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想到自己給他訂的那塊表,用他的vip排隊至排三年,現在才一年零三個月。
期間問過店長,說還早呢。
訂表時一度擔心,會不會三年后手表到了,他們已經不在一起。
翻,從床頭柜小心取過的滿天星腕表。
關了落地燈,表盤里的燦爛星河再現。
隨著星暗淡,再開燈。
不時反復開關燈。
周肅晉從浴室出來時,恰好關上燈,他原地站了幾秒才看清房。
衛萊把腕表放回去,“你能不能看見?”手放在了開關上面。
“看得見。”周肅晉扣住的手。
與先前的睡姿差不多,他親著吊帶的邊沿,落在馬甲線上。
沿著馬甲線再往下,吻在的布料上。
布料與上半穿的黑吊帶同。
隔著布料被吻,異樣的挲遍至全。
如同今晚在浴缸里看見的后院的花,被夜的夏風輕過,從蕊至瓣。
進夏季,天氣說變就變,晚上還是月朗星稀,半夜一場疾風驟雨落下來,花枝搖搖墜。
云歇雨住,晶瑩的水珠從花瓣落,一直沁到蕊心。
布料下,就如雨后的花蕊。
而這場雨,是周肅晉給的。
雨停了,衛萊趴在周肅晉肩頭,坐在他懷里還是不敢。
周肅晉問:“明天要不要早起?”
衛萊沒力氣說話,在嚨間“嗯”一聲回應他。
第二天醒來,腰都是酸的。
衛萊洗漱過從柜里拿出長,換服的時候才發現脖子里有一個淺淺的吻痕,又把子放回去,找出能遮住的襯衫穿上。
周肅晉的上昨晚被在栗時抓了一道,不知今天還疼不疼。
他已經去了公司,擔心發消息吵醒,留了一張便簽條。
【晚上六點左右我能到家,跟你一起吃晚飯。】
衛萊乍看的時候懷疑是不是周肅晉留給的字條,字跡完全不像,工工整整,看著都賞心悅目。
【老公,你的字怎麼變了?】
周肅晉看著消息里的稱呼,昨晚在抓他的時候喊的一直是周肅晉。
他很撒謊,今天不得已:【練字靜心。】
衛萊猜到與趙連申有關,每天抬頭就能看到廣告大屏,最近還又多了一句廣告詞,是得靜靜心。
所有人都以為趙連申投放在坤辰集團斜對面的戶外大屏廣告頂多投一兩個月,畢竟黃金地段的廣告太燒錢。
結果從五月到十月底,廣告還在投放中。
其中那句“衛萊·百多連萬家”每次都要停留九十秒才切換至衛萊·百多的另一個廣告畫面。
【趙總,你一共投放了多長時間?】衛萊主問他本人。
趙連申:【暫時投了一年。】
衛萊:“……”
【戶外大屏的廣告價比不高。】
趙連申:【我不關心價比。】
他正在開會,等散會才回:【正打算把那家廣告公司給買下來,以后那個地段就是衛萊·百多的專屬廣告位,提升品牌知名度。】
衛萊徹底沉默,關電腦離開公司。
十月的最后一天下午,終于有空去江岸云宸店巡店。
江岸云宸店的休閑咖啡角,陸桉遇到了正在喝咖啡的袁恒銳。
袁恒銳經常路過這里,只要路過都會進來喝一杯咖啡,在店里待上二十分鐘半小時。
“陸總,這麼巧,請你喝免費咖啡。”
陸桉進來買煙,店不能,他扔了一整包給袁恒銳,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
袁恒銳與陸桉不陌生,項目上打過道,但也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他納悶陸桉為何常駐江城。
“陸總對我們江城好像有獨鐘。”
陸桉笑:“可不是。跟你一樣。”
袁恒銳抿著咖啡,“我是因為一個人才不想去其他地方,在這里,我就覺得我什麼都有。陸總也是?”
說著,他笑笑,“我好像有點八卦了。”
“你不是八卦,是看我經常來衛萊超市,擔心我也喜歡衛萊。”陸桉一針見。
袁恒銳笑:“也不是擔心,如果你也喜歡衛萊,那你比我可憐。”至,他的喜歡衛萊是知道的。
陸桉:“不是衛萊,我在認識衛萊之前就常駐江城。”
袁恒銳索八卦到底:“那你怎麼不追?”
“結婚了。我和是校友。”
袁恒銳他的咖啡杯,不知該怎麼去勸。
同病相憐,那種滋味他懂。
之后兩人一直安靜地把咖啡喝完。
庫里南停在了休閑咖啡角外面的停車位上,袁恒銳沖著車里下來的人揮揮桌上的雜志。
衛萊笑著進來,“不忙吧?今天請你們吃零食。”
兩人異口同聲:“不忙。”
衛萊只有跟他們倆一起,才吃得起來零食。
買了樂檬家庭裝,拆開來每人分兩袋。
吃著零食開著玩笑,陸桉許久不曾這麼放松過。前幾天母親打電話給他,說周肅晉結婚快兩年,問他到底怎麼想。
如果他不回家,母親到江城給他介紹對象。他都能想到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是什麼樣,平平淡淡,相敬如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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