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冷靜到可怕。

“代我向章董問好。”周肅晉拉開車門坐上去。

因為章巖新，他趕來陪過除夕的這個驚喜被沖淡許多。

等他挪過車回來，衛萊還是驚喜的：“你怎麼提前來了，不是說明天來陪我？”年后他有十天的假期，能陪到初十。

周肅晉已經調整好剛才挪車時被激起的緒，若無其事拉下安全帶扣上，道：“去年陪我媽吃年夜，今年怎麼也會來陪你。”

他下大，沒放后座直接給。

衛萊接過去，自然而然將服搭在上，是給他新買的那件大。今天剛穿，服上還沒沾染太多他上的氣息。

發車子，周肅晉問：“媽沒在家？”

“去海城了。”

“跟賀董？”

“我媽沒說跟誰一起過除夕，應該是賀董。”

衛萊看著他打轉向燈要拐向江岸云宸的地庫，忙出聲提醒：“先去公寓拿吃的，家里什麼都沒有。”

周肅晉及時轉彎，開向的公寓。

一路上看著車外，沒影響他開車。

不再得寸進尺，他與的婚姻便貌合神離。

“衛萊。”

“嗯？”

衛萊回神，目從車外收回來，“什麼事？”

周肅晉正開車，無法與對視，“年后哪里都不想去？”

“不想，預報后天還有大雪，待在家舒服。”

“十天都在家，你不會悶？”

“不會。”衛萊無心道，“不認識你的時候，我在公寓待過一個月，偶爾才出門買點東西，一點不悶。”

到了路口排隊等信號燈，周肅晉側眸看：“放暑假沒出去？”

“不是我上學時，上學那會兒我寒暑假都不在家，到旅游。”沒明確說是什麼時間段。

周肅晉會意到，是與章巖新分手后的那個月。

衛萊不是有意想提過去，轉移話題：“我下午和晚上都在等你電話。”

心里還是會想他，也依然會期盼，就像合約終止分開后，總會在某一個瞬間想念他，想著會不會有一天他突然來江城看。

只是想念與期待，沒等到也不會有失。

周肅晉：“如果不過來，晚上肯定會打電話給你，以后不用等。”

換做以前，會撒，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打，非要等晚上。

或許會更得寸進尺，那你就不能一天多打幾遍給我，早上一遍，中午一遍，晚上再打半小時。

衛萊笑笑：“這下我就知道了，以后不用再一直盼。”

周肅晉道：“你值班不忙的時候，可以打給我。”

“那不是會打擾你？”

說這話的時候，衛萊沒看他。

周肅晉看一眼，輕踩油門過路口，“過年還有什麼打擾不打擾，我那天又不跟人談事，任何時候都有時間接你電話。”

沉默不語。

“平常忙的時候，沒辦法次次及時接你電話。你想要隨意閑聊，那只能等晚上我回去才有整段的時間給你。”

不知不覺，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公寓里暖烘烘的，多了幾盆蝴蝶蘭，婀娜高雅。

沙發的邊幾旁擺了一瓶銀柳，上面掛了一些紅小燈籠和掛樹紅包，公寓里瞬間有了年味兒。

茶幾的零食盤里堆滿喜歡的零食。

衛萊進門沒外套，直接找了幾個超市購袋，從冰箱里拿東西。

雙開門的冰箱也塞得滿滿都是，這個春節是打算好好慶祝一下的，為衛萊·百多。

轉臉對周肅晉道：“你喜歡的菜我做得一般，你湊合一下。”

周肅晉：“沒事，可以嘗嘗你們江城特菜。”

從公寓再回到江岸云宸，已經十點一刻。

衛萊往年也是那麼晚等母親忙完了再吃年夜飯，不覺得遲。

門上了春聯，周肅晉多看兩眼，輸指紋開門，先把東西放在進門的邊柜上，轉頭要去接衛萊的大替掛起來，衛萊已經掛好，沒注意他抬起的手。

家里原本就大，兩三周沒人住，屋里冷冰冰的，衛萊開空調。

周肅晉慢條斯理下大掛進柜，客廳一塵不染，茶幾上只有衛萊的兩本書，再無其他東西。

燈下，灰巖板磚泛著微冷的。

餐廳窗簾沒拉，眼前萬家燈火。

衛萊去了廚房，找出圍系上。

周肅晉摘下袖扣挽起袖過去幫忙，帶過來的菜都是半品，幾乎沒有需要他幫忙的。

“想喝什麼酒？”他打開酒柜問道。

“隨便。紅酒也行。”

周肅晉取了一瓶，打開第二扇柜門，沒找到紅酒開瓶，他側臉問衛萊開瓶在哪：“去年你不是放在這里的？”

衛萊指指左邊的柜門：“我前幾天又整理回去了，這樣方便你用。”

去年沒有邊界，把這里所有東西都按自己的喜好歸置，今年找保潔來打掃衛生時又重新將家里品整理，盡量還原。

不過有些東西實在記不住原本是放在哪，只能隨意。

周肅晉只點點頭，沒說話。

十一點四十，還算盛的年夜飯做好。

這是他們兩人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衛萊與他杯，淺笑著：“周總，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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