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覓和孫雅秋互看一眼，都沒說話。

祠堂裏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就聽靳承川繼續說：“不過，不是虞纏著我，是我纏著，不屑跟我有糾葛，是我用強權迫。”

孫雅秋差點沒背過氣去，恨鐵不鋼的咬牙：“你簡直是瘋了，這個人已經是靳玉執的老婆！”

靳承川沒有當眾破他們試婚的事，隻是輕飄飄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孫雅秋真的氣得要死，“京都那麽多名媛千金，哪一個不比好？”

靳承川不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不檢點的是我，勾引的是我，錯都在我，不在，該罰的是我。”

他修長指骨解開西裝金扣，混著深襯一把扯下，褪到半臂間，出冷白的脊背，背線條明朗致。

他左膝下沉，單膝而跪，臉矜冷，語氣桀驁薄怒，“來，打。”

“……”

祠堂雀無聲，沒人敢說話。

拿著家法的保鏢，恨不得扔了這燙手山芋。

靳承川如今已是靳家掌權人，哪怕是孫雅秋這個當媽的，都不敢對他手，傳到靳家那些思想頑固古板的老長輩耳裏，孫雅秋得被罵的。

誰敢打他啊。

“最後問一次，打還是不打？”

靳承川鷙的目掃向眾人，秦覓和幾個保鏢紛紛低下頭。

孫雅秋也揚了揚手，示意保鏢將家法收起來。

靳承川起，慢條斯理的重新係扣，俊臉龐嚴肅冷駭。

“靳家如今是誰做主，你們的工資和獎金指著誰，都睜大狗眼認清楚，誰再敢越過我，擅自靳家家法，哪隻手的，我廢了他那隻手。”

剛才打了虞三下的保鏢，此刻後背一涼，戰戰兢兢。

孫雅秋很氣：“你用不著對老娘怪氣，是我讓他們手，你難道要為了這個人，連親媽都不認？”

“母親是長輩，我不至於大逆不道。”

孫雅秋高傲一哼，又聽他說：“京都的夏天太熱，母親和二叔母恐怕不了這個罪，我做主，明天就送兩位長輩去三亞避暑。”

孫雅秋快氣炸了，“靳！承！川！”

秦覓也臉一白，“承川啊，好賢侄，這不關我的事啊……”

靳承川不理，徑直走到靳玉執前，從靳玉執懷裏強勢奪過虞，穩穩抱到自己懷裏。

臨走前，他又想起什麽，吩咐管家：“嚴查這段時間所有嚼舌的傭人，全部開除，其他人引以為戒。”

“明白。”

他抱著虞，頭也不回地離開，渾然不理其他人的目。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生了這麽個混賬兒子。”孫雅秋又氣又傷心，剛不過靳承川，隻剩一言不發的靳玉執。

隻能把矛頭指向靳玉執，“你非要把帶回來，搞得我靳家家宅不寧，錯誤源頭都在你！”

靳玉執低眉順眼的跪坐著，沒有半點脾氣的聽著訓斥。

……

靳承川一路從老宅出來，直接去了車庫，將虞抱進車裏。

正想解開後背的連拉鏈，幫看看傷，就被一把拍開手，“離我遠點。”

“別生氣。”

他像是沒一點脾氣，又纏上去，“錯在我，你實在委屈，不如也我一頓？”

虞側目，紅著眼圈，兇兇地瞪他，“像靳爺這種變態狂，我怕把你給爽。”

“……”

他被懟得沒話說。

若是虞他，確實有這個可能。

不管對他做什麽，他都樂意。

“先不說這些，我看看你的傷，嚴重的話去醫院，不嚴重的話車裏有藥箱。”

虞再次拍開他的手，“不用了，靳爺以後別再招惹我，就是在幫我。”

想從另一邊的車門下車，卻被男人從後麵一把抱住，磁嗓音在耳邊低低問著。

“你跟靳玉執還不是正經夫妻，上次在財團，你說沒領，是沒領證的意思，對不對？”

虞僵住，“誰告訴你的？”

靳承川冷哼，有些傲，“我其實早就猜到了，隻是最近才細查罷了。”

他從後麵圈了虞的腰，下輕輕杵在的肩頭上，繼續問：“阿，你是因為靳玉執，還是因為他陪伴你度過三年痛苦的抑鬱期，你很他的付出，所以要跟他在一起？”

虞怔了怔，沉默。

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跟靳玉執待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很舒心也安心，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刺激和激，但日子就本就該過得平淡簡單不是嗎？

並不完全信任靳承川，總是控製不住懟他，有時候看他哪怕一頭發，都會覺得不爽。

但百分百信任靳玉執，也從未看靳玉執不順眼。

與從前靳承川那種滾燙熱烈的覺不同，若跟靳玉執相敬如賓過一輩子，何嚐不是另一種？

幾番斟酌後，答：“或許，兩個原因都有。”

環在腰間的手緩緩鬆了力道，趁勢拿開靳承川的胳膊，保持一點距離。

“我跟阿執確實還沒領證，但我這輩子隻會嫁給他，我們不算夫妻，也算試婚，我……”

靳承川打斷的話，“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秀眉微蹙，“靳爺什麽意思？”

“你他，你們可以做明麵上的夫妻，我可以…可以做你見不得的……”人。

不同於上次喝醉酒不清醒的虞，今天的虞很清醒，高傲如靳承川，實在說不出最後那兩個恥的字。

但虞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介意，我不願做小三，也討厭小三，這是原則問題。”

“……”

靳承川黯淡地垂下眼，下頜線微微繃著，不搭話了。

虞拒絕了他後，越想越氣，“靳家家法確實厲害，三年前怕不是打壞了你的腦子吧，讓你腦子裏長了個水泡，竟然能說出這種沒皮沒臉的話。”

“……”

後背火辣辣的疼，心裏也氣得直，“不對，你就是循規蹈矩的大爺當慣了，現在自己掌了權，甭管道不道德，你都想試試，嚐嚐鮮。”

“……”

“靳承川，你騙了所有人，也騙了你自己，你其實本就不我，你隻是因為沒有得到我，所以不甘心，你就是山珍海味吃慣了，想追尋刺激吃點野味——唔！”

沒罵完，靳承川直接扣住的後腦勺，狠狠吻上來，堵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