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輕后背：“要不要看看禮？還是等等再看？”

衛萊眼里藏不住的歡喜：“不是送花了嗎，還給我買了別的禮？”

“花不算禮。”他再次問：“現在看不看？”

“看。”衛萊從他懷里起來。

周肅晉打開其中一個箱子，他送禮不喜歡過度包裝, 只有一個防塵袋, 從防塵袋里拿出手表盒。

一塊致的手機械表，鑲了一圈鉆，表盤里帶有星月設計，配上白表帶，優雅又不失個。

“符合你氣質，我就買了下來。”

衛萊不認識這個系列, 但一看就不便宜, “你不是送了我一塊滿鉆表？”

周肅晉道：“那塊滿鉆表不是我買的，是外公拍下來送我的結婚禮。”

衛萊懂他什麼意思, 這塊白表帶的手表是他親自給挑選，才算得上是他給的禮。

把手遞過去，讓他幫戴上。

突然也想送他一塊表，又擔心他會介意。

最終，言又止。

“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周肅晉看出的糾結。

衛萊對上他平靜的目，“我想送你一塊表，你介不介意？”

周肅晉的回答向來都是干脆直接，不會反問為什麼要介意，他道：“不介意。”然后又問：“你現在有錢？”

他是認真問，不是開玩笑的語氣。

衛萊笑笑：“給你買手表的錢夠了，年終拿到一點分紅。”

周肅晉把行李箱合上，拉上拉鏈提起放到沙發邊，“打算什麼時候去買？我把時間空出來。”

擇日不如撞日，衛萊決定：“就現在。我送你的人節禮。”

人節晚餐推后，兩人穿上外套出門。

賓利駛出江岸云宸的地庫，閆叔問他們去哪里。

周肅晉看向，衛萊忽然間猶豫，選同樣的品牌嗎？可如果換一個品牌，檔次又低了一點。

從沒有像今晚這麼糾結揪心過。

閆叔開得很慢，等他們做決定。

周肅晉直接吩咐道去哪家手表旗艦店，閆叔去過一次，去年周肅晉與陸桉買表，他開車隨行在后。

代過閆叔，周肅晉降下擋板，轉頭對衛萊道：“剛才送你的表，也是這個品牌。如果我介意，不會買同品牌，也不會把那塊表收藏在我的表柜里。”

想到那塊表，衛萊始終覺得虧欠他。

“衛萊，”周肅晉再次鄭重表態：“那件事過去了，不要當心理負擔。”中間安靜了很久。

他從來沒后悔過自己的任何決定，唯獨那一次。

“跟你說聲抱歉，那天不該對你有緒，讓你別撒。”

衛萊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喜歡指尖被他包裹在手心的那種覺，從未有過的安全。

搖頭，“沒事的，我理解。”

周肅晉：“那塊表，以后我也許還會再戴。”

語畢，他微微用力攥住的指尖。

衛萊忽而半起，手肘撐在中間的扶手箱上，在他上一吻。如果早知道他不介意，會提前到旗艦店里看哪塊表合適他。

今晚店長也在店里，再次見面，張又尷尬。

當初為了推銷掉那塊表，與大區負責人都沒說實話，誰知周肅晉和衛萊了夫妻，章巖新還特地來查那塊表的去向，查表那天不在店里，等知曉這事時為時已晚。

“周總您好。”

店長遞個眼神給衛萊。

衛萊笑笑，“我給我老公買塊表。”

店長：“……”

迅速調整到最佳微笑，“你們樓上請。”

心道，店里中高端的表當時周肅晉都看過一遍，沒一塊看眼，再來一次難不就能挑中？

到了貴賓室，周肅晉讓衛萊挑。

全程衛萊沒再征求他的任何意見，先從眾多表里選出三塊，再一一讓他試戴，最后看中一款黑表盤的機械表，低調貴氣。

“就這款。”對店長道。

這是店里最貴的一款表，無現貨，如果用衛萊的VIP排隊，等排到的時候估計自己都忘記定過這塊表。

衛萊把選中的那塊表戴在自己左手腕，挨著自己的那塊表，一黑一白表盤，毫無相同的設計元素，卻格外相配。

“用我老公的VIP排隊，大概要排隊多久？”

店長：“…至得三年。這款表是我們頂級大師手工做的。”反正目前為止，沒聽說過哪個客戶能在三年拿到手表。

衛萊決定：“那就排隊等。”

又側臉詢問周肅晉，“你會不會覺得太久？”

周肅晉：“沒事。”

從旗艦店出來，衛萊覺得人節完整了。

唯一不完的是要排隊三年，或許還要久。

三年后，他們應該還在一起吧。

曾經排隊七個月，等拿到表時就已經是人非，這回是之前五倍的時間還多，越想心里越不踏實。

有些不好的事一旦經歷過一次，特別容易留下后癥。

吃晚飯的時候，莫名就想到了三年與七個月。

到了床上，這兩個數字再次鉆到腦海里。

周肅晉吻著時，發現走神。

他沒再深吻，而是輕輕了一下的，耐心詢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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