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爸還有設計師一起吃飯。”

“出去找個地方接。”

“好，等我一下。”

周肅晉聽著電話那頭穿過一片嘈雜的聲音，還傳來“65號請用餐。”

這聲音不陌生，是那家餐館號機的聲音。

很快，吵鬧聲聽不見，只有走路時輕微的氣息聲。

“周總，什麼事你說。”

周肅晉：“沒事。”

“……”衛萊心臟沒來由地“咚咚”幾下。

周肅晉問：“跟賀萬程的合作敲定了？”

“嗯，前天辦好了所有手續。”

周肅晉端起酒杯緩緩喝了一口，沉聲道：“免費的人脈資源你不用，偏要砸進去百分之三十的份。”

衛萊聽出他話里的緒，那天他夸不錯，舍得砸錢擺平事，多有點責怪的意味在里面。

“周總，你早晚要相親結婚，外人眼里我是你前友，我再繼續用你的資源不合適。”

提到相親結婚，周肅晉說起：“我媽借口要在倫敦長住一段時間，介紹人約不到就隔三差五去我爺爺那里，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人的狂轟濫炸。”

他沒再往下說，但衛萊會意，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又得被迫去相親。

周肅晉在頓了半刻之后道：“不該在你生日那天和你終止合約，是我考慮欠妥。今天我生日，再重新問一遍。”

衛萊的心驟然間跳到了嗓子眼。

周肅晉對著手機：“考不考慮和我結婚？”

他又補充：“不是合約結婚，就這麼過下去，還按我們以前的相模式相。現在不用回答，明天我去江城看你。”

第32章

周肅晉結束通話, 那碗海鮮面也冷掉。這是專程給他做的生日面，他又端回包廂讓人加熱。

生日聚餐八點半結束，他還要去一趟爺爺家。

陸桉隨他一起下樓，“周讓你回去不是要你相親吧？”

“不清楚。”

“你平常不都是一猜一個準兒嗎。”

周肅晉沒答, 低頭在發消息, 把明天的工作安排給楊澤。

陸桉剛才無聊, 在衛萊超市方視頻號獎, 中一個線下購滿88元減25元的電子現金抵用券, 有效期截止到本月二十五號。

這個活力度可以。

他本想問問周肅晉, 最近去不去江城, 又怕遭到周肅晉的冷言冷語，到了邊的話悉數咽下。

電梯停靠, 周肅晉抬眸瞅一眼數字鍵, 確定是一樓，大步邁出電梯。

坐上車他代閆叔：“明天我去江城，把庫里南開到我那兒。”

庫里南在公司地庫，閆叔將人送到老宅后回公司取車。

周肅晉進了院子, 老宅比他的別墅還冷清安靜。

爺爺在樓上寫筆, 他沒上去打擾。

正在看醫學期刊，全英文的。和爺爺年輕時脾氣就合不來，他們父輩是戰友，沒有妁之言，只有父母之命。

婚后共同養育了幾個兒，孩子和家庭責任將他們綁定。

兩人說不到幾句話就能爭執起來, 互不相讓。上了年紀后更不買對方的賬, 爺爺脾氣犟且強勢，則眼不見心不煩, 一心專注在自己的醫學領域里，這麼大年紀了，每周還堅持去坐診兩次。

見他進屋，把雜志期刊反扣在沙發上，摘下老花鏡。

“肅晉你先坐，我給你下碗面。”

“，不用，我吃了長壽面。”

便作罷，從后沙發的靠背下出一個大紅包，逗小孩子的口吻：“拿去買好吃的。”

周肅晉笑，接過來：“謝謝。”

無論他與哥哥多家，還像以前那樣，每年都會在生日和過年那天給他們一個紅包，每次說的話也都差不多。

“你媽媽去倫敦快一個月了吧？還沒回來？”

“…嗯。”

母親并沒有去倫敦，但也不在北京，跟小姨出去度假躲清靜了。

小姨前幾天打電話給他，說在海邊待久了臉被曬得疼，正準備打道回府。母親不想回來，計劃去陪陪外公外婆。

指指另一側邊幾上的幾樣禮品，“下午又有人來看我，再這麼下去，家里禮品堆山了。”

他們打著來看的旗號給他介紹相親對象，也無奈至極。

“，”周肅晉收起紅包，“再有人給我介紹對象，您就這麼說，我有舊復燃的苗頭。”

“……”

重新戴上眼鏡，繼續看期刊。

從不喜歡說教孩子，話不投機時不如干點自己的事。

周肅晉閑著無事，又不想上樓找爺爺聊天，把紅包里的錢數了一遍。

在家待了半個鐘頭，他坐保鏢開的車回去，車開進院子沒幾分鐘，閆叔把庫里南開回來。

周肅晉正在院子里等著，手：“鑰匙。”

又道：“這兩天你休息。”

閆叔疑：“那車？”

他休息的話，誰把車開去江城？

周肅晉解釋了一句：“我自己開。”

聞言，連任何時候都不聲的兩個保鏢也多看了他一眼。

從北京到江城一千多公里呢，閆叔錯愕到手里拿著車鑰匙半晌沒給老板。

周肅晉聲音平和：“閆叔，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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