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一個鐘頭，四道菜做好，火鍋也煮上。

余有年將熱騰騰的餃子端上桌，煮了葷素兩種餡兒。

幾人剛落座還沒開始吃，衛萊的手機振。

“喂。”走到窗邊接聽。

周肅晉問：“還在公司？”

“嗯。”

“晚飯吃過了？”

“沒，正在食堂準備吃。”

衛萊還是不由自主關心：“你呢？”

他一時沒回，聽到電話里傳來關車門的聲音。

周肅晉單手費勁穿上大，回：“沒吃。”

衛萊看腕表，每次看到表盤里的星月設計，對他的想念就會鉆心。

算了算時差，倫敦那邊此時是中午十二點一刻。

周肅晉從停車場繞到超市后門，食堂的門鄰超市后面的門。

他對道：“幫我開門。”

衛萊一怔：“你回來了？”

“嗯。”

“……”

衛萊掛電話，對餐桌那邊道：“周肅晉過來接我。”

他們都知道周肅晉去了倫敦，趙連申笑笑，大方道：“讓周總過來一起，嘗嘗我們幾人的廚藝。”

陳其在煮湯團，默不作聲。

衛萊款步過去開門，周肅晉穿著黑大，風塵仆仆。

抓著他大，低聲道：“趙連申也在。”

除夕那天是為章巖新，現在是為趙連申，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愿意拽他服。

周肅晉看進眼底：“打不打擾你們談工作？”

衛萊：“不打擾，也沒怎麼談工作。”

推推他，“一起去吃，有你想吃的水餃。”

除了趙連申，其他人都與他不悉，不過他們幾人都很期待與這位傳聞中的京圈大佬吃頓飯。

周肅晉與趙連申對視一瞬，兩人誰都沒先開口。

所有人都覺到劍拔弩張。

余有年在衛萊旁邊加了一張椅子，熱邀請周肅晉座。

“今年特別榮幸能跟周總和趙總一起吃飯。”

趙連申倒了一杯酒遞過去，“早知你來，我們再多炒幾個菜。”

周肅晉的位子正對他：“不用麻煩，我吃水餃。”

趙連申把自己跟前的一盤水餃給他：“這是衛總給我煮的，先給你，一會兒我再煮。”

在座的無人不知趙連申與周肅晉的過節，今天期盼與他們吃飯，當然也有點看八卦的心態。

就想看兩位大佬怎麼明里暗里鋒。

趙連申那句‘衛總給我煮的’太狠了，想不到周肅晉該怎麼往下接話。

他們食堂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寂靜無聲。

周肅晉淡淡道：“不用客氣，盡地主之誼的水餃，你先嘗。”

對方不接，趙連申似笑不笑，又將盤子放回。

周肅晉看看桌上的幾道菜，衛萊擅長的菜他一眼認出，另兩道不是做的，他問了句：“有沒有趙總的廚藝？”

趙連申：“你面前那盤。”

周肅晉拿起筷子：“我嘗嘗。”

坐在旁邊的陳其心直嘆，三言兩語就完全掌控了局面。

衛萊問他：“要不要吃水餃，我再給你煮一盤。”

“不用。趙總做的菜不錯。”周肅晉慢條斯理吃著。

趙連申看一眼自己做的菜，吃水餃的好心都被打折扣。

陳其調節氣氛：“周總，來不來一碗湯團，我包的。”

“可以。”

周肅晉嘗了幾口，側臉道：“我們家的湯團餡？”

陳其笑：“對，程總每年都給福利，今年衛總接著給。周總您能嘗出來？”

周肅晉道：“經常吃。”

自己應付吃了一點，放下筷子給衛萊涮羊。

衛萊吃著火鍋涮，五味雜陳。

團建聚餐結束，外面的雪已白皚皚落了一層。

周肅晉開得慢，讓一路看雪景，從總店開到江岸云宸花了一個多鐘頭。

“明天還要巡店？”

“結束了。明天在家。”

周肅晉駛地庫，沒有雪景看，衛萊收回視線看擋風玻璃。

家里還是他離開去倫敦之前的樣子，這兩天沒回來住。

關上門，他把行李箱先提到客廳，沒再幫掛服。

家里冷，衛萊脖子上的圍巾沒摘，去廚房倒熱水，問他：“你要不要喝？”

“行，倒一杯吧。”兩人兩個杯子。

周肅晉打開行李箱，給帶了禮，讓過來看。

衛萊放下兩杯熱水，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什麼禮？”

周肅晉取出盒子打開，“手給我。”

是一塊滿天星鉆表。

簡約高級。

衛萊看著他的側臉：“怎麼又給我買腕表？”

周肅晉下之前的，將新買的給戴上：“適合你。”他握住的手沒松開，轉頭對視，“去倫敦前發你的消息，怎麼不回？”

那條很長的消息。

衛萊垂眸看手腕，“我不知道怎麼去喜歡你了。”

周肅晉把指尖包裹在掌心，“那就還像以前那樣。”

第62章

衛萊指尖輕摳他的手心, 沒回應。

周肅晉放開的手，起去關燈。

陡然間家里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只有手腕有微弱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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