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晉自然不會理會臺下的聲音，只是衛萊還沒放開他服, 他也就沒松開, 還將抱在懷里，給緩和的時間。

剛才呼吸了，衛萊暗自平復。

從他親，到臺下起哄，不過短短二三十秒的時間，但因為在臺上又被無數雙眼睛注視的緣故, 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似乎過了兩三分鐘那麼久。

周肅晉看著懷里的人, 再次低頭，在鬢邊吻了吻, 趁勢低聲在耳邊道：“放開我服，想抓回去再抓。”哄著的語氣。

他的呼吸著的耳廓，溫熱麻。

衛萊“嗯”一聲回應他，松手，在離開他懷抱前，環住他的腰也抱了抱他，親吻環節完。

他們配合地恰到好，一切看上去那樣自然，瞧不出兩人之間不悉的痕跡。

耳邊這一吻，臺下的陸桉邀功：“看吧，多虧我起哄。”

周加燁沒拆臺，心說，那是因為衛萊攥著某人的服一時沒放。

今天穆荻也來了，陪父親一道過來，坐在陸桉斜后方那桌。

父親拍拍的手背，穆荻明白父親的意思，衛萊與周肅晉越好，和章巖新往后的日子才會越安穩。

小聲對父親說：“章巖新他爸不希衛萊嫁給周肅晉。”

因為他們了夫妻后，周肅晉有可能減對新銘半導的投資，這是章巖新父親不愿看到的。

人都自私，穆父只關心自己兒婚后過得舒不舒心，婿家利益方面不損不在他關心的范圍。

如果婿家實力過于強勢，對兒未必是好事，沒了京圈資本撐腰，婿那邊還能低調點。

剛才周肅晉親吻衛萊，穆荻拍了下來，把那段幾十秒的視頻發給章巖新：【他們不像外界揣測的那樣，結婚只是各取所需，看今天的狀態還是有的。衛萊過得不錯，你可以放心了，不用總覺得虧欠。】

后面那句純屬惡心章巖新。

又補上一句：【你該給的補償繼續給，我沒意見。】

章巖新當是誓詞環節，沒有防備，直接點開。

視頻播放到衛萊主抱住周肅晉那個畫面，鈍痛直穿心臟。

他叉掉視頻，刪除。

穆荻故意發這個視頻讓他不快，他沒有惱怒，隨手轉了兩萬塊給，留言：辛苦了。

穆荻看到轉賬，沒控制好自己的緒，下意識用力咬了一下。

驀地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忙管理好面部表，拿上包離開宴會廳去洗手間補妝，擔心牙齒上沾了口紅。

到了洗手間，耳邊終于清凈。

宴會廳里熱鬧還在繼續。

衛萊換上第三套禮服，隨周肅晉去敬酒。

他沒讓喝酒，給了一杯蘇打水。

剛才臺上的流程結束，去后臺換服，化妝師說耳朵跟三四月份的桃花似的，淺里著深紅。

于是重新做了造型，將長發散下來。

一圈酒敬下來，換到第五套禮服，唯一沒變的是的發型。

什麼時候才能練就周肅晉那樣強大的心臟，泰山崩于前而不變。

酒敬過，去換最后一套禮服。

化妝師說：“這套不適合再散下來。”

對著鏡子，衛萊起長發，耳朵不細看已經看不出之前的滾燙。親吻那個環節，周肅晉附在耳邊說話時，靠到了耳廓。

耳朵又是敏的地方，不然不至于那麼紅。

周肅晉站在化妝間門口等，杯子里的酒見了底，他把空酒杯放置托盤重新換了一杯溫水，示意侍應生去忙，不用再跟著他。

他低頭看腕表，進去才五分鐘，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去了隔壁休息室。

靠在沙發里，支著額角摁了摁。

上次喝這麼多酒還是運輝集團的周年慶酒會，去接時一共敬了溫長運三杯，自己的飯局又喝了兩杯。

“周肅晉？”

走道上衛萊在找他。

認識快半年，第一次當面稱呼他大名。

周肅晉起：“在這兒。”

衛萊已經尋到休息室門口：“以為你去了前廳。”

周肅晉瞅瞅上的禮服，比前幾套都繁復，擺沉甸甸的，“換這麼多套累不累？”

衛萊搖頭，“不累，再有兩套我也能換。”

“……”

他的目從間一掠而過，對上的眼睛，“明天去領證，下午你讓衛叔叔把婚前協議擬好，晚上我過去簽字。”

衛萊多還有點吃驚的：“讓我爸擬？”

“婚是我提出結的，總不能什麼便宜都讓我占了。”

“那我要把我那些要求都寫進協議里。”

周肅晉無言，喝了幾口溫水才說話：“婚前協議是做婚姻的最壞打算，哪天我忘了順著你，你還為這個和我離婚？”

衛萊：“沒那麼嚴重，偶爾忘，我原諒你，但萬一累積多了讓我對婚姻失了呢。”

周肅晉：“我沒得健忘癥。”

衛萊笑出來，“那我也要寫。”

周肅晉對的撒無可奈何，隨便。

他明令止一些條款：“不陪你吃火鍋就是給你委屈，這樣的條款不能往協議里寫。聽到沒？”

衛萊失笑，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得寸進尺，他才會有這樣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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