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是沒經驗,瞧不出有什麼不對,可張媽媽一眼便看出來哪里有問題了。
直接人拿了對牌去請大夫進府,同時也仔細詢問了悅悅月事的狀況。
提起月事,悅悅倒真是怔了一下。
自上個月結束以后,這個月一直都沒有來,以為是這些日子太過勞而導致的,便也沒多想。
“我已差人去請大夫了。”張媽媽笑瞇瞇的說,“若是不出意外,公主應當是有喜了。”
“真的?”悅悅驚訝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時有些不敢相信,甚至連作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阿瑤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公主真有喜了?”
“現在還沒確定呢。”張媽媽說道,“等到一會兒大夫來了,替公主診脈便知道了。”
但面上的笑容卻是半分不減。
饒是悅悅也看出來,自己怕是真懷上了。
還有些驚喜。
要知道自從斷了湯藥后,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這肚子也始終不見靜。
強忍著激地心,靜坐了片刻后,大夫終于來了。
在幾雙充滿希冀的目下,大夫在認真把完脈以后,才笑著對悅悅道:“恭喜公主,您有喜了。”
當終于聽見這確定的消息后,悅悅一顆心七上八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深吸了一口氣后,才下激地心,阿瑤給大夫封了診金,然后再派人去同張夫人說一聲。
不過還沒等人去呢,張夫人已聞聲趕來了。
是得知悅悅這里請了大夫,以為子不適呢,這才趕著過來瞧瞧。
“怎麼了這是?”張夫人一臉擔憂地走進來,“可是你子不舒服?”
“娘。”悅悅見狀急忙起,笑著迎過去,“我沒事,您別擔心。”
牽著張夫人坐下來,又阿瑤上了茶后,才溫聲說道:“娘,我可能是懷上了……”
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這話時掌心微微在小腹上,面紅潤有澤,帶著幾分。
張夫人先是一怔,隨后面上表已眼可見的速度變驚訝再是驚喜,最后甚至都控制不住表,笑的合不攏。
“當真?當真?!”一連問了好幾次,握著悅悅的手,眼睛瞪得很大。
“自然是真的。”悅悅笑著點頭,“大夫前腳剛走呢。”
“太好了太好了!”張夫人激地雙手合十,“謝老天爺啊,謝觀音菩薩,我們張家終于有后了!”
這些年為著張允謙一直沒有子嗣的事,張夫人是心的不得了,如今終于等到好消息了,激地幾乎要痛哭流涕。
悅悅只能等緒緩和下來。
張夫人倒也沒有緩多久,等到冷靜下來后,便立刻著人去給悅悅送來藥材,還有邊此后的丫鬟婆子們,也都一應全部訓過話。
甚至還想給悅悅撥兩個有經驗的婆子過來伺候,但是被悅悅拒絕了。
從宮里出來時本就帶了不人,邊不論是有經驗的還是有資歷的都很多,若是張夫人再送些來,這院子只怕都是要了。
不過饒是這樣,也沒有抵擋得住張夫人的熱。
不論是金銀細還是名貴藥材,都跟不要錢似的往這院里送。
悅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好容易將送來的東西都冊歸庫后,張允謙回來了。
他到底是男人,沉得住氣。
進屋里來時,先是屏退了屋里的丫鬟,隨后才朝悅悅走去。
悅悅此時正坐在榻上呢,手中拿著扇子輕輕扇著風,屋里放了些許冰塊,是怕熱。
“回來了。”悅悅笑著說道。
張允謙面上看不出什麼神來,他一如往常。
走到悅悅邊時,他的作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到。
“你這麼小心做什麼?”悅悅笑道。
“你覺怎麼樣?”張允謙手,輕輕了的肚子。
還平坦著,沒什麼異樣。
“覺還好,沒什麼難的。”悅悅溫聲說道,“不過今日娘可高興了,你沒瞧見下午時的神。”
說著,瞧了瞧張允謙那平靜的模樣,說道:“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激?”
“我也激。”張允謙俯下,將腦袋輕輕靠在的肚子上。
像是在聽里面的靜。
悅悅哭笑不得:“現在月份還小呢,什麼都聽不到。”
張允謙沒說話,只是作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
他其實沒告訴悅悅,他這一路走進后院,是什麼心。
剛下馬進大門時,門房笑死便笑著恭喜他。
待又走了兩步,又是丫鬟婆子在恭喜他。
他最后拉住了管家問起是什麼事,這才知道悅悅有孕的事。
初聽見這話時,他腳一,差點沒站穩。
而后一路虛浮著腳步進了后院,待見到悅悅的那一刻,他才終于發現,這不是在做夢。
張允謙深吸了好幾口氣,手掌心握了又握,然后才用平靜地語氣說:“等明日,我陪你進一趟宮。”
悅悅有孕這麼大的事,自然是得親口同顧昭與謝苒說才行。
悅悅也想到了這一點,笑著點點頭:“好。”
張允謙說就,立刻便差人去同上峰告了假。
近來宮中沒什麼消息傳出來,就連今日鞋架老太太出殯也不見謝苒有什麼靜。
可其實想想也是,若是換做悅悅自己,說不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夫妻倆靠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后,便差不多到晚膳時候了。
晚膳時連一向清淡飲食的張仲倫都喝了兩杯酒,張允謙作陪。
這一日張家是真的高興。
以至于張夫人都喝的有些醉。
悅悅想上前去扶時,被推開手:“我還沒醉呢,你不必扶我。”
話是這麼說,可明顯已是醉眼朦朧。
悅悅只能婆子先扶著張夫人回房休息。
瞧著張仲倫要與張允謙說話,也沒杵在一旁,徑直先回了屋。
張媽媽與阿瑤了丫鬟進屋里伺候著梳洗,這一日勞累下來,悅悅只覺得腰酸脖子也酸。
阿瑤替著肩,時不時的詢問一下力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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