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晉在餐桌上鋪開協議，“協議你天天帶上？”

“嗯。”可以隨時補充。

衛萊站在他旁邊，見他考慮了幾秒，隨后在空白龍飛舞寫了幾個字：以后主哄

簽上名字和日期。

這應該是最短的協議容了。

卻最。

周肅晉蓋上筆蓋，連同協議一并給，他看一眼手表：“一小時后再給你科普表，等會兒還有個視頻會。”

“不著急，你先忙。”

衛萊拿著簽好字的協議滿意回臥室去。

周肅晉在書房開會，在臥室里加班，理工作群里的消息。

大多消息母親已經理過，只花了半小時將剩余的解決。

周肅晉還沒散會，先放了洗澡水泡澡。

今天天，后院的雪幾乎沒化，與早上看到的無異。雪白的松的草地上有幾串腳印。

現在從二樓往下看那些腳印，才知道自己早上是有多無聊。

在恒溫的浴缸里看著窗外的玉樹瓊枝，眼前莫名浮現他那行遒勁有力的‘以后主哄’。

又想到第一次在賀萬程的飯局上見到他，那時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衛萊？”周肅晉開過會，過來找，臥室里不見人。

衛萊走神了，沒聽到。

直到人進來，“喊你怎麼不應？”

“……”大腦短路半秒。

正在浴缸里，泡澡時只滴了幾滴油，沒有放花瓣，也沒有泡沫，無遮無擋。

衛萊下意識抓了一把浴缸邊沿，“馬上好。”

周肅晉沒刻意回避，但也沒盯著看，目落在臉上：“睡拿了？”

“拿了。”

他點點頭，便轉出去。

衛萊緩了緩，從浴缸里起，拿浴巾包裹住。

和周肅晉昨晚不著寸縷相，但當時房間里沒開燈，剛才不一樣，過于直接。

帽間里恒溫，不比臥室暖和，又在吊帶睡上面套了一件焦糖寬松，領口很大，睡的吊帶出，像是裝飾。

周肅晉也洗過澡換上睡，推開帽間的門，衛萊正在保險柜前，取了一塊表在研究。

睡不長，一眼看過去，看到的全是筆直的長。

衛萊把手里的那塊表放回原位，下手套后拿出手機，“等一下。”迅速點開上次的PPT，繼續往下補充。

周肅晉：“還要做那麼詳細的筆記？”

“嗯。”

衛萊全程都認真聽他講，手速快，他說的基本都能記下來。

時間原因，周肅晉只給科普了十塊表。

他鎖上表柜，道：“以后再慢慢告訴你。”

衛萊保存PPT。

周肅晉瞅著，今晚話不多，也沒靠著他，只認認真真記錄，沉聲道：“協議不是簽給你了，還不高興？”

衛萊倏地抬眸，沒不高興，想著怎麼組織語言。

周肅晉把攬到前：“就一次沒答應你，委屈到現在。”

委屈肯定有點。

衛萊保存好文件，將手機丟在旁邊沙發上，靠在他懷里，仰頭看他：“老公，解決一下高差問題。”

這回沒公主抱，高優勢，周肅晉很輕松便把衛萊托起至自己的腰腹間，衛萊雙自然而然盤在他腰上。

比他高，仔細打量他每一寸分明的廓。

視線落到他上，低頭含住他的吻下來。

周肅晉手臂托了，微微仰頭配合，任由的舌在他這里胡作非為。

盤得久了也累，衛萊只能任其自然垂下來。

周肅晉順勢將放在地上，衛萊抓著他手臂，不愿下來，還讓他抱著。

周肅晉：“歇兩分鐘也不行？”

“不行，兩分鐘太久。”

周肅晉看著，再次將抱起來，不是公主抱也沒有將高高托起，只將抱離地面十幾公分這樣子。

衛萊總覺自己馬上就要落到地上，雙手扣他的脖子。

這樣抱起的姿勢不費力，周肅晉無需雙手，只單手臂就能把抱，另只手上寬松的下擺。

衛萊忽而渾一個激靈，沒等有聲音溢出，他的吻探舌。

清冷的吻，溫的指尖。

周肅晉極有耐心，給的麻像麥浪，一層又一層涌上來。

衛萊把臉埋在他脖子里，不看他。

人是懸空的。

這種懸空堆疊起來的麻加倍沖擊心臟。

“老公，我下來。”

周肅晉沒放，直到在他懷里栗不停他也沒放開，兩只手抱住。

他那些手表的秒針走過了四五圈，衛萊平復下來。

帽間里沒有紙巾。

周肅晉去盥洗池打開水龍頭，將手放在水流下沖洗，指尖指腹上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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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衛萊被七點半的鬧鈴吵醒。

周肅晉已經去了公司，在床頭給留了一張字條：【醒了打我電話。】

衛萊腰和，撐著坐起來。

一盒三個，還剩一個。

說今天還約了人見面，他才沒拆第三個。

今天必須得穿高領了，脖子上被他不當心留了一個吻痕，很淺。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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