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要求太多。

辦公室敲門聲響，借此結束通話：“你忙吧，有人找我。老……”頓了下，“再見。”

掛電話后，沒去開門，敲門聲還在繼續。

“衛總？”是陳其。

衛萊從包里拿出化妝鏡，眼睛泛紅，暫時誰都不想見，就當沒聽到敲門聲。

幾分鐘后，唐梔找：【你怎麼了？陳其說你在辦公室。】但就是不開門。

衛萊解釋：【剛才在打電話，現在在想怎麼對付趙連申。】

辦公室有咖啡機，有瑰夏豆

煮好兩杯，心慢慢平靜下來。

打電話給陳其，讓他過來一趟。

與趙連申這一仗是否能贏，關鍵在陳其，如果陳其站到趙連申那邊，必輸無疑。

“趙連申與周肅晉的過節，你應該知道。”衛萊把咖啡給他。

陳其點頭：“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

而且穆荻特意跟他提過，也提了百多實業是趙連申控的公司。

衛萊瞅著他：“穆荻讓你怎麼做？”

陳其：“……”

咖啡端到了邊，頓住。

抬眸向衛萊，角微揚，笑意不達眼底。

他抿了一口咖啡，笑笑：“你一直在懷疑我？”

“是。”衛萊打開手機，找出相冊里拍下來的證據給他看。

陳其只掃了一眼，繼續喝咖啡。

衛萊退出相冊，證據在眼前，他沒辦法再矢口抵賴。

至于什麼時候拿到的證據，當然不會同他說實話。

“明知你是穆荻的人，我還是給了你3%的份。”

陳其若有所思，有點看不衛萊。

“你有把柄在穆荻手里，肯定也會擔心反過來威脅你，現在你可以把心安安穩穩放回去。買通你當，你利用職務之便做有損公司利益這件事，不會影響你在我這里的職業生涯，你只要在衛萊·百多，我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

陳其怎會聽不出話里話外赤.的威脅，只要他離開公司，或是對公司落井下石，那麼秋后算賬。

若是他為公司盡心盡力，既往不咎。

衛萊下微揚，示意他喝咖啡：“等衛萊·百多上市，你可以算算自己的家。穆荻給你的那些，就不算什麼。”

從魯滿億給的證據里可看到，穆荻夠大方，給陳其的是賀萬程給的三倍還多，不怪陳其鋌而走險。

“同樣是利用，別人利用完你，你沒了價值不會再給你好，我不一樣，我和你利益捆綁，不存在拋棄之說。”

說完，開始喝咖啡，給他時間做決定。

大棒與糖，雙管齊下。

衛萊拿住他的七寸，卻又不忘給他好。

陳其沉默許久，直到咖啡涼掉。

他再度抬頭：“我有前科，真心上打折扣，你就不擔心？”

衛萊笑：“又不是找對象，我要你真心干什麼，我要的是公司業績。”

又額外給他點福利，“你表面上可以繼續替穆荻做事，給你多你就拿多。全當是我給你的獎金。”

陳其：“……”

衛萊說起穆荻：“這次趙連申來江城，肯定讓你趁機背后再給我一刀。”

陳其沒反駁。

穆荻就是這個意思，讓衛萊誤以為是趙連申干的，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你也不能拿穆荻的錢一點活不干，不好差。”衛萊連說辭都替他想好，“你就說我懷疑你是趙連申的人，正在查你，你不敢輕舉妄。”

陳其：“……”

他發現真正狠的人是衛萊。

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他選擇，他放下咖啡杯：“我回去忙了，看看怎麼應付趙連申的釜底薪。”

衛萊頷首，“辛苦了。”

解決了陳其這個麻煩，暗松一口氣。

又續一杯瑰夏，喝完下班。

習慣把車停在超市的天停車場，從寫字樓走路過去三分鐘。

程敏之正站在窗口遠眺休息，瞥見兒從寫字樓過來，開窗對著樓下揮手，“萊萊。”

衛萊剛才思緒跑遠，回神抬頭，沖母親笑笑。

“要去巡店？”程敏之問兒。

現在才四點多，不到下班時間，又是出了名的加班狂，不想讓母親擔心，只好撒謊：“嗯，去江岸云宸店看看。”

與趙連申之間暗流涌，母親這邊安然無恙。當初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把衛萊·百多搬至寫字樓辦公。

程敏之告訴兒，除夕那天去海城的機票已經訂好，上午的航班飛海城。

“媽媽今年沒法陪你過除夕了，你跟肅晉一起吧。”

衛萊依舊笑著：“好。”

去海城度假是賀萬程安排的，母親與賀萬程之間只差一層窗戶紙捅破。

到了車上，打電話預訂江景餐廳的餐位，用食犒勞一下自己。

對方問一共幾位。

衛萊：“一位。”

“……哦，好的。”

包廂已訂滿，只訂到外面的廳，一個人吃飯也無需包廂。

江景餐廳主打法式中餐，每樣菜品都極特。

章巖新今晚與幾個朋友在這聚餐，他和穆荻在外人面前始終表現出相融洽的樣子，今晚帶了穆荻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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