們沒領到結婚證,同居試婚罷了。”
“什麽??!”
顧苒苒仿佛吃了個新鮮大瓜,“這麽重要的事,我居然比你晚知道。”
“這是爺爺提出的,算是靳家的,不可以說出去。”
談話間,門開了。
以為是虞回來了,兩人同時噤了聲,豈料是兩個小狗,顧苒苒的‘老相好’傑西、傑瑞。
“苒姐姐,你是不喜歡你的小老鼠了嗎?來綠·玩,都不點人家陪你喝酒~”
兩個小狗自然而然地坐到顧苒苒側,喂顧苒苒喝酒又吃水果,顧苒苒笑得合不攏,像沉迷的昏君。
靳承川站在不遠,手揣兜,麵矜冷,看得直搖頭。
“有仲嘉澤這種未婚夫,你竟能審降級。”
顧苒苒無語,“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跟傑西傑瑞算是好朋友,日常隻是玩鬧,最多就說點話。”
看著靳承川那桀驁高冷的姿態,忍不住道:“就你這樣板著一張茄子臉,還想追回我家阿?小傑西,把你的本事拿出來,讓這位靳爺見識見識。”
那白白的小狗,說著就跪到地上,掀起自己的襯衫角,牙齒輕輕叼住,半半遮的現出六塊腹,漉漉的雙眼含脈脈地仰視著顧苒苒。
“姐姐疼我~”
顧苒苒被得心猿意馬,笑聲放肆,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喂小傑西吃了塊西瓜,作為獎勵。
迎著靳承川黑沉冷峻的臉,說:“看到沒,想追到人,你得學會放低姿態求寵。”
靳承川臉更沉了,“你拿我跟這些鴨比?”
顧苒苒不屑,“你太高傲了,沒什麽趣的男人,靳爺還不如鴨呢。”
“……”
靳承川啞了聲。
他不是沒有放低姿態求過虞,但他確實沒試過這種方式……
心裏僅僅是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耳一熱,怪怪的,他打死都做不出來這種行為。
他婉拒,“虞不是你,也沒你這麽淺。”
“很好,靳承川,我不想欠你人,才會教你的,你現在這麽拽,以後別打臉哦。”
他沉默。
虞回來的時候,包房的氣氛有點微妙,線雖然昏暗,但還是一眼就注意到靳承川的耳尖紅了。
他一向沉穩,害也不會上臉,但耳尖藏不住。
他們剛才在聊什麽?
見兩人明顯不想理會對方,虞也沒多問。
一直玩到早上六點,幾人才散夥。
虞回到首創天禧的時候,靳玉執並不在家。
床鋪是冷的,他好像徹夜都沒回來,電話依然打不通。
虞有點擔心,又實在聯係不上他,詢問了林宇,才知道他昨晚為了財團的一個重點項目,出去應酬了。
通宵使快超負荷了,隻好先回房,淺淺的瞇一會。
睡了四個多小時,十點多鍾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被一陣開門聲和說話聲吵醒。
“執爺怎麽喝了這麽酒啊?也太傷了。”
是保姆林姨和靳玉執正好在門口撞見,一起回來了。
虞的瞌睡瞬間清醒了,翻就下床,跟林姨一左一右攙扶靳玉執進房間,忙不迭地吩咐:“這裏我來吧,辛苦林姨去幫他煮點醒酒茶,不然一覺睡醒,肯定頭疼得厲害。”
“好的好的。”
林姨去廚房了。
“阿執,我知道你事業心強,但也沒必要這麽拚的,以後這種應酬,還是喝點吧。”
靳玉執坐在床邊,以往溫潤的臉龐此刻醺紅一片,醉得整個人都有些晃。
他捉住虞的手腕,低垂的眼睫,蓋住了眼底的迷蒙和傷,“你的戲拍完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
“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讓三哥去接你?昨晚你們……”他啞聲了,聲音嘶得厲害。
昨晚,他其實就在綠·會所應酬。
虞說:“昨晚我跟苒苒遇到了一點麻煩,給你打電話關機了,靳承川來幫了忙,是苒苒為了答謝他,我們才去會所玩了一會。”
靳玉執拿出兜裏的手機,按了幾下,不亮,“怎麽沒電了……”
虞接過他的手機,走到床頭櫃的座前,幫他給手機充電。
他從後麵再次攥住的手腕,聲音格外低落,“阿,我難。”
“是頭疼嗎?”
他搖頭,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裏難。”
虞一怔,有些心疼,卻又不知道他怎麽了,是工作上遇到什麽難題了?
認識他這幾年來,永遠都隻看見他溫和大度、善良樂觀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醉得這麽厲害,又這麽難過。
他的心好像建起了一座堅的堡壘,傷痛從不輕易言說,是第一次將脆弱的模樣毫無保留。
“可以告訴我,我要怎麽才能幫到你嗎?”
他攥著的手,攥得很。
酒麻痹了所有理智,將他深埋的一點點挖出來。
“我想……”
他用力一扯,天旋地轉之間,將虞按在床上,在下,迷蒙的褐眸子深深凝視:“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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