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在家，所以早點回還是晚點回沒有區別，都是加班。

衛萊拿上外套鎖門下樓，他的聲音從那端傳來：“下樓梯當心點。”

“沒事，燈都亮著。”

衛萊踏下臺階，想到他第一次來辦公室，就是走在這級臺階上，慢了他兩步，他忽然回頭找。

樓下超市還沒打烊，周五到周日晚營業到十點鐘，平常九點半。

“老公，我到車上了。”

道了晚安，衛萊掛電話發車子。

扣安全帶時瞅一眼二樓辦公區，所有辦公室的燈都熄了。

剛要踩油門，樓梯口走出兩個人，邊走邊聊，是余有年和陳其。

衛萊下車窗，等他們走近和他們打招呼：“你們怎麼也這麼晚？”

余有年道：“陳總找我了解百佳份和百多實業，想再謹慎一點選擇。”

找上游供應商融資，融資的同時也是選擇戰略合作伙伴，對方是要持有衛萊超市份的，關乎超市長久的發展，再謹慎都不為過。

前期打算先與兩家合作，樂檬食品定下來了，陳其在百佳份與百多實業中猶豫，這兩家企業只是名字相近，沒有任何關聯。

兩家綜合實力不相上下，各有優缺點。

陳其對衛萊道：“兩家我以前都打過道，不過只接到分管的副總裁，再往上的不認識。”

他糾結，“有點難選。”

衛萊問他：“你心里傾向于哪家？”

陳其實話道：“百多實業。”

衛萊說：“我也傾向百多。”

余有年對這兩家的印象都不錯，“這還有什麼猶豫的，那就選百多。”

說著，他笑，“我們在停車場就把討論會給開了。”

明天周六，衛萊讓他們在家休息休息，合作伙伴已經定下來，下周一推進。

回到自己的公寓，換上鞋在玄關站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訂了明天最早一班去北京的高鐵票。

次日，坐上車告訴母親，周末休兩天不去公司。

程敏之：【好好放松一下。】

衛萊又向母親匯報了融資進展，確定選樂檬食品和百多實業。親自把關，不會有問題。

當廣播播報倒數第二站站點時，心里莫名有點張。

【閆叔，我今天來看周肅晉，沒有別墅的門，也不清楚管家的聯系方式，麻煩您把管家的名片推給我一下。對了，我沒告訴周肅晉我過來。】

讓閆叔替保。

閆叔在開車，沒法查看。

周肅晉中午有應酬，這會兒正送他去酒店的路上。

汽車后座，周肅晉正在低頭調整明天的行程，盡量調到下午，今天的應酬楊澤也去，他代坐在副駕的楊澤：“我晚上十一點鐘飛江城，明天早上回來，兩點鐘前到公司，你那邊同步調整一下。”

楊澤：“……好的。”

近日已經連軸轉，這麼飛來飛去怎麼得了。

他轉頭，多了一句：“周總，您吃得消？”

“沒事。”周肅晉退出行程表，答應過去看，肯定一直盼著他去，能不失約便盡量不失約。

到了酒店地庫，閆叔停穩車，待周肅晉下去他才拿起手機。

看完后忙開車門，“周總。”

周肅晉轉，閆叔解開安全帶下來，周肅晉晚上要飛江城，說不定直接從公司去機場，他沒辦法替衛萊再瞞，將手機遞過去。

看完，周肅晉結微，把手機還給閆叔。

婚后只來過一次，忘記把的信息傳給業，之前都是開他的車進出，這次沒車便進不去別墅。

進了電梯，他打電話給管家，讓去接人。

很快電梯停靠，到了應酬的那層，他沒進包廂，示意楊澤先過去。

衛萊沒收到閆叔的回復，卻接到周肅晉的電話。

周肅晉鮮解釋，今天難得電話接通后就替閆叔解釋：“不是閆叔不替你保，我晚上要去看你，他擔心我不回家直接去機場。”

“你是不是又要半夜飛江城？”

周肅晉答非所問：“沒什麼，我常年全球飛，一千多公里的異地在我這里不遠。”問，“到哪兒了？”

衛萊告訴他大概幾點到站，“你忙，我自己回家。”

包廂里的人都在等他，周肅晉長話短說：“管家去接你，下午的時間只能你自己安排。”

衛萊回到家先放下行李，換了家居服。

管家接的途中順道買了新鮮的櫻桃和青提，只這兩樣水果。閑著無事，把櫻桃做醬。

醬放涼，天也黑了。

院子里有汽車進來。

衛萊幾乎是沖出廚房，盼了兩周終于見到他。

“本來驚喜能更多一點的。”撲到他懷里抱住他。

周肅晉道：“沒，在閆叔的消息里已經收到。”

他低頭吻，就在院子里。

衛萊吻得不夠專心，總擔心阿姨或是管家突然從別墅出來。

周肅晉離開的，牽著進去。

吃過飯，周肅晉又加了兩個鐘頭的班，空出明天一上午的時間陪。

浴室里，衛萊洗過頭發開始往浴缸里放水，進浴缸前先找壁燈遙控。

不常住這，對品歸置不悉，找了半天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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