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晨書懶洋洋瞥他一眼，兀自端著茶杯輕抿。

趙高啟說：“君熹這人我也是一直搞不懂，子很有骨氣，脾氣也不，學歷也不差，還跟你擱一塊鬼混，但凡和曾山走一塊也許還能修個正果，反正他個窮得叮當響的教授，有老婆就不錯了。”

曾山：“……”

蘇元睜大眼睛。

曾山一把過去掐著趙高啟的脖子，“你他媽別整天泡在酒缸里，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靠。”

大教授難得，一邊罵一邊觀察應晨書的臉。

趙高啟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說：“本來就是，是我說嗎？我那天看見君熹和你在外面吃飯，就你倆。”

蘇元：“？？？？”

這下應晨書都不得不給曾教授幾分眼神了。

曾山腦袋都大了，嗡嗡作響的，馬上去跟應晨書解釋：“我怎麼可能干這事呢我靠，朋友妻不可欺……”

蘇元笑嘻嘻地說：“哎你這話就不對了，應晨書跟那湯家的二小姐都確定下來了。”

應晨書目落到他那兒。

蘇元馬上起離開飯桌，后退到沙發區短暫避其鋒芒。

曾山眼看氣氛已經焦灼到一即發，馬上就跟應晨書徹底地解釋：“晨書，你別聽他們的，我和君熹吃飯是因為學習的事，我倆也不是只吃這一次，這一年來沒吃。”

趙高啟：“我靠。”

蘇元眼睛也都瞪大了。

應晨書還算是最理智的，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火的跡象，他問：“什麼學習的事？”

“哦…難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君熹考研了。”他驚訝。

應晨書正邊喝茶邊看他，聞聲手微微頓住了。

曾山看他清潤的目飄在空中，靜靜看他，他無比驚訝：“完了，那我不是說了麼？”

應晨書：“考研了？什麼時候？”

“就去年考的啊，這不最近出績了。”

趙高啟興趣地拉著他的肩頭問：“君熹還考研啊，也真是閑得慌，被他養著還要去吃這種苦。”

應晨書問曾山：“考研，你怎麼知道？”

“考我的研啊。”

“……”

蘇元馬上湊過來，和趙高啟一起嘻皮笑臉地打聽，“考你的研究生啊？哎喲這麼厲害，那你以后可以拿應晨書了，他要是得罪你你就讓君熹延畢，回頭讓他跪著求你。”

曾山：“……”

應晨書倒是沒有發火也沒去罵那兩個人，他笑了笑，搖搖頭喝起了酒。

飯后沒忍住打電話給小姑娘。

在電話里磕磕絆絆地說和朋友們慶祝一下。

應晨書如果不去和曾山吃飯，就不知道在慶祝什麼，眼下就自然明了了。

“慶祝，考上了？”

“嗯呢！我好棒棒。”

話落五秒鐘，電話里傳來一陣驚呼，“啊啊啊，你說什麼？應先生，你，你說什麼呢。”

“你考上研究生了？”

“……”委委屈屈地嘀咕，“你怎麼知道。”

應晨書被這委屈小模樣逗笑，“想給我驚喜嗎？”

“不是，想炫耀。”

“……”

他樂不可支，“還想炫耀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給我炫耀。”

“嗚嗚嗚馬上了馬上了，我要回去炫耀。”

電話里傳來小姑娘跑步的聲音，火急火燎的。

“慢點走，讓楊叔去接你。”

“等下，”忽然剎住腳步，“我去哪里給你炫耀啊，你不是在覽市嗎？”

“我在家，在你房間里。”

“！！！”他來了。

君熹百米沖刺到ktv門口，又抓心撓肝地等著司機，終于看到楊叔的車來了，興沖沖地就鉆進去。

楊叔調侃：“這麼著急啊，先生在家里，不會跑了的。”

“他會跑的，要珍惜。”

“……”

司機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啟車子馬不停蹄地將送回去。

四合院那邊，應晨書確實在房間里坐著。

寒冬臘月，他的大還沒，人坐在臥室沙發，桌上放著一束玫瑰，人正在看手機，摁著什麼，似乎是聊天。

聽到腳步聲，剛抬頭，一抹影就鉆到懷里，冰冷卻又的氣息撲他滿懷，將他整個孤寂的氣息淹沒。

“應先生～應先生。”小姑娘熱不已地親他，笑瞇瞇地親，“你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麼熱，小姑娘總在我不在的時候，各種酗酒。”應晨書邊說邊拿起桌上的茶喂。

“才沒有～”君熹灌下一口龍井，抿抿潤的，滋滋地撒，“有事才喝，我今天有事，有事呢。”

“嗯，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他盯著了的，眼底發黑。

君熹毫不知覺地甜笑起來：“最晚你明天就也知道了，周末之前你又沒來，我不想在電話里說。”

應晨書愣了愣，隨即愧疚地捧著的臉親了親，嗓音低沉，又萬分，“對不起，對不起熹熹。”

“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不是。”不知道怎麼去和他扯這些話題，真的不會，詞窮，轉移話題，“是誰告訴你的！我都沒有告訴別人啊！你哪里來的風聲。”

“你的，曾教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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