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將長眉高高挑起,他見林如昭確實沒有搶奪之意,便放下手,展開了紙,一眼就看到那碩大的‘求子藥方’四個字,他那長眉便挑得越發高了,似笑非笑地瞧著林如昭。
林如昭不等他開口,便唉聲嘆氣:“我最是討厭吃苦苦的藥,阿娘與嬸娘向來都知道,可無奈我嫁的夫婿,今年已是二十八歲的高齡,們唯恐他力不濟,子嗣艱難,只能早早開好方子調理,也算未雨綢繆。”
這番話聽得陸勁臉如鍋底般黑,他磨著后牙槽道:“力不濟,子嗣艱難?,你這是在說我嗎?”
第19章
林如昭才不愿在陸勁面前怯,梗著脖子道:“誰年紀一大把說的就是誰……啊!”
驚呼一聲,卻是陸勁向撲來,那如黑熊般寬厚的子直直將林如昭倒在馬車上。
只見陸勁彎弓著脊背,背上山一樣隆起,下的后脖頸凸起了塊實的骨頭,讓他的目正好凝視著林如昭,呼出的鼻息縈繞在彼此之間,他的手掌罩在林如昭的腦袋上,若從前去,這偉岸的材竟把林如昭小巧的骨遮了個嚴實,只能看到鮮妍的如花瓣般撒在地上。
林如昭被他看得不安,想要從他的/下爬出來,可的被陸勁的膝蓋分得很開,上又被他籠著,因此哪怕林如昭用上吃的力氣掙扎,也依然無法撼這牢籠半分。
陸勁仍舊不聲,只是盯著看,那好整以暇的目里有幾分看熱鬧的閑趣,似乎早早算準了林如昭無法逃出他的掌心,因此滿臉趣味得看徒勞無功地掙扎。
林如昭便也生了氣,繼續梗著脖子與他對峙,頗有幾分哪怕為階下囚也不肯服輸的鐵骨錚錚。
可陸勁要收拾的辦法多的是,林如昭才打定主意要與陸勁對抗到底,甚至想好了如果之后再跟這蠻夫說句話就是豬,陸勁忽然就吻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吻讓毫無準備的林如昭瞬間丟盔棄甲,陸勁毫不費力就攻破掠奪了所有固守的領土城池,直搗黃龍,將林如昭口允得舌發麻,不止,的后腦勺抵著的木板晃,想躲開陸勁,陸勁的大掌卻鉗住了的下,順著脖頸下兩寸,扣住上抵,反而讓林如昭做出仰著頭主獻吻承/歡的姿態來。
這吻也就更深了。
陸勁那實的膛本就得林如昭的月匈月甫難,連呼吸都不順暢,此時又變得滾燙無比,仿佛被夏日烈烤過的焦石,燙得林如昭上也出了不汗,被架在那上面烤得快要神智不清,只覺自己也要融化,與陸勁融為一了。
等到再清醒過來時,林如昭的發髻散,鬢發被汗水濡,連發釵都掉到了地上,還是陸勁撿拾起,放到了的手中。
林如昭上熱得不得了,倒是被那涼的發釵給弄回了神智,渙散的瞳孔終于重新聚焦起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翹著腳倚靠在陸勁懷里,本能遮住繡花鞋的袂不知怎麼往上了很多寸,從陸勁的膝頭撒下去,出正被陸勁握著的小來。
古銅的大掌,雪白的小,差分明,盡數被包起之間,是朗與弱的強烈對比。
車馬仍舊在搖搖晃晃走著,也不知又在外頭轉了多圈,林如昭直覺不好。那車夫本可以回府歇息,現在又被迫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逛著,不知可否有怨言,也不知因此有些猜測,更不知剛才靜有多大,可否被車夫聽了去。
這種事不能細想,一想就要耳發紅,眼前發黑。
林如昭怒氣沖沖找陸勁質問:“你此前都發了誓,你還不遵守,你是當真想要不能人道嗎?”
這話一出,連林如昭都驚住了,那原本啞得不樣的嗓子也不知為何,忽然仿佛淋了春雨般,多了幾分旖旎的潤澤,聽起來不像是質問,倒像是聲抱怨。
簡直毫無氣勢。
陸勁從嚨里悶出笑來,那笑聲低低沉沉的,讓林如昭聽起來只覺是他想忍卻忍不住。
林如昭徹底黑臉了,發誓:“陸勁,我再理你一下,我就是豬!”
*
新婚第三日,林如昭決定開始與陸勁冷戰。
馬車終于駛武安侯府,陸勁先跳下馬車,轉來扶,那手就橫在林如昭面前,擋著的去路,卻當作看不見似的,偏要喚的丫鬟把踏幾搬來。
秋琴應聲,陸勁未回手,雙眸盯著林如昭,那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秋琴聽的,還是給林如昭聽的:“侯府馬車不備踏幾。”
林如昭當沒有聽見。
怒氣沖沖宣布冷戰之后,打開了馬車上備好的妝鏡奩子照了照,便見自己發髻松散,就連發釵都掛不住,青半挽半垂,很不樣子,雙眸水潤,眼角紅,雙頰泛,口脂花糊,瓣嘟嘟,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剛才做了什麼不正經的事。
反觀陸勁卻還是那般肅穆的樣子,他的束發完整地用木簪子挽著,沒有半分落之像,冷的臉照樣是威武不能屈的嚴肅神采,半點春都不沾。
這樣一對比,倒讓林如昭更覺可氣,一面在心里罵陸勁假正經,一面又在自我懷疑,方才二人糾纏這麼深,為何連陸勁的發髻都沒有扯散。
如此一想,讓林如昭更覺自己落了下風,再回憶起新婚這幾日來,哪回不是被陸勁著欺負,于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上,林如昭覺得是時候給點陸勁一點眼瞧瞧,振振妻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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