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明還想沖過去打,但是被許雪慧攔著,只能先離開。
這麼多年,他從未手打過謝冰艷,今天這一次,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即便是謝冰艷滿臉不服,也惡狠狠的盯著他,仿佛要把他吃下去一般,但是許德明還是覺得解氣。
他回到客廳中,許雪慧急忙跟了過來,許月蟬也在家,神中帶著恐懼。
“老二,當年的事,你也知道對不對?什麼時間發生的?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許德明回過神來,盯著許雪慧問道。
許雪慧眼眶一紅:“六年前,那一年,許默剛剛參加高考!他做兼職忽然暈倒,大姐送他去醫院做了全檢查!”
“老大就是因為這個知道?重金屬超標?到底超標了多?現在還有沒有后癥?”許德明繼續問道。
“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許默沒有說!”許雪慧開口:“或許有,或許沒有!老五說,那種金屬非常毒,很難從中清除干凈!如果他經常頭疼,那肯定就是因為這個!”
許德明一聽,心中更加冰冷。
他不知道這些年許默有沒有經常頭疼
他并不了解這些。
但是,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況擁有后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許默當年……沒有跟你們說嗎?”許德明說道。
許雪慧搖搖頭:“我們去找他。但是許默覺得是我們做的!是我們給他下毒,但是后來,他應該也知道是媽做的!”
“沒有說?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說?從離開的那天就沒有說?”許德明神中冒出一陣陣恍惚。
“不錯!”許雪慧點頭,啜泣了一聲:“爸,因為這件事,許默才恨咱們家!他以前明明那麼期待,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是不會離開的!只有那件事發生了之后,他才絕!”
“那,那我,我或許是幫兇!”許德明吶吶道,失魂落魄的模樣。
“不過都已經過去了,已經很長時間了,許默應該也已經恢復了!”許雪慧害怕許德明繼續追究,急忙開口。
“不會的,沒有那麼輕易過去的!可以恢復,但是心中的傷痕,卻沒有那麼容易!我是幫兇,真的是幫兇,我什麼都沒有給他,一丁點東西都沒有給過他……”許德明也紅了眼睛,繼續喃喃自語:
“都這麼多年了!原來,都已經發生了五六年時間了。這麼多年,我卻一點都不了解,一點的不關心,老二,我真的沒有關心過!”
許雪慧見他眼神空,帶著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的流淚。
……
謝冰艷的臉腫了。
被砸了幾拳,又被扇了十幾掌,鼻青臉腫。
房間一片狼藉,書架被推翻,桌子也被掀翻,家掉落一地。
就連謝冰艷的子,都有些破損。
的服上和手臂上還沾著一些跡,剛剛也下了狠手,瘋狂的報復許德明。
對于謝冰艷來說,也萬萬沒有想到許德明敢對自己手。
剛剛還掐住的脖子,想要把掐死,讓謝冰艷尤為憤怒。
現在恢復了一些之后,忽然看到旁邊還有一個大的玻璃獎杯,立即手取過來,怒氣沖沖的就想朝著外面走去。
剛剛還沒有解氣,現在越想越氣,就想拿著這個玻璃獎杯砸在許德明的頭上,把他砸的頭破流。
許疏影一看,急忙拉住,一臉恐懼:“媽,你還想做什麼?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夠嗎?”
“放開我!”謝冰艷回頭對著嘶吼。
“我不放!”許疏影哭著喊道:“家已經散了,現在差不多要散了!已經沒有人救得了許家!明明是你的錯,你為什麼就不能道歉?你現在還要打到什麼時候?”
“許疏影?”謝冰艷大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你打我吧!我不會放的!你還想拿著獎杯過去!媽,你究竟想要把事鬧到什麼程度啊?大姐不回來了,說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大姐徹底死心了!”許疏影說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他啊?為什麼啊?”
謝冰艷被拉著,心中惱火無比,想要繼續掙。
但是許疏影死死地拽住:“我不會放的!媽,干脆你也殺了我吧!你也殺了我不就好了?”
“許疏影,我說了,放手!”謝冰艷怒吼。
“我不放!這明明就是你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而起!你還在鬧!你現在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夠嗎?”許疏影一臉倔強。
“夠?這樣怎麼會夠?我不讓許德明碎尸萬段,都不會夠!”謝冰艷怒吼,話語從牙中蹦出來。
“那你也殺了我吧!你也下毒毒死我吧!你既然已經毒了一個,那麼下第二個也無所謂!”許疏影哇哇的哭了起來,已經徹底止不住了。
“什麼下毒毒死你?誰下毒毒死你?”謝冰艷嘶吼,死死的盯著,滿臉煞氣。
“不是你嗎?你不是想要毒死許默嗎?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究竟還有什麼仇怨是解不開的?你為什麼還想讓他死?”許疏影哭喊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謝冰艷一聽,頓時雷霆震怒了。
許疏影哭著說道:“我知道爸對不起你,讓你怨氣很大!但是當年,你把許默丟了,不是已經發泄了心中的怨氣了嗎?你為什麼還要作惡?你把許默從孤兒院接回家,就是要把他毒死!現在都幾年過去了,就不能放下嗎?”
“你說的是什麼胡說八道?”謝冰艷忍不住了,猛地丟下玻璃獎杯,揮出一掌,朝著許疏影的臉扇了過去。
啪地一聲脆響,許疏影被扇的幾乎趴在地上,頭發都散落了下來。
這下子,許疏影心中充滿了絕:“你打死我吧!你就打死我!反正你都已經毒了一個兒子,弄死第二個也無所謂!”
“老五!”
謝冰艷當即忍不住了,大怒不已,再次揮出一掌,狠狠地朝著許疏影的臉扇了過去。
“啪啪!”
許疏影又被扇了幾下,心中傷心絕,但是還是死死的抱住的,不讓離開去找許德明。
“打死我也無所謂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家了。你就把我打死吧!”
謝冰艷再次大怒,想要揮出掌朝著扇過去,但是許疏影卻沒有躲開,依舊死死地抱住,滿臉倔強。
謝冰艷一看,頓時忍不住,猛地把玻璃獎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只聽到砰地一聲,那玻璃獎杯瞬間碎裂。
“明明就是你的錯!你千不該萬不該,都不應該給許默下毒!你不喜歡他,你讓他走就是了,你要毒死他做什麼?你還用我實驗室中的鈀……”
“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誰給他下毒?給誰下毒?”
謝冰艷大怒。
“你!就是你!”許疏影盯著,失魂落魄,依舊抱住的,不可放開:“我們都知道!大姐知道,二姐知道,我也知道!許默更是早已經清楚誰給他下毒!現在,爸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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