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嗯，什麼事？”

周肅晉讓下午五點半在醫院門口等他，并告訴醫院地址。

“怎麼了？”衛萊不免張，“是你不舒服還是家里誰不舒服？”

周肅晉：“去接我。下午坐診。”

他自己家和小姨家不去了，帶去看看爺爺，他們對不敏，不用演，正常跟他們談就行。

衛萊剛才被嚇了一跳，不是誰不舒服就行。

掀被子起床，下床時又了幾下。

“我上午要去遠維資本，看看能不能融到資。”昨晚加了補充協議后，覺距離近了一步，主告知自己的一些計劃和安排。

周肅晉：“遠維資本不會給你投資。”

“……”衛萊被氣笑，“一大早的，就不能給我點信心呀。”

“不是不給你信心，遠維的幾個東知道你是誰，會以為你瞞著我去融資，給了就是制造我們夫妻矛盾。”

衛萊只知道遠維資本明面上的老板，不清楚幕后真正的老板，肯定背景深厚，猜到：“遠維幕后的大東是你朋友？”

“嗯，那晚聚餐就有他們。”

“……”

問他朋友融資，跟直接要錢沒區別。

衛萊臨時改主意：“那我就不去遠維了，再找其他機構試試。”風投機構那麼多，認識的也不止這一家。

周肅晉安靜一瞬，“怎麼不找我融資？”

衛萊開玩笑說：“不就在等你這句麼。”

周肅晉忽而失笑。

衛萊不是沒想過找他融資，不過那是不得已的況下，不得不走那一步，但凡還有路，都會自己去走。

言歸正傳：“我想試一試自己先融資，融不到我再找你。”

周肅晉：“可以。”

衛萊擔心自己找的下一家風投機構還是跟他朋友相關，麻煩他：“你讓楊特助把你朋友的資本公司名單列給我，我避開這些機構。”

周肅晉跟確認：“確定讓楊澤整理好了直接發給你？”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現在對楊澤沒意見了？”

“……”

衛萊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對楊助理有過意見，問周肅晉何出此言。

“不愿加他微信，每次我說讓你找楊澤，你反應都有點大，似乎不樂意。”打聽瑰夏咖啡豆渠道那次，本來他是讓自己去問楊澤，反應過來后，他親自吩咐楊澤，沒讓聯系。

衛萊：“跟楊助理沒關系。”

以前覺得解釋多余，現在是夫妻了，便解釋清楚，“是上段留下的應激反應，當初……他都沒直接跟我說分手，讓我以后有事找他書。所以你每次讓我有事找楊助理，我就下意識反應，你是不是打算結束這段關系。”

笑笑：“現在好了。”

“晚上回家再說，我在大哥這里。”

“那你忙。”

掛了電話，周肅晉示意周加燁繼續。

衛萊的電話進來之前，他們正在討論明年的一個項目合作問題，一共四家合作，其中一家合作方是他之前的那個相親對象家的公司。

他不同意合作，要麼對方退出，要麼他們坤辰退出。

周加燁不明白：“相個親而已，又不是談過，公司間的合作都不能了？”

周肅晉：“在我這里不能。”

周加燁對那次相親的過程略知一二，兩人約在火鍋店見面，他這個弟弟點了別的，湊合把相親飯吃完，雖然加了微信也是用對公的那個號加的，吃過那頓飯再也沒有過聯系。

“衛萊不會介意的。”以他對衛萊的了解，不是那種吃醋的人。

周肅晉道：“是不會介意。”他們只是夫妻，沒有，吃醋當然不會。

周加燁笑，納悶：“你明知衛萊不介意，你還顧慮什麼？”

“我和匆忙結婚，他們都在揣測我跟不是形婚就是各取所需，早晚要離。如果這個時候合作，別人還不知怎麼傳。我管不了別人背后怎麼議論，但我不能親手制造讓人議論的機會。”

周肅晉把合作意向書推回大哥那邊，“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錢都賺。”

第43章

五天一晃即過。

大年二十八那天燦爛, 連續幾日晴天，后院的雪化了，那幾串腳印不在，出青黃的草坪。

庫里南留在北京, 衛萊坐周肅晉的飛機回去, 下午兩點半起飛, 周肅晉早上出門時便沒醒。

衛萊睡到八點一刻自然醒, 又在床上多躺了幾分鐘。

這幾天似夢非夢。

洗漱過簡單吃了早飯, 開始收拾回家的行李, 專程找了一個箱子盛放字畫。

前兩天周肅晉帶去看爺爺, 爺爺聽說的每家超市都有免費書吧，主問要不要字畫裝飾。

字都是爺爺自己寫的, 極送人, 欣喜不已，拿了很多回來。

出發去機場前，打電話給周肅晉。

周肅晉正在與人聊事，頷首抱歉, 拿著手機去了外面。

電話接通, 衛萊告訴他：“我馬上去機場。”

“嗯，到家打我電話。”

在以前，他只會應一聲，不會再說后面那句。

衛萊對著手機低聲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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