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晉：“新年快樂。”

他微微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所有難以言喻的緒都隨著酒咽下去。

衛萊抿了一口紅酒，驀地想起：“我忘了買水餃，你過年要吃水餃的。”

周肅晉說：“有湯團，一樣。”

衛萊找話聊著：“你們家年夜飯都吃些什麼？”

周肅晉說了幾道特的，“很多，有些我不吃就沒在意，明年如果媽還跟賀董一起過除夕，我帶你回老宅聚餐，你自己看。”

衛萊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好奇問問。”

隔著餐桌，周肅晉過去，衛萊在他目落下之前，垂眸抿酒杯里的酒，避開他的視線。

十一點五十，園區的第二煙花燃放開始。

坐在客廳便可以看到煙花騰空，漫天璀璨。

周肅晉擱下酒杯，“去不去外面臺看？”

衛萊托著下一直落地窗外，“不用，這里看得蠻清楚。”

“想想零點許什麼愿。”

衛萊轉回坐好，“今年沒愿。”頓了下又改口，“有一個。”

周肅晉道：“可以先說給我聽。”

衛萊笑：“那不能。說了就不靈了。”

周肅晉看著的眼，“跟我有關？”

衛萊依舊是淺笑，搖搖頭。

他們吃飯時開著電視，這樣家里不至于太冷清。

開始新年倒計時，衛萊一瞬不瞬看著窗外。

零點的煙花劃破夜空時，許了唯一的愿，希衛萊·百多今年能進前四十強。

許過愿，放下杯子站起。

周肅晉已經走到這邊，將抱在懷里。

衛萊抬頭，“新年快樂。”周肅晉的吻直接落下，環住他脖子回吻他，咬了一下他的。

不知他疼不疼，但疼。

心頭被想念鉆得疼著。

虛榮、庸俗，如今再加一條貪心。

如果不是貪心，認識他后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自己在他心里有多特別，也不會渾然不覺中陷進去。

人要是靠理智能控制住就好了。

想退回最初的狀態時，能一并收回，能做到真的不想他，不盼他。

可惜還沒修煉到那個境界。

只能盡量回到讓彼此都舒適的區域。

凌晨一點，臥室也終于暖和起來。

不冷之后也沒有過年的氣氛。

周肅晉的從下落至頸間，衛萊推著他肩膀提醒他：“別在我脖子上留吻痕。”

周肅晉頓了下，沒再親脖子，抬頭看。

想問，言又止。

衛萊道：“我明天要去巡店，買了新子要穿。”

“明天還要加班？”

“嗯。我媽每年大年初一都會巡店，給上班的人發紅包，現在由我來。”

周肅晉的再次落在脖子里，親在鎖骨。

衛萊：“那里也盡量小心，子是低領。”

“……”

周肅晉“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他握著的手，落到下方再下方。

衛萊呼吸一，像是回到他們領證那晚，一切都是陌生的。

栗從他吻著的地方，沿著小腹一路往上竄來。

凌晨三點，這座城市安靜下來。

臥室里也是。

衛萊枕在自己枕頭上沉沉睡去，睡著還不忘轉，背對著周肅晉那側。

他看幾秒，關燈，去浴室沖澡。

溫水淋在上沒有任何刺痛，不像去年。去年幾乎每次上都有的抓痕，開始時只有一道，后來越來越多。

哪里都抓，第一次先試探，他不阻止便無所顧忌。

今天沒有。

之前讓有執念的結，今晚只在沒注意時到一下。

翌日，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天。

衛萊被八點鐘的鬧鈴吵醒，今天要去巡店，不能起太晚。

周肅晉比早醒二十分鐘，洗漱過從浴室出來。

衛萊埋在被子里，只出半張臉，“新年發財。”

周肅晉示意：“看看兩個枕頭中間。給你的歲錢。”

衛萊從被子里翻，有兩個紅包，一個很薄，一個被撐得鼓起來。

周肅晉道：“一個是我的，一個是讓我帶給你。”

衛萊坐起來，打開厚的那個紅包，連號的現金，一萬八千八。

“祝你超市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衛萊開心收下紅包，“一會兒我跟視頻拜年。”

打開他給的歲錢，是一張卡，笑問：“里面有多錢？”

“比你想的多。”周肅晉佩戴上襯衫袖扣，直言：“超市資金周轉不開時，你就用這里的錢，找別人融資還得耗時間。”

衛萊：“……”

能用‘融資’兩個字，這卡里得有多錢？

頓時覺得手里的卡燙手，“給我的歲錢也太多了。”

周肅晉道：“這不就是我賺錢的意義。”

衛萊心頭微，收下歲錢。

“碼多？”

“我就一個碼。”

同庫里南碼鎖的碼。

每次起床都要在他懷里賴幾分鐘，周肅晉戴好袖扣，站在床邊沒走。

衛萊下床，徑直走出臥室，把給的紅包和他給的那張卡放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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